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拉辛喝了一聲。
「拉辛老師!」那個臉色煞白的少年應道。
「你殺人了嗎?」拉辛嚴厲的問。
「老師,我沒有!」修慌張的辯解。
「你聽到了嗎?我徒弟說沒有。」拉辛抬眼瞧著鼻涕。
「他說沒有就是沒有了?我說我是銅門城城主你信嗎?」鼻涕說。
「哼,別說廢話,要是有證據,就拿出來。」拉辛說。
鼻涕一臉壞笑,「修,你從上個月起,是不是發了一筆小財?」
「沒……沒有……」修結結巴巴。
「那條項鏈難道是你撿的?」
「什麼項鏈,我不知道!」
「你的情人小蜜桃,可什麼都招了。」
「你們!你們把她放了,跟她沒有關係!」修緊張地尖叫。
「你別擔心,她好著呢。」鼻涕的表情,像是在一根根的拔掉昆蟲的腿,不為別的,隻是覺得有趣。「咱們隊長昨晚讓她見識了一次什麼叫真男人,她一邊叫喚一邊就把你給交代了。咱隊長說那小妞又浪又嫩,別說,做男人你不行,挑女人倒是挺有眼光的。」
「我殺了你!」修血氣逆湧,臉漲得通紅,發瘋似得撲向鼻涕!
「遊騎兵大人救我!」這次換做鼻涕尖叫。
哈雷當然不能坐視不理,身形一晃,便捏住了修刺劍的手腕,反關節向後一提,同時一腳踹向修的膝彎,瞬間把修以半跪的姿勢擒住了,修要是繼續亂動,便會折斷自己的右臂。
「唉,你別怪咱,要怪就怪自己愛上了一個夜鶯巷的婊子。」鼻涕蹲在修的麵前,替他惋惜,而修瞪他的眼神快要冒出火來。
「綁起來,帶走。」鼻涕站起來說。
「站住!」拉辛喝道,「我看你們誰敢動他!」
「拉辛。」鼻涕安撫道,「我勸你別衝動,謀殺罪啊,殺的還是貴族。按律法是要絞刑的,死後還要掛屍牆頭,供禿鷹雕琢。你現在應該祈禱法官會大發慈悲,判斬首,給他一個痛快。」
「謀殺?好大的罪名,我現在隻聽到了一個死人,和一個該死的婊子。但哪有證據是我的徒弟殺人?」
「那條項鏈,就是物證。」
「那是我撿的!」半跪著修嘶吼道。
「哦,銅門城什麼時候遍地都是財寶了,我怎麼不知道?」鼻涕嘲諷。
「我沒說謊,那天我看到那個胖子躺在地上的時候,我以為他喝醉了。我隻是想摸走他身上的財物,但沒想到,他早就死絕了。屍體都已經變硬了。」修奮力辯解著。
「你倒是會扮演清白,這些話留給法官說去吧,說給咱聽也沒用。咱隻負責抓人。」鼻涕說。
「鐵拳屋,豈是你們隨便抓人的地方。」拉辛一聲大喝,「救人!」
院子裏一下子炸了鍋,那些拿著武器的青年,全部都衝了上來。
「遊騎兵大人!」鼻涕又叫了一次。
哈雷終於終於自己的任務是什麼,原來是保鏢,或者說是打手。
對方隻有七八個青年,雖然年齡比哈雷大,而且手握武器,但他們武藝不精,就像是一群拿著木劍挑戰成年武士的小孩。
黑色的身影迅速地穿梭於他們中間,揮出肉眼難辨的快拳,重如鐵錘的拳頭,擊中他們的肋骨、腹部、下巴……哈雷幾個呼吸間,就把所有的青年擊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