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莫測高深(2 / 3)

王修道:“什麼辦法?

江晚峰道:“找一個適當的時機,晚輩設法行刺,就晚輩了解天道教中的情勢,基礎尚未奠定,隻要一舉刺殺藍天義,再殺死藍福,天道教立時將成為一盤散沙。”

王修搖搖頭,道:“就藍天義一身武功而論,目下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也難行刺得逞,我這番冒險離開少林寺,也是希望找到你,總算運氣不壞,償了我的心願。

江曉峰道:“找我什麼事?

王修道:“我想了解藍天義突然停手不攻,而且也未施用他蓄養的人猿,定然別有安排,不知他安排的什麼?

江曉峰道:“他拿出一幅圖,要君不語詳作研究,君不語費了兩rì夜的時間,瞧出那是一座奇陣。

王修道:“什麼陣?

江曉峰道:“名字叫十絕陣。”

王修道:“是一座絕傳武林的十絕陣,想不到竟然留傳於天魔令上。”

江曉峰道:“君不語準備以身相殉,把奇陣,用針刺藏於股間肌膚之上,要晚輩設法取到手中,交付於你。”

王修沉吟了一陣,道:“此事萬萬不可,少林寺天字輩高僧全部出手,無法勝得那藍天義,如非羅漢陣多妙無比。和少林寺僧侶眾多,天字輩高僧的全力以赴,少林寺恐早已被人擊破,目下武林中所有的正義力量,就是兄弟和君不語兩個首腦,我已在少林寺中布下幾處五行變化,隻有以智慧和藍天義武功對抗,設法告訴君不語,千萬不能死……”

江曉峰道:“晚輩已經勸過他,他說那十絕陣變化奇奧,決不能讓藍天義全部了然。”

王修道:“水能載舟,亦可覆舟,十絕陣可以為藍天義所用,但亦可以應付藍天義。”

江曉峰道:“老前輩說的是。”

王修神情嚴肅的說道:“我已經思慮了很多天,對付藍天義有一個釜底抽薪之策。”

江曉峰道:“是何良策?”

王修道:“設法把金頂丹書和天魔令取到手中。”

江晚峰道:“這個,隻怕不太容易,那丹書魔令,為藍天義仗以稱霸江湖的寶典,收藏之處,定極機密,他人如何能夠知曉?”

王修道:“這個,在下亦曾想過了,但如有一個人能夠助你,那就成功可期了。”

江峰峰道:“什麼人?”

王修道:“藍家鳳。”

江曉峰搖搖頭,苦笑一下,道:“玉燕子藍家風乃是那藍天義的女兒……”

王修接道:“江兄弟,聽我說,我不能在此多留,至遲四更時分,要回到少林寺中,但少林寺外所有道路,都被天道教中人封鎖。”

江曉峰接道:“為什麼一定四更之前呢?”

王修苦笑一下,道:“我已安排了少林寺中僧侶接應我的辦法,如是我四更之前不能回去,那就是遭了不測之禍,少林寺就依照他們的辦法行事了……”

長長籲了一口氣,接道:“我無法給你詳細解說,但事情的後果卻是十分嚴重,少林寺一旦毀於藍天義的手中,武林再無任何一個門派,可以和藍天義正麵抗拒,影響所及,危害到整個江湖,唉!如是四更之前我無法見到你或最君不語,我也得趕回少林寺,但畢竟我見到了。”

江曉峰道:“好吧!你說吧!要我如何著手,為武林存正義,在下死不足惜。”

王修抬頭望望天sè,說:“藍夫人願把你收留身側,傳授武功,這其間有一個最好的疑點,人生於世,最親密的莫過夫婦,但藍夫人卻寧肯背叛自己的丈夫,雖然大是大非間,不拘小節,但其間隻怕還別有內情。”

江曉峰聽到jīng神一振,道:“老前輩言之有理。”

王修道:“咱們還知曉了這一世間極少人知曉的隱秘。”

江曉峰奇道:“什麼隱秘?”

王修道:“藍天義雖然有丹書、魔今,但他的武功。仍然不如藍夫人,為了藍夫人,使他謀霸江湖的yīn謀,拖延了一年多的時間,如非這一年多的拖延,使江湖上各大門派早得訊息,有所準備,藍天又早已完成了他謀霸江湖的心願了。”

江曉峰道:“可惜那藍夫人已經死去,而且是死於藍天義的手中。”

王修道:“藍夫人死去不能複生,但藍家鳳還活在世上。”

江曉峰任了一怔,道:“老前輩之意可是說那藍夫人和女兒早已聯手對付藍天義麼?”

王修道:“如若她們母女早已聯手,藍夫人死去之後,藍家鳳恐怕早已沒有xìng命了……”

似是突然間想起了一件十分重大之事,改口說道:“這幾rì中,你可曾見過那藍家鳳麼?”

