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盛事(一)(2 / 2)

藍依與明悔的比試完全在眾人的意料之中,自然沒什麼太大的看頭。待二人退去後,再入場的這兩人,卻使得在場的江湖眾人都來了興致。這兩人分別是劉府的三公子劉昶與三清派大弟子鄭鐸。劉昶馮燾自然認得,那謝青澤是何許人,馮燾卻不知道。卻聽謝與之道:“這下有看頭了。”見馮燾不解,謝與之道:“那劉昶資質非凡,鄭鐸根骨俱佳。名氣相同不說,劉昶是劉府庶出的公子,鄭鐸也是三清派掌門的私生子,身世也相仿。一個是暗器好手,一個拳腳專長,可不是有看頭麼?”

劉昶仍是那副書生打扮,丹鳳眼轉了轉,攏了手中的折扇,對鄭鐸遙遙抱拳。鄭鐸相貌不如劉昶好看,卻當得上一句英武不凡,見劉昶抱拳,也急忙回禮,接著又展顏一笑道:“久聞劉兄暗器非凡,一直想見識一番,今日總算得償所願了。”劉昶道:“鄭兄客氣了,請吧。”暗器講究出其不意,劉昶又向來不以君子標榜,話才說完,折扇啪的一聲張開,一瞬間隻見兩道銀光一閃,鄭鐸便急忙躲閃避開。劉昶讚了一聲好,折扇猛地朝鄭鐸扇去,數道銀光閃過,鄭鐸卻不慌不忙,一一避開,直直的衝著劉昶奔去,一拳襲去,穩穩砸向劉昶胸口,劉昶弓腰急退,堪堪躲開這一拳,卻仍被拳風襲到,胸口微微作痛。這是三清派的隔山勁,有隔山打牛之效,是以鄭鐸這一拳雖沒打到劉昶,實際上卻已經傷到了他。

劉昶躲過這一拳,折扇一甩,哢的一聲,扇骨上露出一排刀刃來,將一把普通的折扇變作一把武器。鄭鐸見狀笑了笑,再度欺身上前,二人你來我往數十招,仍不見高低。鄭鐸的拳腳了得,劉昶的一把扇子也舞的好看,幾回都擦著鄭鐸的脖子,險些要了他的命。馮燾看著場中打的熱鬧的二人,始終覺得有點不大對勁,再看謝與之,此時正捋著胡子歎氣。見馮燾瞧過來,謝與之道:“鄭鐸輸了。”馮燾一愣,問道:“如今二人旗鼓相當,鄭鐸越戰越勇,怎麼會輸了?”謝與之道:“單論功夫,鄭鐸必勝無疑,可惜他心性淳樸,不及劉昶活泛。劉昶出身劉府,怎麼會不認得三清派的隔山勁?他故意被鄭鐸打中,再惱羞成怒一般亮出扇子上的機關,與鄭鐸拳腳相向,看著熱鬧,其實是以拳腳麻痹鄭鐸。初時鄭鐸記著他是劉府中人,多少要防備一下他的暗器,可隨著此番打鬥後,鄭鐸的戒備難免要鬆動,屆時劉昶再出暗器,他必定中招!”

隻見鄭鐸越戰越酣,將三清派的隔山勁發揮到了極致,那邊劉昶憑借一把扇子,也越戰越勇,卻似乎沒再露出半點暗器來。你來我往,漸漸的劉昶便露出頹勢,鄭鐸大喜,急忙奮勇急追,劉昶眼裏閃過一絲得意,趁著鄭鐸近身的一瞬,手中折扇橫刺出去,借扇骨上的刀刃遮住了幾道突如其來的銀光。鄭鐸眼看便要被那銀光射中,卻忽的一貓腰,將暗器閃過,一個掃腿,將驚訝中的劉昶掃翻在地上。鄭鐸笑了笑,手上招式不緩,一拳接一腿的將劉昶朝著場外打去,嘴上道:“劉兄未免也太看不起自己了些,劉府暗器甲天下,小弟拳腳再如何,我也不敢忘了這點。”

說話間又出了拳,眼看就要將劉昶打出場了,而劉昶此時忽的回過神一般,拔地而起,再鄭鐸肩上一踏,穩穩的落到場中央。唰的一聲收了折扇,也不言語,雙手一抬,隻聽嗡的一聲,以劉昶為起點,暗器鋪天蓋地的朝著鄭鐸射了出來。不是幾根銀針,而是鋪天蓋地的暗器,猶如蝗蟲蔽日一般,聲勢浩大,一瞬間便將鄭鐸淹沒了。場外的高手紛紛起身內勁外放,將自己門下弟子牢牢護在身後。馮燾看著這聲勢浩大的暗器,不禁愣了,杜臨微微皺了皺眉,頗有些意外的自言自語:“劉昶怎麼會螽斯蔽日?”馮燾聽了,轉頭問道:“螽斯蔽日?”杜臨道:“是劉府的頂級暗器手法,施展起來猶如蝗蟲一般,浩蕩蔽日,頃刻間可將對手致死。”馮燾一呆,急忙轉頭朝著場內瞧去,隻見劉昶收招,鄭鐸滿身是傷的躺在地上,看著胸口起伏,便知是沒死。杜臨適時道:“劉昶的功夫還不到家,空有聲勢,卻沒多大威力。不過這一局,他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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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卡文卡的厲害,總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這章前後修了三次,總算成型了。孔方內力枯竭,求江湖靈藥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