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昨天去那裏了嗎?”回到宿舍後我迫不急的的想要跟華遠顯擺。他正在一邊聽著歌一邊悠閑的摳著腳丫子。我沒打算告訴他,我要跟他說了昨天我跟曉冉的事情,他肯定腳丫子都不摳了立刻飛奔告訴隔壁宿舍,然後全世界就都知道了。我隻是想調調他胃口。
“跟孫慶慶去開房了!怎麼樣,多長時間?”華遠頭也不抬的搓著腳問道。
“怎麼會,不是。”我以為他會說些跟石曉冉有關的事情,結果竟然是扯到了孫慶慶那裏。真讓我有點失望。好吧,畢竟就他所知我跟石曉冉已經很久沒聯係過了所以不會有什麼花邊新聞。
“真的?”他抬起頭來看著我。
“嗯”
“那為什麼今天我買早餐的時候看到吳誌明,他一直盯著我恨不得把我吃了。”
“我哪知道,可能是他看上你了吧。”
“滾一邊去,淨說些搞基的話。”如果是現在聊這些內容他肯定會回我“看你妹”,可惜2010年“你妹”這個詞還沒有誕生。
“喳”然後我就滾到廁所尿尿了。華遠繼續在審查他的腳。
“以後不要再開我跟孫慶慶的玩笑了,現在有人在追她了,再開玩笑就影響她找男朋友了(實際上是我有曉冉了所以不想再讓他們開我玩笑了)。我跟孫慶慶就隻是普通朋友,你們都知道的,再開我們玩笑吳誌明估計會對我起殺心的”在尿尿的時候我忽然想起這事了,就提醒下華遠不要老開“我跟慶慶是一對”的玩笑。
“咦!難道不是!我還以為你倆在一塊了。如果你們昨天沒在一起,那她今天早上怎麼來宿舍給你拿衣服,還拿了內褲哦?”
“今天是誰給我拿衣服的,是慶慶?你確定?”我頓時像丈二的和尚一樣摸不到頭腦。一直以為是石曉冉來我宿舍幫我拿的衣服。
“你是懷疑我不認識孫慶慶?還是懷疑我是瞎子?”
“沒,沒這意思,就隨便問問看個玩笑而已。”看來肯定是孫慶慶幫我拿的哦。孫慶慶怎麼跟石曉冉聯係到了呢?翻看下聊天記錄,頓時冷汗直冒。聊天記錄上顯示早上8點的時候孫慶慶打我電話的,還被接通了。聊天記錄有3分鍾。8點種?那時候我還在睡,那應該是曉冉接的電話。他們會聊些什麼呢?不知道。可能是在孫慶慶跟曉冉的聊天過程中,曉冉拜托幫我拿的衣服吧。好尷尬。
“其實我覺得慶慶很好啊,很適合你,趁別人還沒追到,現在如果想追還來得及,錯過了後悔可就都來不及了。”華遠抬起頭來瞟了我一眼。
“我也想啊,可是我配不上人家。她人有漂亮家境又好,交友範圍又廣。而我就一**絲而已,又醜又宅,還是外地的。差太多了,追不起!”我解釋道。
“你就裝吧,她喜歡你你問一下咱專業誰不知道,瞎子都能看得出來。一個女生經常整天跟男生在一起,如果不是喜歡你把我腦子拿出來燉湯喝。不喜歡人家就直接說,不用裝。”正在打遊戲的廖然忽然停下來,一臉不屑地說道。
“反正我不知道!”我聳聳肩。每次聽到他們那樣說得時候,我這樣一回答他們就都鴉雀無聲了。
在大學我有三件事最討厭,一討厭大學老師的自我標榜,這在大學太常見了,名牌大學畢業,又是碩士生又是研究生的。可是明明又沒什麼學問。當年學那麼高的學曆隻是為了現在拿一份高工資。二討厭平均主義,直接脫離了社會的現實。把一個富人和一個窮人的錢加起來再除2,然後看起來大家都過上了幸福的生活。三討厭別人說我跟孫慶慶的事情,這個沒有理由,就是感覺不爽。
並不是我討厭孫慶慶,說實在的我跟她關係很好,我很喜歡她這個朋友,很有義氣,她應該算是我在學校最好的朋友,可是說道男女關係,總讓人感覺別別扭扭。我跟孫慶慶是從大一開始熟絡的。我跟慶慶熟完全是華遠的原因,大一的時候華遠是團支書,孫慶慶是班長,孫慶慶就經常來找他討論事情。來的次數多了,又是一個班的,就會打聲招呼,然後就認識了。有時候他們討論班裏事情的時候,也會邀請我參與進去歪歪幾句。趕上中午就幾個人一起去吃飯,就這樣後來慢慢就熟了。其實我都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她來我們宿舍的目的漸漸變成了找我而不是華遠,可能跟我那時候比較積極有點關係。那時候我話很多,也熱情,什麼都想要了解下,所以比較容易交朋友。大一的時候我絕對算是一個很外向的學生,剛剛從高考中掙脫出來,有些意氣風發。我高中三年過得很糟糕,那時候想死的心都有,所以大學的時候我就跟我自己立了目標要做一個積極快樂的人。大一我報了笛子社和羽毛球社,很刻意的還會經常找別人說話——如果不是這樣我都認識不了石曉冉。傍晚我還會到操場跑步堅持鍛煉身體——因為我想好好活著。孫慶慶恰好也喜歡跑步(她那時候有點胖)和打羽毛球可是找不到人一起。我們就這樣湊到一起了經常一起跑步一起打羽毛球。大一的時候我跟她組隊還拿過一個“羽鷹杯”混雙的冠軍。接觸多了自然就免不了一起吃飯,一起走走,逛逛商店,有節日了互相送個禮物。點背的是我每次跟孫慶慶在一起都會被華遠同學看到。由於他大舌頭的盡職盡責所以我跟孫慶慶的緋聞很快就路人皆知了。那時候我也沒有覺得我跟孫慶慶經常在一起有什麼不對,大一下半學期遇到了石曉冉後,為了怕是曉冉誤會就刻意減少了跟孫慶慶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