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一的時候很多人都說我們是一對。表麵上我是很反感,心裏其實還是偷著樂的。我也會想哦,有時候我就想如果我們在一起了會怎樣。好像也蠻幸福的。可是你說讓我真跟孫慶慶在一起,我又有點不是很情願。首先我對孫慶慶沒有那種很喜歡的感覺,就是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第二就是些客觀因素了,地域上的關係——我是外省的而孫慶慶是廣州的;貧富的差距——我窮的交不起學費她家卻很富有——這些都是赤裸裸的證明。如果我是一個富二代我不會在乎這個,可是我是個窮**絲,我就很介意我沒她好。第三我很害怕失敗。所以能拖就拖,做男生的一個好處就是主動權在你手裏,你不表白就不用擔心對方會突破防線,大一上半學期我們就一直安分守己的做好哥們。我當時就是那種人,人醜還作。大一下半學期我遇到了石曉冉,以前在孫慶慶身上擔心的東西都變得無足輕重了。我變成了理想主義的人,我很想跟石曉冉在一起。
遇到石曉冉後,我開始對以前那些不在意的流言產生了反抗,反抗無效後就變成了討厭和躲避,有時候生氣了會拍桌子給那些說閑話的人一個下馬威。我也會故意躲著孫慶慶,以各種理由拒絕她一起吃飯一起運動。甚至連羽毛球都不打了。因為我怕被石曉冉撞到,我想跟石曉冉在一起,我必須犧牲一些東西。我沒有跟我石曉冉說過這些事情,愛要偉大嘛。雖然知道石曉冉不會知道我的這些努力,但我自己感到很心滿意足。那時候太幼稚了。
那段時間現在想來真不對,我開始疏遠孫慶慶,把所有的感情都粘在石曉冉那裏。有時候她來我們宿舍找我,明明華遠已經把她來的消息喊出口了,可是我還是裝作不知道。直到孫慶慶走到我麵前,我才如夢初醒的說一聲你來了啊。從遇到石曉冉後我就沒有再跟孫慶慶單獨在一起過,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她也不再找我了。我也不介意或者說是根本沒有留意。在大一下半學期快結束的時候我跟石曉冉表白失敗,不是很長時間沒有跟石曉冉聯係嘛。那一段時間孫慶慶又回到我身邊,我們又一起跑步一起打球,早上一起去飯堂吃早餐,一起圖書館看書,一起屋簷下躲雨。後來大二上半學期的時候我跟石曉冉又恢複了聊天,孫慶慶這個朋友又成了我生活的配角。她總是在我視野裏若隱若現,當我孤單需要找個人的時候她就出現,當我周圍豐富多彩的時候她就消失。我沒有在意過這樣的事情。我一直在意的是我跟石曉冉的分分合合。我不是配角,我感覺不到配角的情緒。我們隻是朋友,戀人肯定更重要。
“難不成你昨天是跟你那個石曉冉同學在一起了?”我在電腦上查招聘信息的會後,華遠忽然走到我麵前問我。手上還帶著腳丫子的臭味。“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不要給別人戴綠帽子啊,到時候人家男朋友把你大卸八塊了,我隻管埋我可不管把那8塊拚一起。”
“怎麼可能?你想多了。”我抬起頭來瞪了華遠一眼,是自己活該,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明知道我早已毀了石曉冉在他們心中的形象,我竟然還敢去挑逗他們,真是欠扁。
“你生命中一共就倆女人,一個是孫慶慶一個是石曉冉,不是孫慶慶,不是石曉冉,難道有小三了?”華遠盯著我,圓圓的眼睛,嘴角帶著壞笑。
“我昨天跟同學去唱K,晚上喝酒喝多了結果吐到衣服上了。”
“那你說說為什麼孫慶慶來給你拿衣服?她今天來拿衣服的時候,我問她為啥拿我們家亮的衣服,她臉紅紅的一聲不吭就走。”廖然從床上下來說。
“還不是因為打不通你們電話,昨天喝了酒,吐了衣服上到處都是,我讓朋友來給我拿衣服,他不知道我在那個宿舍,我就讓他找孫慶慶幫忙。以後你們不要關機,關鍵時候找你們都找不到。”我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為了應付這些尷尬的問題,我隻能瞎編了。雖然他們說他們怎麼沒有來電提醒,我就說可能是信號差導致他們沒收到。
“屁!你倆一起吃飯了去不?”廖然問我跟華遠,沒有再追究拿衣服那件事。應該他們也不在乎。
“去,先讓我洗下手。”華遠跑到了洗手台洗手去了。
“我有事先不去,你們先去吧”我想起我以後有曉冉了,她是我女朋友,我應該跟她一起吃飯去,便拒絕了廖然。他們走了,我一個人在宿舍,靠在的椅子上,有點困但是睡不著,漫無目的的盯著架子上的一排書,又回想了一遍昨天的一切。一直都以為不會再跟石曉冉聯係了,沒想到現在她成了我女朋友。真是世事無常啊。
浮生如夢,何時夢醒何時夢睡,真真假假,因果不定。我也隻是一夫子,夢醒時行舟,夢睡時隨水。千裏萬裏,走時是路,停時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