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欲擒故縱(2 / 3)

輕輕咬了一聲,接道:“各門各派,爭雄江湖,千百年殺伐不息,誠然是一大憾事,但它也有它的好處,……”

藍福冷哼一聲,接道:“胡說八道,既是殺伐不息,還有什麼好處可言!

藍天義搖搖手,阻止藍福接道:“讓他說下去。”

公孫成道:“門戶紛立,互為牽製,一門一派中,縱然出了一兩個不肖弟子,謀得掌門權讓,但他也不敢大過胡作非為。恐引起武林公憤,往事昭彰,並非區區掐造。如若各門各派,統納一教之下,萬一有不肖之人,竊得權位,茶毒所及,就非止限於武林了,何況千百年來,不少奇才梟雄心存武林霸業之願,但卻從未有一人能夠心願得償。藍大俠如肯聽區區良言相勸。rì下時猶未晚,解散天道教,還一你俠譽,你仍是武林中,最受敬慕、愛戴之人。”

藍福想道:“票教主,此人詞鋒犀利,滿胡言,留下多終是大患,不如由老奴出手,立時搏殺。”

藍天又搖搖頭,道:“我答應過隻要有人能接我三招,就可全身而去,豈能失信於人?”

目光一掠公孫成道:“人各有誌,勉強不得,公孫兄既不肯聽我良言,都隻有動手一途了老夫一諾千金,接下我三招,老夫決不再下令追殺,公孫兄請準備,老夫要出手了。”

一麵說,一麵舉步向前。

方秀梅大聲喝道,“慢著!”藍天義微微一笑道:“方姑娘是女流之輩,老夫破例優容,隻要你接我一招。”方秀梅道:“你身挾金頂丹書、天魔令中正邪兩道絕技,一擊殺我,並非難事。”

藍天義道:“哈哈,姑娘是明白人,此刻曾允入教,老夫還願收留。”

方秀梅大義凜然的說迢:“我方秀梅雖然是一個弱女子,但還能明辨是非,生死早已不放在我的心上了。”

藍天義冷笑一聲,道:“方姑娘很有豪氣。”

方秀梅道:“稱藍教主親身到此,大約我們是死定了。不過,在死去之前賤妾想請問兩件事,不知籃教主是答允?”

“藍天義雖然心機深沉,僅喜愛聽人奉承乃人之天往,方秀梅那兩項高帽子、又戴的不著痕跡,藍天義甚感受用,敬微一笑,道:“姑娘有著視死如歸的豪氣,也有著判論事務的聰明,你既知必死,老夫自也不吝歸答你問的事情了。”

方秀梅嗯了一聲。道:“藍大俠組成天道教,誌霸武林,籌備了二十年不著痕跡,這份心機,險森可怕、也叫人佩服,我想藍大使在這近二十年中,除了暗中訓練了那十二劍童,和十二個飛龍童子,以及莊院中那批怪物之外,定然早已在各大門派中置有內應眼線了。”

藍天義沉吟了片刻,道:“方秀梅,老夫如若告訴你內情,那你就非死不小除非你能投入我教之中。”

方秀梅道:“如是當其麵對著死亡之時,也許我會改變心意,答允投入天道教中。”藍天義仰天打個哈哈,道:“沒有,目下江湖上人才鼎盛,各大門派中,都有才慧很高的人,老夫如若在各大門派中廣布眼線,此事隻怕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被揭穿了,那裏還能等到老夫選擇發動的時機?”

