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從這裏走過這裏像是橫穿撒哈拉沙漠;夜晚,從這裏走過就像是穿越亂墳崗了,陰森森的,怎麼都給人心裏感覺怪怪的。
一個田徑場,卻幾乎寸草不生,栽一次草就死一次,土壤漸漸沙化掉,這還是一個田徑場嗎?白天,太陽當空照,沒有花兒對我笑,對我笑的是那沙子呀!
這裏是C市W區的L鎮,一個名叫北星汽修的專科學校坐落在這裏,這座田徑場就是歸這個學校所有的。
劉佳豪是這個學校的一年級學生,這天晚自習從教學樓歸來,要去到學生宿舍樓就寢。
今天學校裏搞了個活動,學生們在教室裏各種暢玩,大吃大喝,連啤酒都搬來了。這裏是專科學校,校風本來就不怎麼好,學校對這種酗酒行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放學鈴打過,他出了教室走在田徑場邊上。
喝過酒的他醉醺醺的,學生宿舍樓在教學樓對麵,中間隻隔了一個田徑場。
平常大家都忌憚田徑場那裏的沙子從而繞著穿梭於教室和寢室之間,而他今天卻是嫌棄繞著走太遠,借著酒精帶來的那股膽兒他大跨步走向了田徑場。
這個田徑場屬於標準的400米田徑場,卻沒有標準的設施。幾根破破爛爛的鐵杆矗立著,那本來是用於足球場地的球門的。
整個田徑場也就那個地方有一點點瀕臨死亡的枯草。
他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似的,竟然不直接橫穿而是走到了那片原來是球門的地方的雜草地。不,準確地說是雜草地。
借著酒勁,他膽子也大,居然唱起歌來“大河向東流呀,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呀……”也不顧田徑場上邊的那群人的議論聲。
可是,走到那片雜草地,他視野裏卻是出現了兩個亮點,還在咕嚕嚕轉動著。這一下可是把他原來的借著酒的膽氣嚇得無影無蹤。
然後,那兩個亮點突然竄動,伴隨著“喵嗚~”一聲,竄了開去。
呼呼!原來是一隻貓。他鬆了口氣,自己太多疑了。咦?自己不應該是橫穿的嗎?怎麼就走到這片枯草地來了呢?他搖搖頭,準備離開這兒。
這個時候卻是耳邊傳來一聲幽幽的歎息,他心裏一驚,連忙回過頭去,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諾大個田徑場,除了他自己,還有個什麼活物?這一想卻是把他弄得一身雞皮疙瘩,後脊背都是冷的。他飛也似的跑起來,想快點走出這個田徑場。
那不到100米的路程卻是自己跑了四五分鍾都跑不到,卻是看著那宿舍樓的燈光就在眼前啊!
疲軟的他癱倒在地上,怎麼回事?什麼情況?他躺在地上就地閉上眼準備休息會兒。
待他再一睜眼,卻是躺在原來那個貓待過的枯草叢裏。
縱使他膽子再大,這個時候也是一身冷汗直冒了。
按理說,這裏是學校,不應該出現如此詭異的事的,可偏偏就有!
他耳畔傳來一陣女子的嗚咽。這讓他很是好奇,居然還有女生在這裏?他的注意力全被那嗚咽聲吸引過去了,原先的害怕居然拋到腦後。
他循聲想爬起來去找那個女子,一等他翻個身,卻發現自己身後不知不覺多出了一個一襲素衣的女子。
這可把他嚇得不輕,又是一骨碌摔在了地上作著揖:“對不起對不起,,,,小生有眼無珠打攪了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馬吧,,您哪來的回哪去,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呃,下沒有。。可是我就是不能死啊你放我一馬日後一定跟你燒大把大把的紙錢……”
嗬,再不可一世遇到比自己強的就會像現在這樣。莫要欺負弱小,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先起來吧,我不會傷害你,縱然你平時恃強淩弱。
人鬼殊途,我若傷人遍不可再世為人。我隻要你幫我一個忙,在東向球門下一米處挖出我的屍身安葬好就行了。
身體得不到好好的處理我便隻能在世上徘徊。
五年前我在田徑場被歹人所害,誰知他竟要殺人滅口。你若幫我,小女子感激不盡。
說完,他一眨眼,那女子哪裏還在。都不等他答應,人家就消失了。
不過這情況,他也隻能答應了吧。人家可是鬼,他還嫌沒有活夠呢。
這下他趕忙拔腿就跑。也怪,剛才還到不了的對岸現在居然幾步就到了。
回到寢室的他直接鞋子一脫,就蒙被子裏,誰說話都不搭理,然後,沉沉地睡著了。
……
次日清晨,室友還沒起來,他悄悄地爬起來,來到走廊上。當地警局裏接到一個電話。
上午,幾輛警車來到學校,田徑場被圍起了長長的警戒線,一具女屍在田徑場出土……
至於凶手,在一係列的追蹤鑒定後也被繩之以法。
又一天晚上,他走在田徑場邊上,隻聽得空氣中傳來一聲“謝謝”。打死他再也不從田徑場穿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