幽深的眼眸泛著深不可測的暗湧,眸色森寒的盯著遠處的那一隊人馬,漸漸地,楚子痕涼薄的唇勾起,一絲譏諷的笑意在唇角綻放。
但稍瞬間,他那如畫般精美的容顏上覆著一層寒霜,渾身散發著寒氣,席卷著周圍的一切,讓人望而生畏。冰冷陰寒的聲音溢出:“你何來麵子讓本王給?”
“閑王的意思是想要跟老夫作對了?”那低沉的聲音冷冷的傳來,一雙銳利的眼眸裏迸射出陰險的光芒。
楚子痕扯起唇角笑了笑,冷冷的笑聲裏帶著一絲譏諷:“你還不配。”
“閑王,你還是那麼習慣小看人。你難道不知道這天外有天,山外有山,老夫我到底配不配,得試過才知道。”
說罷,這雪山上響起一串猖狂的笑容,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分外的刺耳。
楚子痕眸色閃爍了下,譏諷的笑意更濃了一分:“不是本王小看你,而是你壓根不足以讓本王來刮目相看。”
“嗬……”一陣輕笑聲響起,“那看來王爺你要失望了。”
楚子痕冷冷的掃視了他們一眼:“但願能夠讓你們如願。隻是,你們若再往前一步,那麼這片大好雪山本王就贈送於你們了。”
輕淡的聲音,帶著淩冽的寒氣,不禁讓人有些背脊發涼。
言畢,馬蹄聲響,踏在雪山上,異常的響亮。一大隊人馬在那老頭子手抬起時,直向他們衝來,擎著的火把將這一座山頭照得分外明亮,燦若白日。
楚子痕伸手攬過一旁默不作聲的練音,攬著她的腰肢騰空而起,手中拋出一條條白色絲線,在這一片白茫茫的雪山上,那麼不容易讓人察覺。
白線沒有纏上這些人,而是像是有生命一般紮入了雪地裏,在雪中不停地滑動著,留下一道又一道不易察覺的痕跡。
“好好招待閑王和閑王妃,莫要殺死他們,老夫留著還有用。”說話的人身形並未動,站在原地,眺望著他們。
練音這時才算看清那老頭,發現他的臉皮就像是枯燥的書皮,滿是褶皺的覆在臉上,沒有什麼肉,瘦的仿佛都能夠看見骨頭,他扯開嘴角笑著,隻是這笑容和他的麵容一樣,都是異常的醜陋。
不過——
她怎麼感覺這人有點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可卻一時想不起來。
多年寂靜的雪山上,熱鬧非凡。
一個個高手騎馬而來,在接近他們的時候,飛躍起身,刀劍向著他們揮來。
但尚未靠近,下邊傳來馬蹄嘶鳴聲,半空中傳來高手們的驚呼聲。
鮮血濺在了雪上,那麼鮮豔,那麼顯眼。而那一根根白色的絲線則是在空中纏著,上頭竟是沒有沾染一丁點的血跡,好似將那些人的頭手,馬兒的腿割下的並不是它們。
哀嚎聲鳴聲一聲接著一聲,再度想要前來捉拿他們兩人的人終於勒住了韁繩,騎著馬在原地踏步著,似乎是在等待著最合適的機會進攻他們。
老頭的麵色出現了變化,深凹的眼眸裏溢出腥紅的光芒,帶著嗜血的煞氣:“你們一個個還愣著做什麼,百來個人不要說連這兩人都對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