公孫成怔了一怔,道:“藍大俠的yīn沉,倒非古人能及了。”

藍天義微微一笑,道:“老夫默察曆代武功才能絕高之人,竟未能有一人完成霸統武林之願,他們的錯誤……”

方秀梅道:“什麼錯誤……。”

藍天義道:“事不機密,他們隻管羅致人手,廣布眼線,雨未至,雷先響,那無疑告訴了別人,所以同,還未發動,已使武林中有了jǐng覺,迫於情勢,提先發動,終於落得個一敗塗地。但老夫的準備,一直限於鎮江藍府,直到此時,江湖上也是沒有幾人知曉。”

公孫成冷笑一聲,yù言又止。

方秀梅心中暗道:“今rì情景的確是生機茫茫,唯一有機會逃離此地的,隻有江曉峰一人,他憑仗奪命金劍,和金蟬步的奇幻武功,我如能再聯絡公孫成等,舍死掩護他,更可增進他逃走的機會,但在他離此地之前,必得使他了然大部份內情,始可把此事傳布於武林之中。”

她心中有了一套完美的設想,便顯得氣定神閑,格格一笑,舉手理一理鬢邊的散發,笑道:“閣下的保密工夫,可算得前無古人,直到你藍大俠發動大變之前,我方秀梅還在費盡心機的替你賣命。

藍天義道:“就憑這一點,老夫對你也應該破例優容。”方秀梅道:“藍大俠盛情心領,但我在江湖上的聲名,一向不好,投入天道教下,實也無助你藍大俠……”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我一生之中,有一個最大的毛病,那就是最怕被人裝入悶葫蘆中,所以,我希望在死去之前,能夠死的明明白白。藍大使如若對我方秀梅,還有一點顧措,希望你能夠讓我償此心願。”

藍天義笑道:“老夫盡量答你所問。”

方秀梅道:“賤妾一直想不明白,想玄真道長,無缺大師這等人物,怎會甘願為你役用,這其間必有一種很特殊的手段。賤妾細察他們,又不似仿一種藥物控製,這就賤妾想不明白了。”

藍天義笑道:“如若用藥物控製他們,那將使他們心智大受損傷,而且體能、武功,都將會隨著時間,rì漸萎縮,終致辭成無用之人,老夫豈肯如此。”方秀梅道:“所以,賤妾就想不明白了,有什麼方法,能夠使兩個世外商人,一夕間xìng情大變,甘為所用。”

這幾句話,說的聲音甚高,希望能使無缺大師和玄真遍認,能夠有所反應。

但細查兩人形態,一片沉靜,恍如未聞。

隻見藍天義淡淡一笑,道:“這是魔道中移情神通,昔年魔道中第一高手,勾魂真人,創出此法,還未在江湖上用過,但他卻留在了天魔令中…”

公孫成駭然問道:“那天度令,當真落在你手中了?”

藍天義哈哈一笑,道:“何止天魔令,就是金頂丹書,也在老夫手中。”

方秀梅接道:“唉!如若世間沒有金頂丹書和天魔令藍大俠也許能常保俠譽,留給後人無限的欽敬。”

藍天義淡淡一笑,道:“沒有金頂丹書和天魔令,世間也就沒有藍大位,也許我早已死於別人的手中……”語聲微頓,聲音實轉冷厲的接道:“那移情神通,博大深奧,老夫縱然願意告訴你,也非短時間所能了然……”

方秀梅點點頭,接道:“不用解說了,賤妾再訪問一事,然後就可受死了。”藍天義道:“我希望你能在死亡之前,改變主意,投人我天道教中。”

方秀梅嫣然笑道:“那要看你藍大俠的手段了。”輕輕籲口氣,道:“你養了那許多似似猿非猿的怪物,不知是何作用。”

藍天義笑道:“老夫要仰仗他們之力,除去老夫謀霸武林的阻力。”常明低聲說道:“奪命金劍,乃武林中第一的絕毒暗器,百年以來,從未聽說過有人逃過劍中毒針,咱們既有此物,何不用它除去藍天義?”

方秀梅低聲道:“隻怕是傷不了他。”

隻聽藍天義冷笑一聲,道:“方秀梅,你可是認為那奪命金劍,真能夠傷得老夫麼?”

