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很狡猾的一種動物,睡覺時它從我們夢中穿過;走路時它從我們腳步移動間溜走;挖礦時它在一鋤一翻間跳過。
幾天過去了,三人仍舊在那挖著礦。王能、向業自是不必說,生活地規律就如同轉動的時針般準確無誤。易文可就慘了,血泡該起的起了,該破地破了,該腫地腫了,該疼的地方也疼了,挖的礦才僅僅10塊。
易文挖得有些累了,放下礦鋤,平攤雙手放在眼前,想著:自己何曾受過這種苦,即使小時侯乞討時,也比這好多了。
他這兩手腫得快要大了一倍,灼熱的感覺在兩手間此起彼伏,交相互應,時而來一次集合大總攻,時而來一次分散遊擊戰。易文直恨不得將這兩手砍了,突然一想這隻是個遊戲啊?死了都能重生,何況一雙手。忙問背後的王能:“王能,你說我將這雙手砍了會怎樣?”王能停下手上的活兒,像是挖礦挖成了癡呆:“砍了...砍了就沒有了。”
“不對,還會長!”向業糾正道,“不過還是別砍,我知道你手是痛,可這是一個過程。”說這,放下礦鋤,兩掌伸直對齊比著一段距離,而後又將兩手移向另一處,仿佛這兩段距離間就是一個過程。接著道:“也就是說在你又挖礦時依舊會腫,除非像我門從這個磨礪的過程中堅強、勇敢地走過來,以後就再也不會腫了。再說了,你把手砍了,隻會更痛,而且最少二個小時才能刷新,這期間的痛比這腫更加難受多了。”
王能能感受到易文的痛苦,深情道:“易文,你要是這月礦不夠,跟我說。”
易文覺得他們挖礦也緊,道:“不用了,”王能頓時變得異常梗直:“咱倆誰跟誰?2金1礦如何?”他觀著易文臉部的表情:1.9金...1.8...1.5...1金!...啊...我不要了。”易文將礦鋤從王能頭上移開:“哼!市場上才賣1金1塊,你敢來騙我?”正這時,向業說道:“別鬧了,咱們有口福了!索明請我們三人去麻酥館吃飯...咯咯...”易文邊收拾著周圍的東西,邊疑惑地問王能:“這是人叫的聲音麼?”王能湊在易文耳朵邊輕聲說道:“哈哈哈...不是。”說完,兩人立即用手將嘴捂住,但還是能隱隱聽到“哼哼...哼哼哼”的聲響。向業感覺到什麼轉過身道:“說什麼呢?”而後心中想到兩人猥瑣的樣子,暗道:“傻不垃圾兩個。”
三人許久不曾出洞,今而一出,可不得了!向業當先一個邁出洞口,立即被射瞎雙眼,王能緊隨其後,被慌了神的向業用後腦“砰”的一聲撞在自己鼻梁處,淚水都差點滾落下來。易文見二人,戰鬥的如此慘烈,先在洞內計劃一翻,待二人好轉後,才忑忐地走出洞口。現在是上午十點鍾,太陽拚命散發著光芒,易文知道自己的眼睛承受不住,很有先見之明地伸出左掌——左熊掌來遮擋這強烈的光芒。“啊!”易文一聲慘叫,千算萬算,沒想到這光不僅射人的精神,還射人的肉體,易文那張熊掌頓時灼熱得不行。
麻酥館在留風街很有名,裏麵的菜有一種獨特的風味,館裏的拿手好菜就是——麻酥肉。這種肉很有講究,先要在醋壇裏浸泡幾個時辰,而後又清水過濾幾次再用溫水微微浸澤一下,最後在小火上烤得黃油滲出,才正式開始做。
不得不說索明這次想破費的確請對了人,才剛出發,三人便談起了要吃什麼。王能第一個開口:“麻酥肉好是好吃,可就是太少。”向業疑道:“那麼大一盤,你還覺得少?”易文出個主意:“多點幾盤,不就行了嗎?”向業、王能同時認同道:“有理,有理。”
“那個我還沒吃過?多少一盤?”向、王二人同時伸直了腰,蔑看著前麵的一塊青石板,仿佛那就是那盤菜,道:“不貴,50金,索明...索明請客!”刹那之間,索明從一個平民變成了一個百萬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