江曉峰道:“沒有,但晚輩冒充高文超的身份,曾經問過藍家鳳的下落……”

王修急急問道:“你問的什麼人?”

江曉峰道:“藍天義。”

王修道:“他怎麼說?”

江曉峰道:“藍天義告訴晚輩說,藍家風沒有隨來嵩山。”

王修道:“也許她已被藍天義囚禁起來了。”

語聲一頓,道:“就咱們所見情勢而論,藍夫人雖然死於藍天義的手中,但不論智謀,武功,藍夫人都高過那藍天義,豈能不早作安排?而能夠承繼她衣缽的人,似平是隻有一個藍家風沉吟了一陣,接道:“在下還有一個奇想,那就是藍家風可能未必最藍天義的女兒。“江曉峰心頭一震道:“這個,這個,這個老前輩據何而言?“

王修道:“我隻是這麼想,並無確實的依據……”

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個錦囊,接道:“這是方姑娘和我代你等思對付藍家風的策略,自然,不能照著死方法,重要的是還要隨機應變,你好好的收看,有機會不妨和君不語商量一下,其人智謀、才略,都非常人能及,隻要不受暗算,必有自保之能。”

江曉峰接過錦囊,貼身藏好。

王修道:“你和藍夫人相處時間不算長,也不算太短……”

江曉峰接道:“藍夫人全力督促在下習練武功,從未談過別的事情。”

王修道:“有時,一點細微末節,常常隱藏大大謀略。你仔細想想看,也許能找出一點可以追索的蛛絲馬跡。”

語聲一揚,道:“時間有限,我不能在此多留,言盡於此,以後的事,全要你多多費心的了。”。

江曉峰道:“晚輩盡我心力就是了。”

王修道:“武林安危,係你一身,你要多多保重。”

轉身由深草之中,蛇行而去。

江曉峰目睹王修去遠之後,才小心翼翼的由草叢之中走行入古鬆之下。

流目四顧,不見人蹤、心中才算放下一塊石頭,當下長長籲了一口氣。

隻聽嗤的一聲嬌笑,由大岩石下傳了過來。

江曉峰吃了一驚,身子橫裏一轉,暗中提聚了功力,冷冷說道:“什麼人?”

但見岩石之後,站起一人,道:“小妹祝小風。”

江曉峰目光盯注在祝小風的臉上,心中暗暗忖道:“如若已被她發現了什麼,此刻實非得殺她滅口不可。

心中念轉,一口中卻問道:“你到此很久麼?”

祝小鳳道:“小妹奉護法之命,來此尋你,剛剛到此,聞得草叢之中有聲音傳來,就隱身在大岩之後,想不到竟然是你。”

江曉峰啊了一聲,道:“總護法現在何處?”

祝小風道:“小妹這就帶你去見他……”

格格一笑,道:“高護法,你躲在草叢之中作甚?可是發現了什麼異征麼?”

江曉峰搖搖頭,道:“沒有什麼異征,小弟在草叢中出恭。”

祝小鳳掩口一笑,道:“走吧!總護法還在等你、”

轉過身子舉步向前行去。江曉峰心中暗道:“這祝小風看起來放浪形骸,有時直言無隱,有時似極jīng明,對她倒要小心一些才是。

舉步隨在祝小鳳身後而行,一麵問道:“祝姑娘,教主神威難測,剛才叫你留下,實叫在下好生擔心。

祝小風突然停了腳步,回過身來,嫣然一笑,道:“高護法幾時這般關懷起小妹來了?”

江曉峰心中忖道:“和這等女人打交道,應該隨機應變,隨和一些才行。”

當下笑道:“在下一直很關心祝護法啊!”

祝小鳳眨動了一下眼睛,道:“不管這話是真是假,聽起來確叫人有著全身舒適之感。”

江曉峰嗯了一聲,笑道:“自然還有一點別的原因。”

祝小鳳道:“那麼請說出來聽聽吧!”

江曉峰想到:“我要設法從她的口中,探知隱秘,卻不能讓她生疑,這話必得繞個圈子說才成。”

心中暗作盤算口中卻說道:“咱們和君護法,同在石室之中,相處了兩rì夜的工夫,如若教主瞧出那君護法,有什麼不妥之處,咱們隻怕都難免身受連累。”

祝小鳳道:“就算有什麼不妥之處,受罰的應該是小妹和君護法,你是教主的姑爺,自然不會受到懲罰了。”

江曉峰道:“教主賞罰嚴明,不徇私情,在下也難逃過,再說那藍姑娘,對在下已不若往常了。”

祝小鳳道:“這倒是一柱很奇怪的事情,小妹冷眼勞觀,亦覺著藍姑娘對你不似過去了,有一度,你們似是親密得油裏調蜜,怎麼會陡然間視若陌路。”

江曉峰道:“唉!事情如何,在下想到現在,還是有些想不明白。”

祝小鳳道:“也許這就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述了。”

江曉峰道:“姑娘如有高見,還望能指點在下一二。”

祝小鳳道:“你是真的不知道呢?還是故意裝作?”

