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代表們昨天晚上我們回來的時候就選好了,就在帳內等候”
“嗯,帶我過去吧!”
進到一個比較大的營帳,江澈一進去就見幾個人站在裏麵。
“大人!”
他們看到周末兩人跟在這個人身後,就意識到眼前英俊的不像話的年輕人就是現在最高的官。
不知道有多大,但他們眼裏已經算大官的周末,徐單都那麼恭敬,那一定是難以想象的,如果不是機緣巧合這輩子恐怕都接觸不到。
齊聲恭敬地行禮問候,站的筆直,似乎特意練過。
江澈稍微觀察了一下幾位代表。
都是中年人,傳統的北方農民長相,皮膚粗糙,身材中等,臉頰墨黑清瘦,深陷的眼睛裏充滿的疲憊和不安,猶如猶如耙犁一般的粗黑的大手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放,最後隻能無力地垂著。
他們一看就是幹農活的好手,底層農民也隻是信服這樣的人,傳統農村價值觀內這樣的才算良家子,常年艱苦的勞動是他們彰顯了悲劇性的色彩,一生悲苦艱辛,任勞任怨,淳樸善良,要的很少,得到的也很少,卻閃爍著無窮的力量,需要的是有人幫忙激發出來。
江澈見到他們的那一刻似乎對這個時代地某些認知被補全了。
不打算直入正題,講那些他們聽不懂。
微微笑道,問出個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問題
“你們近些年的收成怎麼樣?平常耕作.......培土............”
“啊?”
幾人瞪大眼睛沒想到這位大人居然問這樣的問題。
“我們.........我們......”
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或許是緊張,或許是不解,哪有給當官的講農活的。
“別緊張,這是你們的主場,想說什麼說什麼”
“呃...........平常的話就是..........”
他們在江澈鼓勵包容地目光下還是壯著膽子說話了。
畢竟是自己熟悉的領域,說起來自然越來越流暢,從春天的播種到秋天的收割,講到家裏的老黃牛,或者豬能產幾個崽......
江澈還不時地附和,讓所有人震驚的是眼前的公子哥式的人物居然對農活那麼了解,似乎自己親身做過一樣。
周末和徐山對視一眼,滿滿地不可思議。
“大哥跑題了吧?不是來談怎麼部署的問題的嗎”
“不知道,話題怎麼偏到這了?”
江澈沒理會兩人的震驚,聊的越來越投機,前世雖說軍旅生涯占了短暫人生的一大部分,但小時候其實是在農村度過的,對這些東西不算精通,也算了解。
“大人,你是不知道,近些年,自我爺爺那一輩起北方的氣溫越來越低,收成連年都不好”
“是啊,還總是碰著女真蠻子劫掠,雖說薊鎮太平些,可也不安生,賦稅越來越重,每家每戶都是咬著牙過日子,一年到頭碰不著葷腥”
“我還聽宣府的親戚說,那裏地日子更難過,家家戶戶基本都要抽丁上戰場,活下來的沒幾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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