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處長輕輕地點了點頭,張登強卻堅定地道:“不行!我說趙龍你這人怎麼現在還這麼自私啊?就你自己想念由夢是不是?由局長,作為親生父親,難道不比你想?我們得帶由夢回去見由局長!”
我知道張登強是故意刁難於我,心裏雖然有氣,卻忍下。
倒是齊處長突然道:“這樣,給由局長打個電話,就說趙龍把由夢接過去了,晚上會送回來!”
張登強道:“不行!不行!我們得把由夢安全地送回家!這是我們的責任!否則,萬一出了什麼事,你我能擔得起責任嗎?齊處長,由局長還在家等著見女兒呢!”
見齊處長和張秘書爭辯起來,懂事的由夢湊過來道:“那我還是先去見爸爸吧!這樣,讓趙龍送我回去,就現在!”她回頭瞧了我一眼,輕輕地點頭示意。
我當然不能含糊:“好!走,要不,一起上車,我把你們一起送回去!”我望著齊處長和張秘書。
張秘書本還想提出不同意見,齊處長衝他一示意,他倒也不再說話。
可氣的是,張登強一點兒也不自覺,由夢還沒上車,他便兀自地搶占了副駕駛位置。由夢隻能坐在後麵。
我想拿拳頭砸他!更可氣的是,張秘書還像領導一樣向我發號施令:“開車吧!”一揮手,指向前方。讓我覺得自己簡直突然成了他老人家的司機。
一路上我們沒再說話,隻是齊處長給由局長通了電話,表示已經與張秘書、由夢三人安全抵京。四十分鍾後,車子駛到了由局長家門口。
由局長早已在門口迎接,還有由阿姨,他們那期盼的眼神,隨著車子遊走。待由夢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這夫妻二人,眼睛裏早已蓄滿了晶瑩,疾步迎了過來。
一陣噓寒問暖之後,我們被邀進了屋。
剛進去沒等坐熱屁股,張登強就衝由局長道:“我們跟您彙報一下這次去美國的情況!”他扭頭瞧了我一眼,意在有外人在,不方便講。
由局長衝我道:“你先帶由夢出去玩兒一會兒!你們有好一段時間沒見麵了吧?”
由夢拉著我手,走出了屋子。
我們在大街上逛了逛,牽著手,幸福之情溢於言表。
而當我問及由夢這次去美國的經曆時,由夢支支吾吾,似是不願意提及。我也沒再追問,而是跟她傾訴了一下思念之情。
確切地說,此時此刻,牽著由夢的手,這種場景讓我覺得幸福到了極點。我甚至還覺得之一切恍然如夢。她身上飄散出了熟悉的清香,我安靜地聞嗅著,感受著心愛之人帶給我這清新脫俗的重逢。
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處,我覺得由夢攥我的手,突然緊了一下。隨即她停下步子,扭身望著我,道:“趙龍你知道嗎,我真的,真的很擔心你。自從知道你是潛伏進入了恐怖組織以後,我天天做惡夢。我好擔心----趙龍,你一定要謹慎一些。從大的角度來說,我本不應該存有私心。但是你畢竟是我的愛人啊,你深入狼窩,隨時都會有危險……”
她突然提到了這些,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我趕快打斷她的話:“放心吧老婆大人,我啊,吉人天相。現在我的小日子過的可滋潤了,吃的好玩兒的好喝的好。還掌握好幾千人。有錢,有權,有勢力。等我完成了任務,我就準備娶你過門兒。我把咱結婚的錢,都準備好了!”
由夢輕輕地笑了下,卻擺出一副調皮的樣子:“誰說要跟你結婚了?”
我笑道:“當然是你說的!怎麼,你忘了?”
由夢噘著嘴巴道:“我可從來沒說過!從來沒!”
我拎著她的胳膊在空中輕甩了一下,隻覺得無限愜意襲上心頭。略帶熱氣的暖風當中,竟然蘊含著濃濃的溫情。
由夢不失時機地嚼了一顆泡泡糖,像往常一樣吐起了泡泡。我輕擁著她的肩膀,像是擁住了自己的幸福一樣,走啊走,不知道走出了多遠。
她向我問及了程心潔的情況,我一一彙報。由夢驚異地追問:“心潔今天怎麼沒跟你一起去機場?”
我道:“她害怕當電燈泡!誰想啊,東方不亮西方亮,她電燈泡沒當成,張登強那個電燈泡倒是瓦數特別高!這家夥,早晚我還得教訓他一頓!”
由夢道:“行了,你呀現在越來越能吃醋了!脾氣也見漲!”
我振振有詞地道:“擱誰也脾氣見漲!我跟你說,我對嶽父大人這次的安排,表示強烈的不滿!他竟然派兩個情敵去保護我的老婆大人,我能安心得了嗎?”
由夢將了我一軍:“太早了太早了!還嶽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