江曉峰道:“自然是真的不知,豈有故意裝作之理。”

祝小鳳沉吟了一陣,道:“江曉峰之死,似乎是對你和藍姑娘之間,有著一點影響,是麼?”江曉峰故意沉吟了一陣,道:“祝姑娘這麼一提,使在下茅塞頓開,不過,還有一點使在下想不明白的是,如若那藍家風心中顧念江曉峰救命之恩,對他生出了敬慕之心,那也是應該在他未死之前,對在下冷漠才是,如今人已死去”

祝小鳳舉手理一理鬢邊的散發,接道:“高護法關心小妹,原來是別有用意,希望小妹能夠提供你一點意見,是麼?”

江曉峰道:“這個……這個……”

祝小鳳道:“不用這個那個了,藍家風實在是生的太美、不用說你們男人了,就是我們女子之身,看到她也不禁浮然心動,不過,由來紅顏多薄命,像藍家風這等絕世的美女,要找一個配得上她的男人很難……”

江曉峰接道:“祝姑娘可是說在下配不上藍家風了?”

祝小鳳道:“小妹一向是心直口快,說錯了什麼話,你可要多多擔待。”

江曉峰道:“在下是誠心領教,祝姑娘但請直言。”

祝小鳳道:“小妹我自幼兒闖南走北,閱人多矣!但到此刻為止,我還沒有見過一個能夠配得上那藍家風的男人……”

長長籲一口氣,接道:“女孩子,美到她那等程度,已經是不能算人了……”

江曉峰接道:“不算人?”

祝小鳳笑道:“高姑爺不要誤會,我說她不是人,那是說人不會有她那樣子十全十美,小妹最善挑剔,但我在藍家風的身上,也找不出一點缺點。說她不是人,而是天上仙子小詢人間,仙子豈能和凡人匹配?”

江曉峰道:“這麼說來,在下是永遠無望了?

祝小鳳道:“聽小妹相勸兩句話,你真的得到了藍家鳳,未必是福,豔福雖是可羨,但禍患必隨後而至。如得不到她,你也不用很痛苦,能夠勘破這美sè之關,那才是你的福氣。”

江曉峰道:“高論啊!高論,兄弟此刻才知,姑娘原來是一位胸藏錦繡的人物。”

祝小鳳微微一笑,道:“你不用捧我,我說的話,固然是句句實言,不過,我如是男人,那就看法不同了。”

江曉峰道:“怎麼說?”

祝小鳳道:“藍家風集美之大成,能和她一夕消魂,縱然濺血而死,那也是死而無憾了。”

江曉峰長長籲一口氣,道:“祝姑娘說的不錯,見過那藍家鳳的男人,恐怕都難免有著祝姑娘的想法。”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祝姑娘,在下還想請教一事。”

祝小鳳道:“小妹希望高兄問的是人間風月。”

江曉峰道:“我想問問祝姑娘對那江曉峰的看法如何。”

祝小鳳雙目盯住在江曉峰的臉上瞧了一陣,道:“他已經死了,大約不用再汙蔑他了。”

江曉峰道:“在下請教姑娘的,是望姑娘說出內心之言。”

祝小鳳道:“好吧!論外貌,高兄也許能和那江曉峰一爭長短,但你卻沒有江曉峰那一股豪邁的氣質,那氣質正是女孩子心中向往的男子氣概。”

江曉峰一抱拳道:“多謝姑娘指教。”

祝小鳳淡淡一笑,道:“你問了我半天,還有一件很重要的沒問。”

江曉峰道:“什麼事啊?”

祝小鳳道:“你那泰山大人,留下我問了我很多事,大概你心裏很想明白。”

江曉峰道:“嗯!在下隻關心是否犯了教規,其他之事,並不關心。”

祝小鳳道:“你如是全無違背教規之處,實也用不著很擔心了。”

江曉峰任了一怔,道:“祝姑娘……”

祝小鳳突然轉過身去,舉步向前行去,一麵接道:“總護法要我立刻帶你會見他,咱們也說了很多話,隻怕已誤了不少時間,其他的事,咱們有暇再談吧!”

江曉峰緊行兩步,追在祝小鳳的身後,心中暗道:“這女人心機很深沉,隻怕她已對我起疑,留下隻怕是一**患。”

心念一動,暗自提聚功力,集於右掌之上,正想下手,突覺腦際靈光一閃,忖道:“我江曉峰堂堂男子,如若暗中下手,傷害一個婦道人家,這一生一世,也將心中難安了。”

散去提聚的功力,突然加快了腳步,越過祝小鳳,道:“祝姑娘,咱們走快一些如何?”