公孫成道:“百年以來,從無人能逃過奪命金劍的毒針,藍大俠雖然練有正邪兩道中的絕高武功。但也未必能夠逃過奪命金劍。”

藍天義冷冷說道:“如若奪命金劍,當真有那等利害,老夫今宵非得把它毀去不可。”

回顧了藍家鳳一眼,道:“鳳兒,去把那金劍奪回來。”

此語一出,藍福大為震駭,低聲道:“教主,鳳姑娘……”藍天義道:“我知道,民兒隻管出手無以……”

藍天義應了一聲,緩步向外行去。江曉峰似是來料到那藍天義,竟然狠心到讓自己親生的女兒,以身相試這種絕責暗器,不禁一呆。就在他一怔神間,藍家鳳已經向前行進了七八步,唰的一聲,抽出背上的長劍,護住前胸,緩步向前行來。

江曉峰心頭大急,道:“藍姑娘,這套針惡毒無比,見血封候,而且細如牛毛無聲無息,劍中彈簧力道奇強。可及兩丈以外,就算是統有金鍾罩、鐵布衫的工夫,也無法擋這毒針。”

藍家鳳淒涼笑,道:“我知道。”口中說話,人卻仍絕向前行來。

江曉峰疑目望去,談月星光下,隻見她臉上笑容淒迷,衣袂在夜風中微微飄動。那是一幅絕佳的圖畫,充滿著淒涼的美,幽暗的夜sè、使得淒涼中又增加一分迷蒙。

江曉峰雙目盯住那張美麗無倫的臉兒,執著金劍的右手,微微在發抖。

藍家鳳那淒迷的笑意,有如一道閃光電流,使得江曉峰全身酸軟,無力按動劍柄上的機簧。其實,木然發呆的又何止是江曉峰。就是公孫成、常明、方秀梅亦被那藍家風淒迷的笑意所惑。

突然,一聲夜來長鳴、方秀梅的神智陡然一清,伸手從江曉峰手中搶過奪命金劍,高聲說道:“江曉峰也許下不得手,但我方秀梅人稱笑語追魂,什麼事都能夠作得出來。”她口中大聲呼叫,二人卻微微偏過臉去,不敢和藍家鳳的目光相融。

但聞藍天義高聲說道:“鳳快回來,功敗垂成,能怪你。”

方秀梅突覺腦際中靈光一閃,右手微微加力,按動機簧。

隻聽蓬然一聲,藍家鳳突然倒掉在地下。那金劍內細針劇毒,見血封喉,藍家鳳一聲未哼,倒掉在地上,顯然已經中了劍中毒針。

江曉峰啊了一聲,叫道:“藍姑娘中了……”

他心中一直深印著藍家風那嬌婚絕倫的音容,雖然彼此敵對相處,這印像仍然是這樣鮮明,目睹藍家鳳中針倒在地下。不自禁驚呼出聲。

方秀梅低聲,說道:“鎮靜些。”

這時,瞥見人影一閃,疾如電閃一般,直向場中撲去。

他動作太快,快的方秀梅無法分辨那人的身份。

但方秀梅卻知曉那人決不是藍天義,因為她一直在留心著藍天義的舉動。

那人影快如電光石火一般,一掠而過,探手間,抓起了倒掉在地上的藍家鳳。方秀梅急轉手中金劍,正待按動劍柄上的機簧,打出毒針,突覺一般暗勁,無聲無息而至。

這暗勁來得十分奇異,事後全無痕跡,但一和方秀梅身子觸接之時,威力突發。方秀梅如受重擊一般身不由主的向後退了三步,手中的奪命金劍,也不由自主失手向地上落去。江曉峰一側身,右手疾塊絕倫的一抄,抓何壽命金劍就在出手的同時,一條人影也疾衝而至。

江曉峰距離較近,動作亦快,先那人影一步,抓住了奪命金劍。那人未搶到奪命金劍,伸出的右手,原式不變。一翻手背,易抓為掌,拍向江曉峰的右臂。

江曉峰雙肩晃動,使出金蟬步法,身子一轉,靈巧絕倫的閃避開去。

那人影一掌未中,呼的一聲,疾掠而過,直飛三丈開外,這些變化銜接綿密,也不過是刹那的工夫,當真迅如奔雷閃電一般。江曉峰轉目過去,才瞧出奪劍之人,大袖飄飄,正是武當名宿玄真道長。

