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再加上神奇寶貝呢?
於是,理所當然的,紮克斯與他的化石翼龍成為了那個時代的傳說。盡管他隻是一個幾乎沒有人見到過真麵目的刺客。
……
紮克斯的導師,叫做安吉爾。紮克斯幾乎所有的刺客技能都來自於經驗老辣的安吉爾,除了他天生對飛岩走壁的敏銳和近乎本能的意識。
幾乎所有與紮克斯相處過的人都說,他是個爽朗而又堅強的大男孩兒,但是所有鬱安吉爾相處過的人卻說,他是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幾乎隨便走在街頭,都能夠找到好幾個與他相似的人。沒有外行人知道安吉爾與紮克斯絕密的身份,他們自然不知道這個看似普通的中年人身上擁有著多麼可怕的能量。從外表看,安吉爾也真的隻是一個普通人,除了他行動時總要背上,卻從來沒有用過,幾乎被每個與他合作過的人都稱為累贅的一柄巨劍,這絕對不是一個刺客在任何一個場合可能會用到的武器。甚至,會成為暴露身份的顯眼標誌。
人們不知道的是,這把劍被安吉爾當做一輩子的驕傲。沒有人知道安吉爾究竟經曆過怎樣的悲傷過去,哪怕是與他走得最近的紮克斯,也隻是在執行任務前在安吉爾凝視劍身的眼中看到一絲絕不應屬於刺客的溫存,然後,幾乎是轉眼間,就重新恢複了戰士的堅冷。
紮克斯問過安吉爾為什麼把這麼一把累贅一樣的劍時刻帶在身上,在他有生以來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見安吉爾使用那把劍的時候。在兩人的刺客武器均失,敵人已經對著馴服的神奇寶貝下達了攻擊命令時,安吉爾出劍救了他。
“用的話會變髒、變鈍、磨損。不過跟劍比起來,還是你比較重要一點,”紮克斯可能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位亦師亦友的大哥那一刻說的話,“不過隻有一點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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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吹過天際,遠遠望去,落魄的山崖上似乎經曆過一場超乎尋常的戰鬥。
當第一縷陽光終於射下時,筋疲力盡的紮克斯終於走到了海岸邊。他舉起象征著安吉爾與他兩個人的夢想的破壞之劍,斑駁累累的劍身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的耀眼光輝如同撕裂的朝霞,華麗而又落寂。
紮克斯已經虛弱的不得不靠著這柄巨劍作為拐杖才能走到海岸了。他按下了巨劍上凹下的按鈕,隨著一聲尖銳的呼嘯,一身黝黑的化石翼龍霸氣的一飛衝天。
“化石翼龍,你回去吧。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咳咳……我,恐怕已經無法跟你一起回去了。”顫抖的雙手終於握不穩巨大的劍柄,破壞之劍的劍身與大地互相撞擊出沉悶的一聲巨響的同時,紮克斯像一隻破舊的拐杖,筆直的仰倒在了地上。
化石翼龍的視線裏,是紮克斯被光芒吞噬的背影,昱日下紮克斯溫柔的臉孔,漸漸熔化成一股股暖流,穿越幾萬千米兩條海岸線間的距離,從艾瑞絲彼岸的夢境中洋溢出來,湮沒了整個灰蒙蒙的天空。下雨了。
陽光和雨水混打在他的臉上,溫暖了他最後的意識。
他想到了德爾,那個堅定不移的出口“守護冰使的信物,是我們皮耶羅家族亞曆桑德羅氏曆代相傳的責任”的年輕人。
他想到了艾瑞絲,那個即使麵對天空都會害怕的女孩,那個曾經讓幾乎已放棄溫柔的他重拾這份感覺的女孩,那個他愛的女孩。
他想到了克裏斯,那個在夢境中告訴他他是冰使的老人,那個教會了他冰之使者的職責的老人,那個他生命中除了安吉爾之外最敬重的老人。
他想到了安吉爾,想到了安吉爾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把破壞之劍放到他手中的樣子,想到了他當時的話:“拿著它,活下去。你,就是我生命的見證。”
然後,又想到了安吉爾教給他的人生信念,那句他一生都沒有懷疑的話,那句他用自己的一整個生命和滿腔的熱血去證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