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慶嗯了一聲，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道：“對了，我在嶽陽城搜查內鬼下落的時候，看見胡天跟一個白衣人在酒樓說話。我那時離的遠，沒聽清，但是他們提到你的名字，看胡天的表情，似乎不太高興。怎麼？你們鬧別扭了？”
馮燾一愣，下意識的道：“酒樓？”接著又道：“我跟胡天可是鐵的不能再鐵的哥們兒，老交情了，怎麼會鬧別扭。你有空惦記我們，還不如想想是什麼人把我們引過來的。”
方之慶撇嘴道：“還用得著想？該收網的時候，那人總會出來的。”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隨意的在街上走著，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屋頂上，一個白衣人抱臂而立，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盯著馮燾幾人。
杜臨忽然回頭看了一眼，馮燾見狀，問道：“怎麼了？”
杜臨道：“那邊有人賣藝。”
一聽說有人賣藝，馮燾跟方之慶都來了興趣，武三也嘖嘖稱奇：“這年頭還有人賣藝，真不簡單啊，我們去看看吧！”這話一出，立時全票通過，幾人興衝衝的朝著街邊賣藝人那走去。杜臨落在最後，朝著身後的屋頂看了一眼，快步追上了馮燾。
江湖中人人習武，武風甚盛，是以鮮少有人以武技賣藝換取銀錢。倒不是怕丟臉麵，而是人人都會的東西，實在不稀罕。
馮燾幾人順著杜臨說的地方走過去，就見一個帶著銀麵具的男子將一杆銀槍舞得赫赫生風，招式絢麗多變，十分好看。馮燾看了一會道：“是一套好槍法，可惜他練得還不到家。”
方之慶笑道：“管他到家不到家，好看便足夠了。他是拿出來賣藝的，又是不上陣殺敵。”說著就見他從腰間的荷包裏掏出一錠金子來，朝著那賣藝人扔了過去。
賣藝人眼睛朝這邊一瞥，手中銀槍一橫，叮的一聲將金子原路撞了回去。方之慶側身，一把接住，衝著賣藝人道：“怎麼？打賞你的，你不要？”
賣藝人收招，打量了他一眼道：“太少。”
馮燾聽了這話，頓時覺得有趣，再看方之慶黑著一張臉，就要去拿銀子，笑著開口攔下了：“方兄弟，別急。我先問問他。”馮燾衝著賣藝人道：“你不過是舞了一套槍法，一錠金子還嫌少？”
賣藝人道：“我賣藝，不是賣槍法。”
馮燾一愣，問道：“有何區別？”
賣藝人道：“槍法是槍法，我舞來練的。賣藝是賣藝。”
馮燾跟方之慶對視一眼，繼續問道：“那你賣的什麼藝？”
賣藝人道：“十錠金子，我可以幫你們殺人，打劫，跟蹤，偷竊。”
方之慶神情一肅，馮燾也收了玩笑心思。過一會，隻見方之慶掏出五錠金子遞給他，道：“給我查一件事，誰什麼人在我孔方門安插內鬼，什麼企圖。事成之後，我付另一半。”
賣藝人接了金子，道：“不怕我騙你？”
方之慶道：“我是信不過你，但我卻信的過我孔方門的孔方令，你有膽子隻管騙。”
賣藝人哈哈笑道：“好個狂妄自傲的方之慶，金子我收了，一個月後來領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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