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燾笑道:“話不能這麼說。蕭兄弟,我們好言好語的說話,你偏要動小心思。我們仗義援手,你偏偏不領情。既然你不客氣,我們也沒有再忍的道理。念你年紀輕,教你個乖,做事要懂得見好就收,否則會落得個血本無歸的下場。”
蕭止雙眼一橫,狠狠的瞪著馮燾,正要開口。馮燾卻笑眯眯的將手中的清風劍朝著蕭止的脖子挪近了兩分,蕭止立時熄了氣焰。馮燾滿意的點點頭道:“這就對了。現在,我們來商討如何營救知曉先生一事。”
蕭止哼聲道:“你們想怎麼做?”
馮燾道:“我們跟彩雲門、蒼狼堡的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如今我師弟杜臨蒙受不白之冤,隻要你能算出真凶是誰,讓我們跟彩雲門蒼狼堡交差,我們自然會全力營救知曉先生。”
蕭止冷笑道:“我要是不呢?”
馮燾動了動手中的清風劍道:“親傳弟子的身份來之不易,我勸你不要冒險。”說著他又歎了口氣道:“若非逼不得已,我也不會如此為難你。”
蕭止緊咬著嘴唇瞪著馮燾,馮燾也不甘示弱的回視這他,僵持了片刻,蕭止哼了一聲丟下一句算你狠,便埋頭掐指用其卜算之術來。
胡天看著蕭止,眯了眯眼睛,幾次伸手去摸腰間的劍,終是忍了下來。蕭止越算,臉上的表情越古怪,邊算還邊似笑非笑的看一眼馮燾,那模樣似是見到了什麼有趣之極的事情。
馮燾被他看的發毛,忍不住問道:“怎麼樣?算出是誰沒有?”
蕭止停了動作,胸有成竹的道:“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你不是想知道真凶是誰麼?”
馮燾道:“當然!”
蕭止邪邪的笑了一聲,抬手一指道:“那我告訴你,真凶就是他!”
馮燾順著蕭止的手望去,見他指的正是一臉錯愕的杜臨,頓時火冒三丈,清風劍朝著蕭止的脖子一切,切出一道口子來。
蕭止疼的哇哇大叫:“你!你幹什麼!”
馮燾惡狠狠的道:“落到我手裏還敢戲弄我?你不要命了?快說!真凶到底是誰?”
蕭止呲牙咧嘴的看著馮燾,見他那模樣不像是說笑,又回頭看了看杜臨跟胡天,抿了抿嘴道:“凶手……凶手叫林穆圖,眼下就在嶽陽城內,你們自己找去吧!”
馮燾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唰的一聲收劍回鞘,正待說些什麼,卻聽林昭的聲音冷冷的傳來:“做的真好!馮燾,你仗著自己有些身手,就敢做出此等有違俠義之事,好!好!好!”
“林師伯……”馮燾一聽便知道林昭惱了,一邊給武三打眼色,一邊衝著林昭道:“林師伯,弟子實在是情非得已。此事若不早日了解,隻怕於我派聲威有礙啊。”
武三也道:“師傅,大師兄雖做的有些過了,可是從權益,他也是為了杜師弟好,您大人大量,別生大師兄的氣了。”
林昭冷哼一聲,不理睬他二人的辯說,從懷裏拿出一瓶傷藥來遞給蕭止道:“這是本派特製的金瘡藥。是林某教導晚輩無方,才讓你受了委屈。馮燾我會帶回山上交由他師傅嚴加管教,隻希望你不要記恨。”
蕭止接了藥,見馮燾衝著自己瞪眼睛,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道:“我才不跟他計較。是我技不如人,才落入他手裏,等以後我劍法大成再遇上他,也同樣不會手軟,屆時還望林前輩勿怪晚輩心狠手辣!”
林昭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那好。如今憑借在知曉先生房內找到的這顆佛珠來看,劫走知曉先生的五人中,或許有佛門中人。我的意思的請貴莊出麵,讓嶽陽城內的武林同道齊上菩提山,與菩提佛門的掌門一說究竟,請他做分辨。你看如何?”
蕭止摸了摸下巴道:“師傅沒有反抗便被他們打傷了,按說他們不該有東西落下。可偏偏卻落下了這麼一顆珠子。如果我是他們,除非故意,否則絕對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一個線索來讓人找到。”
眾人聽他一說,也都暗暗點頭,蕭止卻又道:“不過我畢竟不是他們,又猜不出他們到底有何居心,既然隻有這一條線索,那也不妨順著找一找。既然猜不出那群人想幹什麼,那就索性鑽進他們的全套裏,仔仔細細的看個究竟!”
馮燾笑道:“說的好!這才是男兒氣魄。”蕭止瞪了他一眼,對著林昭道:“還請林前輩替晚輩知會嶽陽城內的武林同道,明日晚輩在山莊設宴,懇求天下同道共商營救家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