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該怎麼做?」秋枝問。
「上次我就給過你答案。」阿蘇美說,「很簡單,就是變得像哈雷一樣。像哈雷這種男人,注定無法為兒女情長駐足,他若變得那樣,你反而不會喜歡他不是麼?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視線從他的身上挪開,轉移到你和他的共同目標之上。一個人總是盯著另一個人的後背,除非前麵那人轉身,否者永遠不會發現身後之人。」
秋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你聽明白了?」阿蘇美問。
「你一定很辛苦吧。」秋枝說。
「我?」阿蘇美不解。
「你隻能追尋心中那人的背影。」秋枝說。
阿蘇美笑容一僵,自己好心幫忙開導秋枝,卻不想被秋枝反插一刀。雖然她是無意識的,但真的好疼!
「你和哈雷真是天生一對,你們要是不在一起,天地不容。」阿蘇美說。
晚飯時間到了。
眾人重新聚集在一起。
「你現在欠了我一個大人情。」阿蘇美對哈雷說。
「什麼?」哈雷問。
阿蘇美用眼神掃向秋枝。
「你生氣了?」哈雷問秋枝。
「沒有。」秋枝口是心非,然後她看到春彌笑盈盈地看著她和哈雷,於是補上一句,「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生氣。」
厲害。
阿蘇美在心中給秋枝豎起一個大拇指。
秋枝展現出的溫柔讓六骨渾身一個哆嗦,要知道這可是一位能用戰能凝箭射穿火焰流星的女人。
晚飯的氛圍雖然古怪,但很愉快。
因為食材是六骨和小漿果用白天的時間從野外采來的,隻是交給廚房加工一下,所以不需要花太多的錢——或許是那片森林裏的野獸還記得六骨和小漿果的味道,他們剛進林子沒多久,就在地上找到了十隻暈死過去的野兔。
吃完飯,哈雷通知眾人明天天亮之後,他們將跟隨馬鞍商團的車隊一同出城,所以就讓眾人早點休息,養精蓄銳。
「傭兵的日子很苦。」哈雷特意囑咐六骨。
「老大,你放心,我跟你沒法比,但總不至於輸給幾個女人吧。」六骨說完後再一琢磨,發現屋裏的女人他一個都惹不起,包括小漿果在內,那個小家夥若是動了殺心,拔出腰間匕首,能把六骨像處理兔子一樣宰殺扒皮,他大概也就比阿蘇美體力強一點吧,於是他修正了自己剛才的話,「最起碼也比阿蘇美強。」
「是麼?」阿蘇美抬眼。
六骨知道大事不妙,想跑已晚,阿蘇美伸手按在了他的腹部。六骨隻覺全身的力量仿佛被抽走,自己無法站直,如一灘海帶癱倒在地。
「你今晚就睡這裏吧。」阿蘇美說。
「救救我,老大。」他哼哼著,像是離斷氣不遠了。
哈雷沒有管他,直接就出了餐廳。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跟上。
過了一會,阿蘇美又折返回來。
「以後你還敢說這些廢話嗎?」她問。
「不敢了,不敢了。」
阿蘇美噗嗤笑了一聲,「那就先饒了你。」
她抓起他的一條胳膊,像是拖麻袋一般將六骨拖出餐廳,半路上,六骨的腦袋砰砰地連撞好幾個門檻,就像一個倒黴的椰子。
「大姐,你還是讓我睡地板吧。」六骨發出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