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夢燕顯然對我的突然曖昧表現的不知所措,別看她平時總是喜歡拿一些曖昧的語言開玩笑,但真正遇到真格的,她的臉便如同紅富士一樣紅潤。

齊夢燕驚愕地望著我,伸手搓弄了一下臉蛋,俏眉輕皺地責怨道:“趙龍你想幹什麼呀,開你的車,開你的車,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的!”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拍打了一下我的胳膊,以示懲戒。

我知道,齊夢燕其實挺保守的。

我淡然一笑,騰出一隻手輕捏了一下鼻子,得了便宜賣乖般地哼起了小調。而腳下,卻也不得不加大了油門,車子穩穩地前行。

齊夢燕噘著嘴巴撫弄著臉龐,似是仍然被我這突然的一吻蕩漾的回味無窮。

我心想:其實齊夢燕這個女孩子,本性還是不錯的。她怎麼會被TL組織所利用呢?這其中,莫非會有什麼隱情?

TL組織能利用她,難道我就不能?

這種想法,正是促使我向她表示曖昧的重要原因之一。據我猜測,齊夢燕應該算得上是TL組織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更是陳富生的重要親信之一,她一直被安排在‘摘鋼盔’行動中的第一線,在一定程度上來講,齊夢燕的確很有手段,演技也相當高明純熟。但是她的一切沒有逃脫我的慧眼,我正是利用這一點,不斷地跟TL組織打遊擊戰,遊擊來遊擊去,TL組織漸漸開始接納我,我這隻‘鋼盔’,雖然經曆了重重危險,卻也安全地戴在了TL組織的頭上。

因此,我覺得,搞定了齊夢燕,在一定程度上來講,就相當於在TL組織裏立了足。TL組織,算得上是一個神秘的大型集團,其真實麵目,肯定比我想象的,還要神秘莫測。

這一路上,齊夢燕沒再說話,而是像是個受到驚嚇的小媳婦兒一樣,輕輕地吮著棒棒糖,不停地斜眼瞟我,臉上紅撲撲的一片。

我心想,如果齊夢燕能成為我的保護傘就好了,那樣我在天龍公司和TL組織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當我們各懷著自己的幾分思量,返回望京大隊的時候,金彪正組織各路骨幹夾道歡迎我的回歸。

那陣勢,不亞於迎接外國總統!雖然大隊部沒插旗也沒鋪紅地毯,但是每個骨幹臉上,都洋溢著激動的笑容,在我出現的那一刹那,大隊部,沸騰了!

無數人歡呼,無數人雀躍。就差派兩個人出來敬獻花籃了!

而且,被安排回家省親的李群濤,也恰巧在這一時間趕到,他見了我,更是像見了久違的親人一樣,又是擁抱又是噓寒問暖,我第一次覺得李群濤這麼囉嗦。

我拍著李群濤的後背衝他追問:“你媽的病怎麼樣了,穩定住了沒有?”

李群濤撓著頭皮道:“穩定了穩定了!我媽做了手術,很成功,很成功。這都是,都是趙大隊長你的幫助!”

李群濤一把抱住了我,做出一副以身相許的樣子,眼眶裏,早已蓄滿了白亮。

我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輕咳道:“別激動別激動!現在不是激動的時候!”

李群濤一揉眼窩,露出了純樸而真實的笑。

程心潔和丹丹撥弄開李群濤,一人拽了我一隻胳膊,長長短短地問了一大串,也都是擔心的不得了。

我安慰了二女幾句後,諸位骨幹紛紛地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衝我又是一陣噓寒問暖,然後開始對那晚之事展開討論。

我意識到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於是幹脆直接將骨幹們帶到了會議室。

在會議室坐下,我瞧了一眼身邊的齊夢燕,齊夢燕會意,將叼在嘴裏的棒棒糖抽出,衝大家道:“那天的事,暫時告一段落。我已經跟趙大隊長解釋清楚了,是有家保安公司搞的貓膩兒,咱們都知道,很多保安公司,都是披著合法外衣的黑社會。咱們之所以這麼順利被放了回來,是陳先生出麵解決的。在北京,別說是一夥黑社會小團體,就是政府,也不敢拿咱們怎麼樣。咱們天龍的招牌,不是白掛的!”

齊夢燕說的洋洋灑灑,還不時地瞟我兩眼,臉上掛著微微的紅潤。

我心裏暗暗一驚,心想她不會還在回憶我那輕輕的一吻吧?

金彪和幾個中隊長提出質疑,齊夢燕一一解答。

我省了很多話。在某種程度上,我不得不佩服陳富生的心計,原來他早已將綁架之事的後續事宜,安排妥當。齊夢燕,便充當了這個解說橋梁的角色。

在會議室裏跟諸位骨幹交流了幾句,齊夢燕不失時機地結束了短會:“好了好了,有什麼事咱們大家以後再解決,趙大隊長剛回來,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