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喜蓉雖然早就帶著付綿秀的私房錢跑了,但她協助邵林做了那麼多壞事,如今沒了法術,對銀子沒有清晰的概念,一路上不知節儉地花費,最後離開京城千裏遠,才發現回苗疆的銀子花完了。
而此時,她要回苗疆還要起碼五六日的路程。沒銀子寸步難行。
最後失去法力的她隻能流落到花樓,做起了花娘賺銀錢。
老鴇跟她簽的是兩年的身契,她原本還想著兩年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等她賺足了銀子就離開這,回苗疆去。
誰知等兩年期滿,她發現自己已經染上了花柳病。
別說回苗疆的銀子了,攢的錢連治病都不夠!
老鴇利誘她留下給她治病,沅喜蓉又沒有銀子,隻好繼續留在花樓裏。
最終她染上了很多髒病,沅喜蓉這才發現,沒了法力的自己,跟普通人是一樣的,生老病死都會經曆。
她以往仗著有神力在身,就肆意拿捏凡人,取別人的血滋養自身。
如今卻被病魔折磨。
跟報應一樣,她沒幾年就死了。
“你說什麼?!”
付綿玉不敢置信,“付綿心那個賤人,竟然能被封超一品誥命的國夫人?”
她心中憤恨不已,隨手打碎了一整套茶具。
“憑什麼,憑什麼!”
憑什麼她就把日子過得亂七八糟的?跟丈夫離了心,整日和婆母爭吵不休,上回她還把婆母氣得吐了血。
其實她的婆母,跟付綿蘭府上的惡婆婆什麼都要管比起來,已經很不錯了。
何老夫人是那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做得不是太過分,都還是一碗水端平的。
誰知付綿玉在打壓妾室時,給兩個姨娘灌了不孕的絕子湯。
這就實在有些過分了。
誰家夫郎不納妾?而且這兩個姨娘都是侍奉何大郎的丫鬟出身,隻是想有個名分,份例和衣食也都好些,有人侍奉。
她們自知出身卑微,並不敢跟付綿玉叫板的。隻是付綿玉看她們十分不順意,隔了兩三日就是罰跪一整日,或是掌嘴、罰抄經書。
如此折磨妾室,何大郎也覺得折了自己的顏麵,忍不住跟她吵了起來。
二人不歡而散,付綿玉自己打了自己巴掌去求婆母做主。
婆母說她:“那些妾室原是些哄人玩的玩意兒,你不喜歡就別搭理她們,冷著別見就是了。何苦為了跟她們鬥氣,傷了你自己夫君的心,豈不是劃不來?”
付綿玉哪裏懂得這個道理,見婆母不給自己做主,還在背地裏罵她“老糊塗東西”。
她跟何大郎鬧得越發凶,何大郎一回府就要接受她的河東獅吼。
特別是付綿玉聽說綿心把昭知頤的妾室青月送出去嫁人之後,看著何大郎更是哪兒哪兒都不滿意。
“人家怎麼就能舍得把妾室隨便嫁出去!就我們家不行?”她顛倒黑白,“付綿心善妒,可以把妾室再嫁!那我為什麼不行?”
何大郎被她氣得罵道:“你好意思跟人家昭國公夫婦比?人家那是恩愛夫妻的典範!你呢?沒有一點溫柔賢淑的模樣,純純的妒婦!你自己都做不到昭國公夫人那樣,就別要求我了!”
付綿玉不理解,為什麼付綿心可以把夫君吃得死死的,她卻不行?
她擁有嫡出的身份,母親是嫡妻,嫁妝也豐厚,應該是比付綿心那個庶女強很多才對!
但現實是,哪件事都不讓她順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