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慶頓時像是霜打的茄子,沒有了半點精神。但是他當然能明白自己此刻的處境,於是想做困獸之鬥。
而齊夢燕怎能看不出他的意圖,待王朝慶揮舞拳頭襲來的時候,齊夢燕玉臂直擊,擋開了他的拳頭,並迅速地卡住了他的脖子。
齊夢燕憤憤地道:“你最好老實點兒,可以少吃點兒苦頭。否則,沒你好果子吃!”
王朝慶見根本不是齊夢燕的對手,隻好老實。
再過半個小時,我們徑直駛到了酒店門口。下車的一瞬間,王朝慶想趁機逃走,被眼疾手快的齊夢燕一把抓住,反手就是兩個嘴巴子。
我們將王朝慶直接帶到了陳富生的房間。
陳富生和眉姐似乎是早已等候多時,見到王朝慶的一刹那,陳富生繃起臉色,憤憤至極。
隻見這王朝慶突然跪倒在地,衝陳富生磕了幾個響頭,連連道:“陳先生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我辜負了你的栽培,忘記了TL組織的使命,隻顧貪圖享樂,是我辜負了您------”
這家夥倒還真是個演技派的好演員,說著說著,眼淚就湧了出來。
陳富生叼上一支煙,指著王朝慶罵道:“你個混蛋!你以為天高皇帝遠,就可以為所欲為嗎?看看我辛苦經營的TL組織,被你整成了什麼樣子。你的兵,你的兵都被你帶成了什麼樣子?等回總部,你看我怎麼收拾你!”陳富生沒有過多的言語,而是衝齊夢燕指示道:“去,叫孫玉敏帶幾個人過來,把王朝慶先帶到他那兒,連同這裏的TL成員,一起帶回總部受審!”
王朝慶仍然跪在地上,泣不成聲。他當然能意識到自己罪惡的嚴重性,他的所作所為,自己最清楚。因此他能清醒地意識到自己被押回總部後,所麵臨的下場是什麼。
突然之間,跪倒在地上的王朝慶一個箭步躍了起來,迅速地朝陳富生奔去。
很明顯,他是想狗急跳牆再做困獸之爭。他想製住陳富生,借以改變局麵。隻可惜,我剛才已經開始預防這一手,因此在他還沒來得及靠近陳富生的時候,我疾步擋在他的麵前,一拳擊出,將王朝慶打翻在地。
齊夢燕和小魚兒見此情景,紛紛衝上去將王朝慶又是好一陣收拾,王朝慶被打的抱頭喊饒,伏地不起。
這小子,竟然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將王朝慶綁了個結實,陳富生又數量了他的幾重罪狀,孫玉敏不失時機地帶人趕到。
將王朝慶押到孫玉敏下榻的地方後,陳富生緊接著交待了下一項工作,由我和齊夢燕出麵,孫玉敏派人同往,以天龍總部的名義,前往那處廢舊工廠。
我們火速地進行了一場大肅清運動,一百多名TL成員,經過小魚兒和餘德標的推薦,隻留下五十名。但凡王朝慶的同黨一一被押上金杯車,準備帶回北京總部。同時,由餘德標出任新任隊長。
當然,TL分部的墜落和腐敗,石家莊處總經理黃風和也逃脫不了幹係。將其直接降職為副,另任命了一個陳富生的親信為石家莊處天龍分部總經理,負責管理分部保安公司和TL組織事宜。這樣一來,石家莊分部終於再換新顏。
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又在石家莊呆了幾天,親眼看到分部逐步走向正軌之後,才算放心。
石家莊臨行前一天中午,陳富生秘密地叫來餘德標、小魚兒和其他幾位親信,聚餐留念,並提出了殷切的期盼。
當天晚上,陳富生找了我和齊夢燕去他的房間,對此次石家莊一事進行了總結和表揚。他對我和齊夢燕的表現很滿意,表示回總部後,會重重有賞。我們對獎賞不是太感興趣,感興趣的,是各自的信仰,和目標。
返回房間,齊夢燕叼著棒棒糖道:“這麼快就完了!其實我覺得陳先生應該安排在石家莊多玩幾天。”
我抨擊她道:“多玩幾天?我們在石家莊已經呆了五六天,照這樣計算,等我們走完全部的分部,那至少要,至少要將近一年!”
齊夢燕振振有詞地道:“一年怎麼了,就當旅遊了!這可是你說的!”
我苦笑:“那總部怎麼辦?陳先生在北京消失一年,你能不能想到,北京會變成什麼樣子?”
齊夢燕揚頭不言,我也沒再說話。
次日早上吃過飯,我們開始動身啟程,趕往下一站:河北廊坊。
在廊坊市內尋好了安頓點後,陳富生仍然安排我和齊夢燕出去尋找釣場。
準備出發之時,眉姐突然叫住了我們,說是讓齊夢燕一個人去,讓我陪她出去買些日常用品。
齊夢燕很掃興,卻又不敢提出反對意見。而我當然能意識到,眉姐終於要尋找機會和我接頭共議大計了!隻不過,我有些擔心,我們的舉動,會被陳富生看出來!那隻老狐狸,可絕非簡單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