祝小風縱身一躍,又搶在了江曉峰的身前,笑道:“這地方形勢很複雜,你路徑不熟,走錯了,可是一樁很麻領的事。”

江曉峰道:“走錯了再回過來就是,那有什麼麻煩呢?”

祝小鳳道:“小妹聽總護法說,昨夜裏少林寺中有十幾個黑衣人衝了出來,半數人已被咱們攔阻殺死,但還有四五個人,散布在這附近樹林草叢之中、到目前為止,咱們還無法探出他們。

的用心何在。“江曉峰心中大大震駭,口中卻問道:“少林寺中都是和尚,也就是穿的僧袍,怎會有黑衣人衝了出來呢?“

祝小鳳過:“所以,才覺著事態嚴童,目下的少林寺中,除了和尚之外,還有俗人,甚至連他們一向禁止進入大雄寶殿後麵的女人,也在少林寺中。”

江曉峰隻聽得心頭鹿撞,隻覺祝小鳳話中有話,似是有意說給自己聽的一般。

他盡量按捺下心中的震驚,保持著平靜,笑問道:“少林寺已被咱們圍困了兩天,怎的還會有人進去?”

祝小鳳道:“他們早就在少林寺中了。”

江曉峰啊了一聲道:“那些衝出少林寺的人,好不容易冒生死之險,脫了圍困,隻怕早已遠走百裏之外了。”

祝小鳳搖搖頭,道:“他們都還守在附近,躲在密林和亂草叢中。”

江曉峰道:“祝姑娘無所不知,當真叫在下敬佩。”

祝小鳳突然停下腳步,回過身來,笑道:“這些都是總護法說的,小妹全是由總護法口中聽得。”

兩人奔行的速度甚快,祝小鳳陡然停步回身,江曉峰幾乎撞人祝小鳳的懷中,匆忙中一閃身,衝前兩步,才停了下來。

江曉峰穩住了身子,長長籲一口氣,道:“總護法告訴你這多事情,那表示對姑娘十分信任了?”

祝小鳳道:“小妹覺著總護法對部屬都是一樣,隻有對你特殊一些。”

江曉峰嗯了一聲,道:“有這等事,在下倒不覺得!”

祝小鳳道:“有一件事可以證明。”

江曉峰道:“什麼事?”

祝小鳳道:“總護法遣我來此之時告訴我一件事……”

突然住口不言。

江曉峰也未追問,因為此刻他們都聽到了一陣輕微的步履之聲,傳了過來。

祝小鳳轉頭望去,果見月光下一個長長的人影,行了過來。

江曉峰一直靜靜的站著,暗中卻提聚了功力戒備,未曾轉顧過來人一眼。

隻聽祝小鳳接道:“原來是黃老前輩,晚輩這裏有禮了。”

江曉峰轉目望去,隻見來人頭戴竹笠,身披蓑衣,胸前白髯飄垂,正是太湖漁隱黃九洲,不禁心中一動,暗道:“此人似是一直很少說話,記憶之中,也未見他顯露過武功,此刻陡然在此出現,不知為了何故?對他倒要留心一些。

隻見黃九洲右手一揮,道:“祝護法不用多禮。”

江曉峰一抱拳,道:“晚輩高文超……”

黃九洲淡淡一笑,接道:“立超,你好像和老夫生疏了很多。”

江曉峰吃了一驚,暗道:“糟啦!如若那真的高文超和他很熟,交談之下,勢非要露出馬腳不可。”

口中卻急急應道:“晚輩既已入教,禮不可廢。”

黃九洲嗬嗬一笑,道:“好一個禮不可廢。”

目光轉到祝小鳳的身上,道:“祝護法,你去回覆藍總護法一聲,就說我留下高護法談談。”

祝小鳳道:“總護法特遣我來找高護法,有事相商。”

黃九洲臉sè一寒,道:“我知道,你見著藍總護法時,就說老夫非留下他不可,那就不會為難你祝姑娘了。”

江曉峰深恐黃九洲和他談論往事,自己一個應對不上,就要暴露身份,急急說道:“總護法特命祝護法尋找回去,想必有要事…。”

黃九洲一皺眉,接道:“老夫留作在此,亦是有要事相詢目光轉到祝小鳳的臉上,接道:“你回覆藍福,他如不願高護法留此,要他自己找老夫說話。“祝小鳳臉上雖然有為難之sè,但她卻似是不敢再和黃九洲頂撞,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黃九洲目睹祝小鳳去遠之後,才望著江曉峰道:“文超,你好像不願和老夫在一起了。”

江曉峰道:“老前輩不要誤會,晚輩怎會有此用心。”

黃九洲輕輕咳了一聲,道:“隻聽你這稱呼,似是已和老夫生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