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聊聊工作,但他那淫邪的樣子,任誰都能猜測出他接下來的算盤。可憐的齊夢燕,就要羊入虎口了嗎?

齊夢燕一聽此言,象是有點兒坐立不安。我不失時機地衝她使了個眼色,站起來向王朝慶告辭:“那我先回去了王隊長,您先忙。”

小魚兒猶豫了一下,卻也跟我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門外,小魚兒禁不住原地徘徊:“這怎麼辦啊,我們在門口見機行事吧,隻能這樣了。”

我叼上一支煙,笑道:“你放心,齊夢燕一個人就能搞定。”

小魚兒俏眉一皺:“但是我接不到信號啊!不接到信號,怎麼安排下一步,掩護你們帶王朝慶走?”

我道:“一會兒裏麵一有動靜,我們就衝進去!”

小魚兒雙手緊攥,試探地追問了一句:“你們確定,確定能在十秒鍾之內搞定王朝慶?”

我笑道:“放心,胸有成竹!”

雖然這樣說,但小魚兒臉上的焦慮卻越發明顯。她承載著陳富生的囑咐,承載著石家莊組織的改朝換代。這一步走不出去,將會前功盡棄。

這時候我們聽到房門被人從裏麵緊閉,看樣子,這個淫邪的王朝慶,果真要向齊夢燕動手了!回想起在酒店裏,從陳富生電腦上看到的那個錄相,我仍然心有餘悸。我萬萬想不到,這個王朝慶的膽子竟然大到了這種程度。單單用‘se魔’‘淫棍’等字眼兒形容他,已經顯得微不足道了。

大約過了五分鍾左右,我們聽到了屋子裏傳來一陣動靜,緊接著,是齊夢燕嬌羞的聲音:王隊長不要啊,不要啊王隊長------

同時,王朝慶的放蕩聲音,也越來越清晰:小美人兒,做我的秘書,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嘻嘻,就是要滿足我的一切需要,我現在就需要你-------

小魚兒皺眉道:“怎麼辦?”

我道:“再等等!”

又是半分鍾過去了,裏麵的聲音越來越模糊,似是恢複了幾分平靜。緊接著,我們聽到齊夢燕狠狠地咳嗽了一聲。

姑且將這聲咳嗽當作暗號,我和小魚兒踹門而入。小魚兒機敏地掏出手機給副隊長餘德標打去了電話,直截了當地道:餘隊,可以開始了!

但實際上,眼前的情景,足足讓小魚兒吃了一驚:隻見那剛才還不可一世的王朝慶,已經被齊夢燕控製住,半伏在地上,四腳朝地。齊夢燕的右腿緊緊地按壓住王朝慶的後背,一手握了個啤酒瓶子,抵在王朝慶頸部。

典型的特種兵製敵手法!小魚兒看的呆住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齊夢燕這一介弱女子,竟然能如此輕易地製住王朝慶。

齊夢燕見我們進來,一揚頭握緊手中的啤酒瓶子,我衝她一使眼色,啤酒瓶子猛地朝著王朝慶的腦袋砸了下去。

王朝慶立馬暈了過去。

小魚兒大驚失色地瞧著這一幕,竟然半天沒反應過來。也許,她萬萬沒有想到,齊夢燕看似一介嬌弱女子,實則如此凶勇善戰。

齊夢燕得意地一拎王朝慶的腦袋,趁機叼上一支棒棒糖:“原來這麼不堪一擊!本政委倒是高估他了!”

我湊了過來,突然聽到一陣緊急集合的哨音,隨後外麵亂成一團,雜亂的腳步響起,又漸漸平息。小魚兒道:“餘德標吹哨集合了,我們正好可以暢通無阻地帶王朝慶離開!”

我點了點頭,齊夢燕壞笑地望著我:“隻有勞駕你嘍。”

我苦笑:“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說罷便拎起王朝慶,背在了肩膀上。

事不宜遲,幹了這麼一件‘偷雞摸狗’之事,得盡早離開。好在我們事先的方案萬無一失,副隊長餘德標已經吹哨集合,因此我們出去之後,不會再遇到什麼阻力。

就這樣,我們順利地將王朝慶帶了出去,放上車,準備駛回酒店。齊夢燕不失時機地給陳富生打去了電話,報告此事的成功。

這一路上,我開車特別快,但是王朝慶這小子的確不是等閑之輩,齊夢燕那一酒瓶子下去,他臉上已經盡是鮮血。但是剛剛行駛了二十分鍾,王朝慶便蘇醒了過來,突然發出一聲喊冤嚎叫:“你們要帶我去哪兒,要帶我去哪兒?”

坐在他身邊的齊夢燕,拎住他的衣領罵了起來:“你給我閉嘴!”

王朝慶一瞧齊夢燕,頓時吃了一驚:“你,你到底,到底是什麼人?”

齊夢燕淡然一笑:“告訴你也沒關係!我是總部的人!這車上坐的,全是總部的人!你身為TL組織石家莊分部的主官,把組織裏搞的烏煙瘴氣。陳先生正等著你呢!”

王朝慶更是一怔:“什麼,陳,陳先生過來了?”

齊夢燕冷哼道:“微服私訪!要不是微服私訪,怎麼能發現你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