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狼奶(2 / 2)

“這回情有可原,而且也不是在軍中。懲罰不必,起來吧!大牛,趕緊殺豬啊。大夥肯定餓了。”赤黑的臉就算不嚴肅起來,看在劉福他們眼裏。拜宮皓然永遠都是一個樣子。

“哦,好的,謝謝大將軍不罰之恩。這就去。”

“拿筒來。”拜宮皓然彎下腰,在那大青狼的身體身體上一陣亂摸,隨後接著把那些困藤逐一揭開。等到全都解開時,那大青狼狼頭一陣搖晃。四肢想站起來卻怎麼也起不來,想大聲嚎叫時口裏隻發出哼哼唧唧聲。露出外麵的獠牙即使在恐怖也像是軟綿綿的,青黑的狼眊甚是嚇人,不過危害沒有。這看在劉福他們眼裏,甚是奇怪。大將軍這是給施的什麼法。

“你們不用奇怪,這是給狼點了穴道。萬物皆有源,人有穴脈靈魂。動物們也有。這不奇怪。”接過劉福提來的竹筒,尋到那狼肚皮下的主奶源頭。一捏就一股白澤從那小米孔噴射而出,濺在竹筒裏。

“人都說這狼奶很騷,也不盡然。你們聞下,有多騷。”抓滿那個竹筒後,一杯筒白汁端在拜宮皓然麵前。嗅著那奶味,鼻子一陣抽動。

“大將軍,老牛我在這都聞到很強烈的騷味了。那小世子肯定是吃不。。。哦,沒什麼。我煮肉。”那狼奶確如蒙牛所說,很騷。隻要鼻子不聾,隔著老遠就聞得到。但是蒙牛說話到後麵見劉福他們都低下頭去了這才發現自己又說錯話了。也趕緊打住去攪動鍋爐的豬肉湯。

“有誰知道怎麼除去這股味道?”雖然狼奶很騷,但是也有絲絲清香從奶水裏飄出。

“紮蛋草可以去騷味的,不過紮蛋草是生在極旱之地的。這裏恐怕沒有。”劉福先說了出來,講完後才知自己這麼說等於白說。

“難道就隻有一種草藥可以出去這騷味麼?”對劉福的回答,拜宮皓然顯然很不滿意。盯著蒙牛說道。在他想來,塞蒙人對跟狼有關的東西很敏感。想必蒙牛會知道。

“大將軍,我也不知道。不過上次屬下得了素疫病,王妃叫人送馬奶來喝。不騷的馬奶好像參雜了狐狸果。”蒙牛很小就被買來中原,對自己族人的事情早已淡忘。

“狐狸果是什麼來的?”

“大將軍,我知道,屬下這就去給找來。”一邊一個手拿鐵扇的親衛拱手後就飛身向不遠處的林內掠去。

“你給端著,本王去洗刷下身子。”抽動著鼻子,忍著不打咳嗽。拜宮皓然把竹筒交給了劉福。也飛身向不遠處的小湖跳去。

夜半,樹林深處。小溪邊,一處膏火叭叭響燒得正旺。火堆周圍立著三頂帳篷,帳篷外的一古楓樹枝上端坐一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嘍不住話的蒙牛。別看蒙牛一粗大個,這回守夜放哨人可精靈著。那雙虎眼黑裏透亮的閃閃滾動眼珠子。直視前方,還有那對碩大的獅鼻還不時的扭抽起來。像是嗅什麼肉香一般,樹林內部野獸嚎叫鬼泣不停,熠熠咽咽之聲。特別是狼嚎聲,對這邊特別裂肺嚎叫。還不時的有股股寒風吹來,在伴上那些淒淒如訴猶如鬼嚎的野獸聲。在這沒有明月的晚空裏,要是一般人來準嚇得抖縮顫栗。可這些對蒙牛來說都如樂曲瘙癢般快活。那雙虎眼不時的朝古楓下那火堆瞧去,看火苗有沒減小。

晨村,距離蒙牛他們紮營之地不遠。如實來說倒也不近,兩地相隔近二十來裏山路。這邊火堆燒得正旺,那村子裏麵的小廣場上也是幾堆大火燒的叭叭響。火堆很大,聲音比小溪邊的還要響。不過這火堆周圍圍著的不是帳篷,而是一群頭裹黃巾,江湖鏢師打扮的大漢子,一個個都在那爽勁的啃著肉團。拿著酒缽。隨著夜風吹拂,肉香酒香漂浮在夜空中甚是引人口水,隔著相近的人還不時的各自打笑談論著什麼,在他們身後是幾輛手推車,車架上各自堆著兩個箱子。在其中一輛推車扶架上還有一杆大旗,旗布三尺半來長、八十分來寬。映著火光看旗布是米黃色的,隨著夜風飄起,那旗布扇舞不停,隱約可見那旗布上繡有‘撫琴鏢局’四個黑體大字。那大字下麵還繡有一條飛舞著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