救去藍家鳳的卻是曾合又已對過掌的老者管家藍福。常明雖然常隨師父在江湖之上走動,見過了不少凶殺惡鬥,但也未見過這等武林頂尖的身手藍福搶救籃家鳳的身法固然如迅風快箭,玄真道長出手搶劍的身法,亦是如狂飄忽至,但江曉峰身法更妙,竟能在間不容發中避開地擊,隻看得暗暗讚道:“盛名不虛傳!玄真道長身手不凡,但那傳誦武林的金蟬步,更是奇幻絕倫。”

但見方秀梅啊了一聲,張嘴吐出一口鮮血,雙肩搖擺,似是站立不穩!

常明一伸手,扶住了方秀梅,低聲道:“姑娘傷的很重麼?”

方秀梅滲然一笑,道:“傷的不輕。”

隻聽藍天義冷冷的說道:“方秀梅,你已被老夫五相神掌,擊傷內腑,老夫雖非全力施為,但相信你也受不了這一擊,遲則十二個時辰,快則三個時辰,必將嘔血而亡。”

江曉峰避過了玄真道長一擊之後,雙方又成了一個對峙之局。

藍天義口中雖未提奪金命劍,但他對那江曉峰手中的絕毒暗器,似是也有著幾分憚忌,一直保持著兩支左右的距離。

江曉峰相度一下形勢,暗道。“今rì之局,全仗這奪命金針,保持微妙的平衡,如果他們能夠想出對付奪命金劍的辦法,我們將立時傷亡在他們的手中,但相持下去,總非結局。”

心中念轉,口中卻緩緩說道:“藍天義,你想不想救你女兒之命?”藍天義對女兒受了重傷。即將喪命。心中悲忿已極,但他乃一代梟破,雖然在極度悲痛之中,仍然保持表麵的鎮靜,心中卻在籌願對付那壽命金劍之策。聽得江曉峰說出女兒有救,心中大喜,但表麵上仍然保持平靜,冷冷說道:“據老夫所知,這奪命金劍中人無救……”

江曉峰道:“有救,不過,不能超過半個時辰,而且,武林中也極少有人知謀施救之法。”

藍天義微微一笑,道:“你知道麼!”江曉峰道:“在下自然知道!”

藍天義回顧藍福懷抱中的愛女一眼,冷肅的說道:“你要什麼條件,可以提出來了。”

江曉峰造:“方姑娘的傷勢是否可醫?”

藍天義道:“那要看什麼人醫了。”

江曉峰道:“藍大俠呢?”

藍天義道:“老夫既然能夠傷他,自然也有救他之能。”

江曉峰道:“那麼你救方姑娘,我教令媛,誰也不吃虧。”藍天義點點頭,道:“很公平。”

方秀梅突然接口說道:“不行。”

江曉峰微微一怔,道:“為什麼?”

方秀梅道:“你救活了藍家鳳,藍天義就沒有顧慮的殺害咱們了,他武功高強,你手中雖有奪命金劍,但亦不可久持。”

江曉峰沉吟了一陣,低聲道:“姊姊之意呢?”

方秀梅道:“我和藍天義談談……”她氣血未平,勉強說得幾句話,又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江曉峰道:“你傷勢很重,簡略把心意告訴小弟,我和他談吧”

方秀梅微微一笑,道:“我十條命,也抵不過藍家鳳一條啊!”

她嘴角間血跡未幹,笑起來摸樣十分難看,也十分淒涼。

藍天義道:“我如果加上二分氣力,你此刻就沒有法子說話了。”

方秀梅道:“我為藍大俠可惜,為什麼不多加一分內力、不過,現在已經太晚了,藍大俠後海也遲了。”

藍天義道:“你說吧!還有什條件?”

