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成很快就到了,卻剛好在門口遇上了秦霜和幽若,於是就一起上樓——幽若一直在掃視殷成,不過殷成完全不為所動。
幽若一上樓來就看到淩傲天已經醒了,欣喜地跑到床沿坐下,卻完全不敢碰到他,語氣也是小心翼翼地問道:“爹爹你還好嗎?”
秦霜和殷成也都站在了床前,麵上都似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淩傲天帶著淡淡的暖意看了一眼幽若,然後又看向殷成,語焉不詳地說:“那裏的人……全撤了吧……”聲音十分微弱。
其餘三人全都看向殷成,目光像是要把殷成燒出幾個洞來。
殷成點點頭,說:“我立刻去辦。”
幽若有些心急,語氣略有些不穩地問道:“爹爹你究竟是為何傷得如此之重?什麼人做的我們去給爹爹你出氣!”
淩傲天眼神複雜地掃了一眼秦霜和步驚雲,他們雖然都沒說話,但表情裏的意思和幽若一樣。
淩傲天避而不提,隻低聲地說:“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秦霜神情嚴肅了起來,說:“是……無雙城的人嗎?”
淩傲天緩緩地說:“不是……這事……你們就不要管了……”
幽若眼睛都紅了,語帶哭腔地說:“怎麼能不管?爹爹你差點兒就……”說著又咬牙切齒地說:“無論是誰都要他血債血償!”
淩傲天不再說話,三人又盯著殷成,殷成的額頭上略略滲出了冷汗,但也頂住壓力閉口不言。
正在此時底下傳來聲音說是聶風和斷浪剛回來,想要來見見師父——淩傲天受傷的事封鎖得嚴密無比,所以他們之前並不知曉。
殷成看向淩傲天,淩傲天微微頷首,不一會兒兩人就上來了。
看到這個陣仗,聶風和斷浪都怔住了——怎麼又是……一回來就發生這樣的事……
兩人走到床前,看到師父的樣子差點兒驚叫出來——臉色蒼白得不但不見一點血色,幾乎都能看見淡青色的血管了;而且與之前相比瘦得多了,簡直和重病多年的人一樣。
斷浪愕然無比,喃喃地說:“師父你這是……怎麼一回事?”
淩傲天看著斷浪微微扯了扯嘴角,又轉向聶風,眼神溫暖而語氣虛弱地說:“風兒……你和浪兒的事……很快就能解決了……”
聶風沒有準備,下意識地反問道:“什麼?師父是拿到鳳血了嗎?”
步驚雲忽而轉過臉來,眼神冰冷語氣凜冽地問:“什麼鳳血?”
聶風怔了一怔,小聲地說:“師父前些日子和我說……鳳血可以解決我爆發瘋血的問題……連浪的火麟劍噬心也可以一並解決……”
一直不說話的殷成忽而語氣微顫地說:“竟然是……因為這個理由嗎……”
斷浪的眼裏含滿了熱淚,感動地說:“師父是為了我和風師兄才受了這樣重的傷嗎?”
淩傲天頓了頓,稍稍遲疑地說:“不……隻是順帶為之……”可是在場幾人聽了這話,卻都認為淩傲天隻是在掩飾。
淩傲天看看眾人夾雜著感激、震驚等情緒的眼神和多變的臉色,微微垂下眼瞼,輕輕地說:“我累了……”
大家互看幾眼,紛紛輕手輕腳地走到一樓去了。
在一樓站定,大家都沉默了一下。
步驚雲忽而開口說:“整件事,究竟是怎樣?”
大家都看向殷成,殷成猶豫了一下,說:“當時幫主說他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和天下同等重要……我沒有多問……沒想到是……”說著看向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