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忠很憤怒,甚至整個山莊都能聽到他的咆哮聲:“混蛋!還不快去找,要是小姐有一點閃失,老夫就扒了你們的皮!”
來福兒站在客廳門外,額頭滿是冷汗,數十個莊丁從客廳裏魚貫而出,神色慘然,有幾人甚至是被同伴架出來的,來福兒隻見他們的雙腿軟嗒嗒地拖在地上,顯然是被韓忠打折的。來福兒額頭的汗淌得更多,自己的這個消息要是彙報上去,狂怒之下的韓忠會不會一掌殺了自己。想到這裏,來福兒隻覺腿肚都在微微戰栗。
“躲在門外幹什麼,滾進來!”客廳裏,韓忠的咆哮聲傳了出來。
來福兒打了個寒戰,連忙進了客廳,眼看韓忠滿臉青氣,心中寒氣直冒,顫聲說道:“家……家主,門……門外楚衍求見!”
“你說什麼!他還敢來!”韓忠暴喝一聲,一掌將身旁紫檀木的椅子擊得粉碎。
來福兒看了那化身齏粉的椅子一眼,眼中閃過畏懼之色,說道:“他……他說要重新和家主談談合作的事情!”
韓忠聽了一震,臉上的憤怒之色漸漸斂去,扭曲的麵孔也漸漸舒展開來,甚至嘴角還掛起了一絲微笑,他回身在一個椅子上坐下,單手支額,輕聲說道:“是我小看了他,沒想到這小子膽大心細,趁我接待李世紅這會兒功夫就把馨兒虜了去。”
說到這裏,韓忠揮了揮手:“去,讓他進來。”
來福兒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應了一聲,轉身就要出門。
“等等!”
韓忠突然叫住了他,冷笑道:“這樣的對手我要親自迎接才對!”
說完,韓忠長身而起,向廳外走去。
楚衍靜靜地站在莊院門外,神情淡然,隻見守門莊丁都是一副憤慨之色。他不以為意,心中反複盤算著此行的各種細節,隻覺並無疏漏之處,心下更是篤定。
不多時,就見院門大開,韓忠緩步走了出來。他麵色沉穩,竟絲毫看不出惱怒之色。他衝楚衍一拱手,說道:“小友才智不凡,又膽大包天,之前倒是老夫小瞧了你!”他有把柄在楚衍手中捏著,語氣便多了幾分敬意。
楚衍笑了一聲:“客氣了。”
韓忠將手一擺:“小友請進。”
“叨擾了,”楚衍表現出與他年齡不符的沉穩,邁步進了院門,韓忠竟是親自引路,楚衍跟在他的身後往客廳走去。
進了客廳,韓忠在廳首坐下,楚衍掃了那被擊為幾分的紫檀木的椅子,眼裏露出一絲笑意。隨便挑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韓忠開口說道:“不知道小友將馨兒怎麼樣了?”
楚衍淡然一笑:“令千金是在下手裏的唯一籌碼,楚衍自然會小心招待,此時她正呆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韓忠聽了,臉上突然露出獰笑:“小子,你還是太嫩,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和馨兒分開,我若是就此擊殺了你,憑我韓家在試練村的勢力,隻要一天便足以找到馨兒的藏身之處。小子,準備受死吧!”韓忠喝了一聲,就要動手。
楚衍卻突然大笑不止。
韓忠冷顏問道:“你笑什麼?”
楚衍笑道:“虧你還是一家之主,怎麼想法如此簡單,我若無把握,豈會孤身涉險?我在來此之前,便找了三個手腳還算利落的漢子,以每天一個金劍幣的代價雇傭他們代我看守令愛,若我兩個時辰還未回去,令愛便有殺身之禍!”
韓忠冷眼斜睨楚衍:“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誑我?”
楚衍笑的極為輕鬆:“不信,你盡管試試!”說完,他四周掃了一眼:“貴莊待客當真小氣,莫非連杯茶水都沒有?”
韓忠暗自咬了下牙,喝了一聲:“來人!”
站在門外的小廝急忙閃進廳堂,躬身行了一禮。
韓忠怒聲嗬斥:“還不奉茶!”
那小廝詫異地看了楚衍一眼,連忙轉身出去,片刻之後,便走了回來,將茶水奉上。
“小友說要和老夫再談談合作的事情,不知道小友還有什麼建議?”韓忠呷了口茶,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