方秀梅道:“很簡單,隻要藍大俠放我們走,三個時辰之內,不許派人追蹤。”

藍天義略一沉吟,笑道:“那是說諸位相信三個時辰之內,就可以逃往安全之區了?”

方秀梅道:“那是我們的事了,用不著閣下擔心。”藍天義道:“好吧!就此一言為定。我先為你療傷。”右手一拍,道:“接著療傷丹藥。”

一點黑影,直飛過來。

江曉峰右手一伸,接在手中,疑目望去。隻見那是一顆鵲蛋大小的白sè丹丸。

藍天義道:“服法很簡單,吞人腹內,調息一刻即可,這是對症之藥。立竿見影,很快就可以複元了。”方秀梅道:“我相信藍大俠不會謊。”

伸手從江曉峰手中取過丹丸,吞了下去。

江曉峰轉對藍福道:“放下藍姑娘。在下管她療傷。”

藍福滿臉激忿的望了江曉峰一眼,緩緩向前行了五步,放下了藍家鳳,又向後麵退去。江曉峰緩步行到藍家鳳身前,蹲下身子,抬頭望了藍天義一眼,道:“藍大俠,天sè太暗,在下需要燈火。”

藍天義一皺眉頭,道:“荒野之中,那來的燈火?”

江曉峰道:“我隻要找出她受傷的地方,一支火折子就可以了。”

藍福接道:“我這裏有。”

緩步行近藍家鳳,探手從懷中摸出一個火折子,迎風一晃,亮了起來。

江曉峰低頭查看了一刻,低聲道:“在這裏了。”

抬頭望了藍天義一眼,道:“令媛傷在左肩之處,必須挑開她的衣服。”

藍關義沉吟了一陣,道:“救命大事,那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嫌了,你覺著應該如何,隻管動手就是。”

江曉峰點點頭,伸手撕開了藍家鳳的左肩衣服,火光之下。隻見雛藍家鳳雪白的玉肩上有一塊綠豆大小的青點,江曉峰連出數指,點了藍家鳳“肩井”“會rǔ”“鐵盆”四處**道,接道:“在下就要動手起出她身上毒針了。”

藍天義道“好!”

這時,藍福手中脫火折子已經燒完,一火光一閃而媳。

江曉峰望了方秀梅等一眼,道:“他們可以走了吧!”

藍福冷冷說道:“教主答應了放你們,一言九鼎。不過,那該是療治好藍姑娘傷勢之後的事,目下藍姑娘傷勢還未療好,這承諾還未生效。”

江曉峰道:“在下留在這裏,如若我醫不好藍姑娘,替她抵命就是。”

藍福冷冷說道:“你可是覺著你那金蟬步一定能夠活得出去麼?”

江曉峰道:“在下並未存有逃走的打算,我既然承認了為她醫傷,自然是醫好了才能夠走。”

藍天義揮揮手,道:“藍福,讓他們去吧!”

藍福欠身道:“老奴領命。”江曉峰提高了聲音道:“方姊姊,你傷勢怎樣了?”

他掌握著藍家鳳的生死,藍福雖然就在他身側站著,出手可點及江曉峰全身的大**,但他卻不敢出手。隻聽方秀梅道:“藍教主給的藥症之藥,已覺著大見好轉。”

江曉峰道:“那很好,你們可以走了。”常明道:“隻有你—個人留這裏麼!”

江曉峰道:“我要替藍姑娘醫傷,那是非貿此地不可。

公孫成道:“咱們走吧!”當先舉步而行。

常明知他心計多端,常人難及,也不多問,低聲對方秀梅道:“小要飯的手很髒,姑娘不要嫌棄才好。”

著方秀梅,緊迫在公孫成身後而去。

江曉峰目睹幾人背影消失不見,探手從懷中取出一塊磁鐵,左手緊抓藍家鳳肩上肌膚,右手磁鐵緩緩在藍家鳳傷處移動。大約有一刻工夫,江曉峰舉起手中磁鐵,道:“那一位還有火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