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以為不妥!”
夜淩淡淡開口。
夜淩澈臉上登時一喜。
夜淩的目光在夜淩澈的身子下一掃而過,“他還小!”
夜淩澈,“無語……”
先前心頭湧起的感動一下子就破滅了。
謝安華道,“皇上在寧親王這個年紀的時候,每日手中所過的朝政沒有數百,也有上千。雖寧親王誌不在此,可身為骨血同親,總也要有所建樹,何況皇後昏迷未醒,皇上心猶如焚,寧親王為皇上分憂,這也方能為皇上手足。”
草你個二大爺!
夜淩澈險些要罵街了。
這種話這個姓謝的還能說的出來。
要是他有這個能力,有這個心思,早就和皇兄一爭長短了,還用他在這邊多嘴多舌的!
“這樣……”
高台上,夜淩的嘴角似有若無的一勾,“也不無道理!”
謝安華看了眼一臉惱意的夜淩澈,似乎有些退意。
“若是皇上以為不妥,那寧親王可先去禦史台擔任行走,等來日頗多印象之後,或也尚可!”
禦史台行走啊!
夜淩澈默默鬆了口氣。
據他所知,這禦史台行走就是說禦史台有什麼要務什麼的,教給他也就是了。
這還可以!
回頭他轉手就交給皇兄不就好了!
“好吧!如卿所奏!”
“是!”
謝安華躬身,歸列。
夜淩看向夜淩澈,“澈,以為呢?”
“臣弟聽皇兄的!”
“那就這樣吧。”
朝務散去。
皇帝走後,謝安華先退了下去。
稍後政務殿正是謝安華和容宗瑾留守。
夜淩澈鬆了口氣,慢慢的往外走。
倒是走了沒幾步,肩膀就被人拍了下。
夜淩澈回頭,卻是容宗瑾。
容宗瑾看著他,眼中有一絲似有若無的憐憫。
夜淩澈心頭一跳,“寧親王或許不知這禦史台行走並非禦前行走?”容宗瑾道。
“什麼意思?”
夜淩澈突然有些不安。
“禦前行走,隻是把下麵的奏折轉交,並有奏報之權,而禦史台行走,則是要把下麵的折子盡數抄錄,以備存檔!”
容宗瑾說完,拱了拱手,快步的離開。
夜淩澈腦袋裏有些懵。
立在原地,深深的呼了好幾口氣。才壓抑住不去找那個姓謝的拚命的念頭。
所以,這是那個姓謝的在報一箭之仇,是不是?
從前殿往鳳儀宮的路上。
換下了九龍盤冠的夜淩快步而行。
身後一眾的宮隨緊跟其後。
腳步匆匆。
“皇上,還是乘駕輦吧!”
常總管緊跟著說。
“駕輦還不如朕快!”
夜淩清冷的扔下這句,腳下更快。
常總管等人不敢遲疑,忙跟著而過。
一路之上的宮婢宮隨躬身跪倒。
隻是膝蓋還沒有落到地上,眼前一花,皇帝一行人已經遠離。
眾宮婢宮隨相視,不敢言。
到了鳳儀宮外。
夜淩猛地停下腳步。
前麵,數宮裝美人兒杵立,看到皇帝一行人,躬身跪倒,“臣妾見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