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忠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老夫倒是願意相幫,不過之前老夫已經替林家煉製了一枚烈火丹,至今元氣還沒恢複,如要再行煉製,隻怕要等一月之後了。”
李世紅喜道:“隻要前輩願意賜丹,世紅也不在意多等一月。”
韓忠微微點頭,把手一擺:“請用茶!”
李世紅知道這是逐客之意,忙道:“世紅不再叨擾了!就此告退。”
韓忠也不想送,待李世紅父子走出客廳,方才站了起來,皺起眉頭:“看來,這烈火丹也不是被李家奪了去,可若是林家得了,怎麼至今沒有取七葉草前來煉製?難道這七葉草竟憑空消失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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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衍離開韓家莊園之後,徑直來到村裏,先是買了幾件新衣,一件穿上,其餘的攝入儲物袋中,他用外衣遮蓋蘇曉玲的屍首,這幾天來隻穿內衣,又身有血跡,便去村上的澡堂洗了把澡,將全身的血腥味洗去,精神為之一爽。他收拾幹淨之後,楚衍混在街上人群裏,悠閑地閑逛。他不去酒館茶樓,卻偏在珠寶首飾店外徘徊。
此時日頭已然西沉,天氣漸漸涼爽,街上行人越來越多,楚衍在街上已經逛了一個多時辰,卻始終一無所獲,不禁焦躁起來。
楚衍自知此時處境凶險無比,與韓忠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但如果奪寶失敗,自己這條小命多半就要送在這裏了,即便成功,以韓忠狠辣的性子,誰知道他會不會行那狡兔死,走狗烹的勾當?過河拆橋曆來多有,楚衍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上。在奪寶之前的這段時間,他必須做些什麼,他拒絕韓忠在靈眼旁修煉這麼令人垂涎的建議,毅然出莊,就是基於自己的一個判斷,而此時,他不禁對這個判斷失去了信心。
“難道她並沒有出莊?”楚衍眉頭緊皺:“若是失去這次難得的機會,以後隻怕我們兄弟就要成為砧上魚肉,任人宰割了!”想到這裏,楚衍越發地煩躁。他狠狠地握了下拳,狠狠地說道:“我命由我,不由天!今天不論如何也要把她拿下!”
楚衍在一家首飾店門前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招牌,正要進去。忽聽街對麵傳來哭鬧之聲,楚衍轉頭望去,就見一俊俏少婦跪在地上,淚流滿麵,她腹部膨起,看樣子已有六七個月的身孕,此時她正抱著一個男子的大腿,苦苦哀求:“你就這樣拋下為妻去和那個賤人相好?你看看,”孕婦指著自己的肚子:“這可是你的親生骨肉,你就這樣狠心!”
她這一哭鬧,行人頓時圍了上來,那男子麵露尷尬之色,一張臉漲得通紅,他生怕驚動胎氣,不敢用力拉扯,彎腰勸道:“你這又是何必,我休書一張早已寄去你家。我們已非夫妻……”
話來沒說完,那男子身旁的一個馬臉女子眉毛早豎了起來:“你說誰是賤人!”說完,她一個巴掌重重扇在孕婦臉上,那孕婦身子本來就虛,被這一掌打得栽倒一旁,嘴角流出血來。
“春花,你別生氣,我好好勸她!”那男子陪著小心說道。
那個喚作青霞的女子又是一個巴掌扇在男人臉上:“你這混蛋,不是說早休了她嗎?為何此時還來胡鬧!我這張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男人不敢反抗,轉身對抱住自己大腿的孕婦厲聲喝道:“你鬆不鬆手,可別逼我動粗!”
那孕婦雙臂緊扣,苦苦哀求,男人見四周行人臉上都露出鄙視之色,胸中有股怨氣上衝,用力掰開孕婦手臂,將腿抽了出來:“賤人!你再纏著我,小心我……”他說到這裏,卻有些接不下去,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孕婦就地撲了上來,重新抱住男人大腿,男人大惱,用力一掙,就聽那孕婦慘呼一聲,下身頓時流出血來。圍觀行人大聲驚呼:“流產了!這可要出人命了!”
男人也是一愣,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回頭看了馬臉女子一眼。
那馬臉女子哼了一聲:“還不跟我走,還嫌人沒丟夠嗎?”
男人猶豫片刻,回頭看了孕婦幾眼,隻見她麵無血色,呼吸微弱,頓了頓腳,狠心跟在那馬臉女子身後快步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