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華的眼睛眯了眯,一抹精光從他的眼中閃出。
“寧親王的意思是……”
夜淩澈低頭輕啜了口茶香,“謝大人,你說這茶比起雲霧茶,哪個更勝一籌?”
謝安華緩緩放下茶盞。
點了點頭。
“如此,謝某明白了!”
夜淩澈舉了舉杯子,含笑不語。
謝安華也是一笑,把手裏的茶水飲了,拱手告辭。
謝安華離開,夜淩澈連眼角都沒有抬一下。
直到謝安華的腳步在耳邊再也不見,夜淩澈方放下茶盞。
眼中深沉一閃。
“來人。”
“在。”
“備紙墨,本王要上折子!”
“是!”
寧親王府外。
謝家的車馬離去,車馬內,謝安華放下車旁的簾帳,嘴角清淺的勾起一抹弧度。
此來,若是能尋得寧親王的相助自當是好。
若是尋不到,也是在他意料之中。
寧親王對皇後的心思已經是許久之前,可這乍一聽到皇上如斯的寵愛皇後,那位的心下又怎麼能這麼容易安穩了?
所以,如此才是情理之中。
隻是府裏的那個百姓又是怎麼回事?
若是他所料不差,那個百姓,是個女子。
有醫術的女子?
謝安華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想的有些多,可這樣的多,卻是讓他的心情一下子變好了。
心情愉悅,神清氣爽。
皇宮。
禦書房。
清寂的殿堂,唯有筆墨沙沙聲動。
稍許,“吱呀。”聲響。
常總管的身影絡綴而入。
悄聲的走到龍案之後,常總管低聲,“皇上,寧親王有本!”
“嗯!”
龍案後,皇帝頭也不抬,隻是堪堪的伸了伸手。
常總管知機,把手裏的奏折奉上。
皇帝打開折子,寥寥的看了幾眼,在看到上麵所寫之後,皇帝的眼睛一眯。
“病了?”
常總管垂首,默默的後退了半步,“聽說前幾日寧親王府上便請了郎中……”
也就是說這病來的並非毫無征兆!
皇帝點了點頭,“找個太醫去瞧瞧!”
皇帝把折子扔到一邊。
“是!”
寧親王府。
蘇清秋循例給寧親王針灸。
今日是第三日。
按照蘇家的針灸來言,若是身有隱疾,第三日已經能初現端倪。
一邊施針,蘇清秋一邊小心的查看著夜淩澈臉上的神情。
目光清湛,盡是醫者之心。
“王爺覺得如何?”蘇清秋問。
夜淩澈點頭,“已然舒服了很多。”
他身子下固然沒有什麼病症,可蘇家針灸確是有強身之效。
這幾天下來,還真是有些神清氣爽。
咬了咬唇角,蘇清秋道,“既然王爺身子見好,可否允草民回家一趟?”
話音未落,夜淩澈斷然,“不行!”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