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掙紮著一口氣,仰天長嘯。
“若重來一世,我定蕩清內奸,帶領真正的兄弟過好日子。”
......
再睜眼時,搖曳的燭光在閃爍。
入目便是清一色的新。
隻不過各種家具樣式老,看著與20年代格格不入。
迎麵走來挖鼻孔女子。
不對,自己該是死了!
這不是如花嗎?
怎麼陰魂不散?
肖飛搖搖頭,看來受如花迫害太深了。
就連死,也無法擺脫。
滔天恨意鬱結在胸口,壓的肖飛喘不過氣。
“你怎麼醒了?不可能啊。”莫非藥下得不夠足?
如花小拇指挖鼻孔,上下打量著肖飛。
還沒等肖飛說話,
當機立斷拿起床邊茶水壺,倒滿一杯便遞了過去。
“渴了吧?趕緊喝茶。”
水被遞到嘴邊,固執地想要肖飛喝下。
肖飛怎會願意,便開始推脫。
推搡茶杯間,茶杯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濺落的水滴落在肖飛身上。
還有溫熱感,
褲子口袋鼓鼓囊囊的,像是裝著一個方疙瘩。
“肖飛,你最好想清楚。
得罪我就是得罪我爹,他可是村長。”
如花手挖鼻孔,信誓旦旦。
見此,肖飛並未搭理如花。
從口袋裏掏出方疙瘩——小靈通。
細細端詳起來。
這不是十五年前他的第一部手機嗎?
此時,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自己不會重生了吧?
“現在是幾幾年?”
“別給老娘裝傻,你到底答不答應?
我就不信,2009年你會不知道?”
2009年?
正是肖飛跌入深淵的這一年。
這回真重生了!
肖飛趁機點開小靈通錄音,有備無患。
“我說不答應,你又能如何?”
“你真當我爹是吃幹飯的?
我告訴你,你們兄弟慘了,都給老娘進黑煤窯。”
如花表情誇張,直接用挖鼻孔手,要狠狠戳向肖飛腦袋。
肖飛一個閃身躲過。
如花怒火中燒。
“今天行也得行,不行也得...”
話沒說完,門口出現清一色小型手電筒光。
院子裏吵吵鬧的。
“飛哥,你在嗎?”這是蔡小健聲音。
“小健,要不我們還是走吧?這裏可是村長家。”
“怕什麼怕,出了事還有飛哥擔著。”
“小健說得對,告訴我娘,俺不是孬種。”
蔡小健臉上滿是狡黠的光。
這回目的,終於達到了。
想到此,他雄赳赳氣昂昂地,衝上前。
“兄弟們,跟我們一起去找飛哥。”
哐哐!
20十來個人在如花院子裏橫衝直撞。
聽到動靜,如花作勢慌亂起來。
眼底卻滿含歡喜。
這下子成了!
就在眾人推門而入一刹那,
如花直接一把衝向肖飛。
肖飛躲閃不及,與之撞了個滿懷。
“飛哥,對不起,你們繼續。”
“蔡小健,你給老子過來。”
如花被嫌惡地推到一邊。
蔡小健一個咯噔,飛哥此時不該是昏迷嗎?
怎麼還醒著?
莫非有什麼突發情況?
可現在,是討好村長的關鍵時機。
他沒有猶豫,當機立斷。
眼睛一閉一睜,就是幹!
“飛哥,都生米煮成熟飯了。
為了名聲,你還是對如花負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