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家丁衝過來要收拾錢昆,石曉珍立刻竄出去,瞬息之間打傷兩人。
另外兩個家丁連忙從旁邊揮刀砍來,一左一右,徹底將石曉珍籠罩,刀風尖銳刺耳,勢要一刀將她劈成兩半。
石曉珍雙腿微曲,雙臂收回胸前,像是猛虎蜷縮身體,“金虎舉爪!”,隨即雙手成爪左右抓取,不偏不倚,恰好將兩柄鋼刀捏住。
“嘿!”
“嘿!”
家丁用了吃奶力氣,憋得臉色通紅,仍不能讓鋼刀往下壓半分,也不能將鋼刀抽回來。明明眼前是個柔弱俏佳人,看起來連桶水都提不動,怎麼力氣如此巨大!
“拿來!”石曉珍嬌喝一聲,雙手扣住鋼刀向內翻轉。
兩個家丁頓時手心滾燙,再也握不住刀柄,被一招奪了武器。
石曉珍鬆開雙手,任由鋼刀落地,左腳腳尖為軸,身體一轉,右腿高高抬起甩動,“金虎甩尾!”如猛虎甩動鋼尾,右腿帶起獵獵風響,旋轉一整圈,將兩個家丁踢個正著,位置都在臉上。
“啊!”
“啊!”
連續慘叫,兩個家丁被踢得空中翻滾起來,隨即摔倒地上,張嘴吐出幾顆大牙,被踢臉頰像是發麵,頃刻腫起多高,躺在地上嗚咽,連起身都不能。
劉家少爺被嚇得變了臉色,趕忙後退。其他家丁也不敢再囂張,終於想起來一句話‘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還以為打死孤兒齊笑天不會有任何事,誰曾想招惹到了煞星。
“金虎躍澗!”
石曉珍得勢不饒人,猛然向前撲去,一手伸開一手藏起,直奔秀秀而去。
抓著秀秀的兩個家丁,隻覺得勁風撲麵而來,那女人雙手前後不一,也不知道要打誰,要打哪裏,恍恍惚惚難以捉摸。嚇得他們連忙鬆開秀秀,雙手持刀超前砍來。
兩道刀光並行,迎麵而來!
石曉珍人在半空,忽地雙臂盡力伸展,雙肩微微向上抬高,一下子長了許多。兩道刀光貼著腋下劈過去,能清楚感覺到銳利刀風入體,險之又險閃開。她迅速收回雙臂,在刀光落下,兩個家丁來不及變招時候,雙手扣住了家丁肩膀。
十指成爪,一抓一按一推,兩個家丁的肩膀頓時被抓出五個血洞,一個左肩一個右肩,隨後被推倒地上,翻滾幾下才停下來,血流不止厲聲哀嚎。
沒有了阻擋,秀秀猛地跑出去,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齊笑天跟前,一把抱住他,俯首哭泣。
“秀秀不哭,有我在。”齊笑天拍著秀秀柔弱後背,溫柔安慰。
石曉珍閑庭散步一般,三招兩式打傷六個彪形大漢,走回來找個木水盆,洗了洗手,站到錢昆身邊。
劉少爺身邊還有二十來號人,卻還不能給他任何安全感,“你你你……”結結巴巴說不出第二個字。
一家丁附到耳邊說了幾句。
劉少爺臉色稍安,陰鷙說:“你等著,外地人你等著!走!”他把手一揮,連忙躥了出去,那些個家丁順便跑個幹淨。
院子裏僅剩下幾個鬆油火把,冒出濃濃青煙。
齊笑天拉著秀秀雙雙跪倒:“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錢昆攙起來他們,看了看模樣俏麗的秀秀,笑道:“真是個小美人。”
秀秀局促不安,說道:“先生說笑了,賤民不敢當。”
石曉珍皺眉問:“師兄,恐怕我們走後,那劉家少爺會變本加厲殘害他們。”
“一會我們去劉家拜訪,讓他不敢再報複。”錢昆一笑,指了指秀秀說:“先給她穿件衣服,喝口水壓驚。”
“妹妹跟我來,先穿姐姐衣服。”石曉珍拉著秀秀進了屋,掩上門換衣服。
錢昆在門前台階坐下來,笑問:“齊笑天,真是好名字。你今年多大,家裏還有什麼人?”
齊笑天也坐下來,低頭說:“我虛歲十六,爹娘都死了,就剩我一個。秀秀家和我家隔道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周叔嫌我窮,不讓秀秀跟我來往,想讓秀秀給劉家少爺做妾,這才有了禍事。”
“喔。”錢昆暗自點頭,怪不得這孩子果斷機智,膽大心細,又非常沉穩。殘酷生活已經讓他早早成熟,難能可貴,他秉性品德極佳。
齊笑天說:“先生,我想先回去一趟,周叔再不對也是長輩,要給他報個平安。”
“讓秀秀回家吧,你跟我去一趟劉家。”錢昆很快要離開此地,既然管了閑事,就不能半途而廢,留下隱患。
嘎吱,門開了,秀秀穿了石曉珍一套衣服,略顯寬大。她洗淨了臉,梳了頭,果然是個漂亮姑娘,帶著一股子清秀,恰似一朵柔弱薔薇,靜靜綻放在月下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