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 再戰東倭(2 / 3)

臉上俱都顯出不耐之色,其中一個紫衣青年騰的站了起來,怒聲說道:“諸位老丈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莫非那騰澤三頭六臂不成?天燁公子英明神武,乃是我七部百年難遇的明主,哪裏會比騰澤差了?大敵當前,諸位不思進取,總是要忍辱偷生,可對得起家鄉父老?”

紫衣青年說完,重新坐下,帳內氣氛立時有些緊張起來。包括地玄明在內,幾位老者的臉色多少有些難看。角羅天燁神情沒有什麼變化,心裏卻十分高興。適才紫衣青年所說,正中角羅天燁心坎。

論年齡,自己比騰澤還要年長幾歲,論文采還是武功,天燁都自認不比騰澤差到哪裏。這次趁騰澤四麵楚歌,無暇顧及之時,好不容易盡起七部之兵,原指望順利拿下祥州城,為七部開疆擴土,在七部民眾之中樹立一些威望。

不料這祥州城甚是堅固,稍有挫折,地玄明為首的這幾個老家夥就開始動搖軍心。這幾個老家夥都被騰澤嚇破了膽,稍有風吹草動,就如驚弓之鳥。若不是他們還有用處,早就該一刀一個統統砍了喂狗。

角羅天燁忍住心中不快,開口說道:“諸位,大敵當前,不能自亂陣腳。騰澤援軍停在那裏已經三日,如此按兵不動,必有緣故。就算這股援軍來到,又能如何?如今騰澤四麵楚歌,自顧不暇。諸位不要忘記,祥州城外的千裏沃野,若是經營得當,不出三十年,我七部國力必然倍增。有道是富貴險中求,諸位不要忘記,幾百年來,我七部都在帝國威壓之下,予取予求,喪權辱國。諸位打起精神,為了子孫後代,不讓他們恥笑,此戰必勝。”

角羅天燁這番話說完,以紫衣青年為首的幾個年輕人神情振奮,紛紛摩拳擦掌。地玄明與幾個老者對望一眼,紛紛陷入沉默之中。角羅天燁的話讓他們陷入兩難之境,他們不希望與帝國開戰,曆年與帝國之戰,尤其是角羅一雄與騰澤一戰,讓他們再也輸不起。然而他們也不願再向以前一樣對帝國俯首稱臣,年年進貢,歲歲來朝,那種屈居人下的屈辱也很難忍受,何況還要背負族人的罵名。

地玄明有些尷尬的說道:“天燁閣下,老朽剛才失言,還請閣下恕罪。不知閣下可有良策,拿下祥州城?”地玄明的話聲音不高,卻似一根鋼針狠狠紮在角羅天燁心裏。角羅天燁換上了一副決然的表情,斬釘截鐵的說道:“古語有雲,狹路相逢勇者勝。事到如今,唯有死戰而已。明日從軍中抽調五千箭手,作為督戰之用,戰場上敢有後退者,一律射殺。”

角羅天燁此言一出,在做諸人都有些動容。眾人又詳細商議了一番,眼見夜深,紛紛散去。大帳之中隻剩下角羅天燁一人,看著空空如也的座位,角羅天燁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意。角羅一雄功虧一簣,七部必然在我手中一統,從此與帝國平起平坐。想象著日後的美好,角羅天燁臉色和緩起來。就在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喊殺聲打破了深夜的寧靜。

角羅天燁拿起立在一旁的金環刀來到帳外,早有值日戰士從遠處跑來。來到天燁麵前,撲通跪倒,大聲說道:“敵軍偷營,東北方營帳起火,人數不詳。”角羅天燁心中起疑,祥州城敵軍並未有異常舉動,也未見探馬回報。援軍尚在千裏之外,這股偷營敵軍從何而來?這時喊殺聲越來越大,營寨東北方火光衝天,順風飄來濃重的煙味。

白崇禮正在帳內悶坐,苦思破敵之法。忽然間門簾挑開,值日副將大踏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黑衣人。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封密信遞給副將,同時跪倒說道:“末將段雄飛,在秦峰大將軍帳下聽用,見過大將軍。我家將軍命我送來書信一封,請大將軍過目。”

白崇禮聞言心中就是一動,並沒有先從副將手中接信,而是厲聲問道:“你到底是何人,敢在此欺騙本將?”段雄飛沒有出言辯解,隻是又從懷中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黃綾布包,又交給了副將。副將連忙打開,臉色就是一變,連忙小心的交給白崇禮。

白崇禮接過來一看,是一枚金印,正是秦峰的大將軍印。上麵的虎頭十分猙獰,栩栩如生。段雄飛見白崇禮臉色緩和下來說道:“我家將軍知道大將軍素來謹慎,特地將此信物命我帶給大將軍。我家將軍有交代,此物先由大將軍代為保管,待殺光東倭番狗之後,我家將軍再來向大將軍討要。”白崇禮先將這枚金印小心收好,放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