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紮克斯,冰使的夢想(1 / 3)

注:時代場景為中世紀的西歐黑暗期,可參見遊戲刺客信條時代背景

紮克斯可能永遠都搞不懂,兩千年後的人們為什麼會對這個混亂的世界感到不可思議。

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和諧安詳的世界。至少,表麵如此。如果站在驛站的高塔上,甚至可以看到街邊叫賣的小販和與神奇寶貝一起奔跑玩耍的孩子。窗戶裏偶爾冒出一縷輕煙,那是男主人的煙鬥,女主人的小灶。道路上略顯嘈雜的喧鬧和寧靜的場景一起,被孩童和神奇寶貝的嬉耍玩鬧聲凝聚成了一幅安詳的小畫。

但是,道路的盡頭,就是一個熱鬧非凡的刑場。幾乎每天都有異教徒被灌以各種奇怪的名號,綁在一人多高的木樁上,在市井行人麵前接受莫須有的罪名和皮鏈無情的鞭策。鞭策者們站在高台,舉起自己沾滿無辜鮮血的雙手,去接受腳下世人的膜拜。

他們淩駕於各種法度之上,對於平凡的民眾,他們就是蒼天。

這是一個以光速潰退的世界,把人的內心刨開,再撒入黑暗的種子。

這是一個強權至上的世界,強權者之於天下,就是蒼茫大地上萬能的神。

這是一個公理人定的世界,民眾匍匐在強權者的腳下,他們渺小得什麼都不是。

這就是紮克斯所處的時代,黑暗的魅影無處不在,去掩埋人內心深處唯一的一縷善良的光芒。

紮克斯從小的夢想就是去當一名刺客。因為在他幼小而無知的世界裏,隻有當大人們談論到xx遇刺時才能在已被麻木得毫無表情的臉上露出幾乎完全察覺不出的微笑。

有黑暗就有光明。刺客無處不在,他總能在強權者得意忘形的一刹那出現,袖劍輕輕劃過咽喉的瞬間,讓鮮紅的血液噴濺在布滿塵土的土地上。再在無數士兵齊喧呐喊的追捕中隱於混亂的人群,消失不見。

他自幼迷失雙親,撫養他長大,給予他無微不至嗬護的姐姐死於一個強權在握的惡霸的迫害。當惡霸準備把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他一並殺死時,要不是一位刺客毅然出現,他的生命早就定格在14歲那年的秋天,他的姐姐與繁花一起凋零的時節了。

從那時起,紮克斯就學會了隱藏自己的眼淚。他渴望有一天自已也能擁有像刺客那樣黝黑卻又堅毅,可以給天下任何一個人支起一片藍天的雙手,去親手結果那些欺壓民眾者本就該被了結的性命。

……

輕輕地回頭一暼,戴上自己的鬥篷。一襲白衣的刺客消失在白鴿遍布的鍾樓上,一鳥未驚。

圍觀的群眾太密集了,需要再靠近點兒。輕輕地推開一個個擋在前麵的人,靠近,再靠近。

已經走到行邢台下了,強權者手拿皮鞭大腹便便的樣子實在令人作嘔。

他開始誇耀自己的功德了,他抖了抖肩,轉過身去,把後背讓給了整個人群。

刺客跳上行邢台。踩著踏木,縱身一躍,空中舒展起右手,袖劍出鋒。

幾乎是早就被預料好了一般,行刑者轉過頭,把整個致命的咽喉暴露給了刺客。袖劍劃過的瞬間,噴湧而出的鮮血毫不留情的濺上了刺客高傲的白衣。

緊接著就是逃命。一個好的刺客絕對不會讓自己浪費在一次易如反掌的刺殺中;一個好的士兵也絕對不會對刺殺者無動於衷。

紮克斯輕緩的一蹬,脫離河堤探出的橫木,攀上了一座小屋房頂探出的橫梁。這一切對他來說太熟悉了,熟悉得他幾乎閉著眼睛就能繞開所有的防線,消失於無形。

抓住那根橫木,跳,對麵是一座低矮的平房,踩著屋頂的木板縱身一跳,這一次附上了幾乎垂直於地麵的牆壁。雙腿用力一蹬,前方必定有一塊橫木或是一帆粗壯的旗杆。紮克斯輕鬆的遊走於任何一塊常人看來匪夷所思的落腳點,再以輕如飛燕的步伐踏上另一個位置。

他熟悉整個帝國的建築,他遊走於此就像是散步在自家的後院。在這些地形之間擺脫追兵的圍堵之於他就是信手撚來的遊戲。他飛躍一個個屋頂,仿佛隻有天空才是他真正觸摸不到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