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想跟你再合照一張,能抱你一下不能?”我問孫慶慶。
“當然可以啦,你還客氣啥,給,抱吧!”於是我的畢業照裏多了一張她握著右手的拳頭打我下巴臉上帶著詭異的笑而我抱著死沉死沉的她站都站不直的照片。照片中的孫慶慶原來也是個小女生。
照完畢業照幾天後就是畢業典禮。因為學校工作效率實在是低下,到我們畢業的時候畢業證還沒弄完,所以我們隻是拿了一個畢業證的空殼。開完畢業典禮拿了畢業證,晚上專業約好了一起吃散夥飯。本來約好7點在聚美仙吃飯,結果很多人都磨蹭到8點多才到(最後一次聚會竟然都那麼不守約)。孫慶慶過了8點都還沒來,給她打電話也沒人接,大概是應酬太懂吧。我們在8點多正式開始了散夥飯,跟想象的不一樣分別一點都不傷感,大家都像瘋了一樣。當時點了那些菜我一點影響都沒有了,隻記得喝了很多酒。不停的有人在各個桌子上遊走著敬酒。還有人在挨個找人拍照錄像。而我們這些觀眾則擁做一團,說著葷段子,開著無聊的玩笑,然後抱在一起哈哈大笑。當有人拍照時關係好的像我跟華園這樣的就會摟著擺剪刀手,親嘴,還有其他各種無節操的秀恩愛的動作。關係一般的就拍拍彼此的肩膀說一聲“祝你好遠”。
差不多喝了2、3瓶酒後出去上廁所,暈暈的站在小便池,眼淚忽然就想往下流,也許隻是風吹的有些感冒。可是我好想石曉冉,真的好想她,這麼熱鬧的時候她卻不在我身邊。我想起我們的第一個小家,我想起床上並排放著的枕頭,我想起桌子上那一對可愛的杯子;我想起雨天時在小屋外叮當作響的雨和晴天時曝曬滿屋子的燦爛陽光。是那麼溫馨,就連石曉冉那種臭襪子的味道現在想來都那麼讓人懷念。好想回去,如果上帝能給我開一個門該多少,哪怕隻是讓我回去匆匆看一眼。幾個月像幾個世紀,,那麼近卻又那麼遠。那麼幸福又那麼殘酷。我眼淚嘩嘩的往下流卻沒有一點聲音,我討厭這種日子,我討厭背叛,我討厭現在的我。我有些恨她,可是我又那麼想她。想聽聽她的話想看看她發過來的文字。甚至她隻要跟我說一聲對不起,我就可以原諒一切,然後我們重頭再來。
出了廁所不想回聚餐的大廳,靠在走廊的牆壁上行看窗外的夜色,仰著頭堅守著我最後的底線,堅持著一定不能再給石曉冉打電話。走廊上來來去去很多人都以為我喝醉了,要我去休息。可是我知道我沒有喝醉,我依然留在那裏在夜晚搜索著難覓的情緒。後來華遠來了,我就更放心了,坐在走廊上裝出一副醉的模樣,他也蹲下來坐在我身邊。過了很久華遠小聲的問我為什麼我始終不相信孫慶慶喜歡我,是因為我不喜歡孫慶慶嗎?呃,在這個時候為什麼要問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找不到答案,腦子裏空空的。
不想開玩笑,我這麼普通,甚至都有點孤僻。不會與人相處,人長的又不好看,家裏也很窮,感覺不到我身上會有任何了可以讓人喜歡的理由。而孫慶慶那麼優越,人漂亮、性格又好,能力有強,家還是廣州的。說她喜歡我是對我這種窮**絲的一種戲謔,是在跟我開一個沒有底線的玩笑。如果上麵時候的這幾點算理由的話可是又不確切,因為石曉冉跟孫慶慶的情況差不多呢,都屬於有錢又漂亮的那種。可是我會去追石曉冉,即使知道很艱難可是也很願意。而我卻根本不會去追孫慶慶。究其原因,最主要的還是眼緣,有眼緣其他條件都可以舍棄,沒眼緣滿足再多的條件也不行。愛情總有著讓人說不清的東西。
“你知不知道,孫慶慶當初為什麼會拒絕我?”華遠問我。
“不知道,你跟慶慶兩個人都沒說過,我也不好意思問。”
“嗯,那我告你說吧,因為她說她更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