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太陽在要落下去的瞬間對自己的兄弟——月亮低語幾句,便消影無蹤。月亮一步一步走到天空正中,向下一望:“咦!還在這!待我照他一照!”——看來它把易文當怪物看了。
一片月光灑在易文站立的地方,把易文白皙的麵孔照得更加雪白,易文那久久不能消散的情緒如同烈火般在心中翻滾,此刻被月光照得體無完膚。“走吧...”易文輕歎一聲,想象終歸隻是想象,這些事情隻能沉澱在心中的深處,想要發泄時便讓它如同洪水般猛烈!想要忍受時便讓它如同行屍走肉般無覺!
一大清早,易文就到了南鱗礦場,王能、向業二人在洞口接住。易文見他們眼睛均有些紅腫,問道:“怎麼?昨晚沒睡好麼?”向業抹了抹眼睛,易文以為他抹幾下就該說話了,沒想到他越抹越來勁,越抹越上癮,以至於忘了說話。
王能擔心他把臉皮都搓掉,伸手拉了拉向業,而後帶著乏力的聲音說:“沒有睡覺,挖了一晚上的礦。反正不睡覺又不會死人,早早湊足500塊,也好放鬆一下。”
“沒見你們玩過啊?去哪裏放鬆?讓我也了解了解。”
向業道:“還不就是好那一口。”
“哪一口?”
向業回答說:“男歡女愛那一口。”
王能不平道:“你不也一樣!”
向業分辯說:“我...我就如你所說的:‘適時地發泄。’”
王能本想與向業來個“洞口舌戰”,被向業這一說,也一時找不到一個反擊的理由,這句話自己的的確確是說過的,但什麼時候倒是忘記了,不管怎麼樣總不可能去反駁自己的話吧?“哦!你們是要繳500塊下品礦石麼?可係統說我這個月隻要繳100塊就可以了。”
向業像個三好學生,對老師的問題非常敏銳,興奮道:“我知道!”隻差沒舉手了。
“說說看。”
“剛進來的人都會適當的減輕一些,主要原因是初始挖礦成功率不高不說,手更疼的要死。到第二個月你就跟我們一樣,嘿嘿...是不是怕了?”
易文不屑道:“哼,我會怕麼?”
王能右手搭在易文肩上:“你不會怕,哪會同向業那樣怕得往火坑裏跳,走!我帶你去我們挖礦的地點,本來那裏昨晚還有一個跟我們常聊的人在挖,後來有事走了,你去了可以就在他挖的地方繼續挖,那樣省了許多麻煩。”向業走在二人身後,一時腦袋有些堵得慌,他不明白:“怕更往火坑裏跳究竟有何種聯係?”眉頭緊蹙,心中又想:“我會怕得往火坑裏跳麼?我就是再怕也隻能說打個洞往土裏鑽,這樣才對嘛...”
三人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小礦洞,這礦洞的空間與一間屋子差不多,洞口卻僅有門口大小。《新原》考慮到挖礦人的辛苦,因此,總會將頂部的空間闊大、提升,好讓挖礦的人有足夠的空間活動身體。洞中除去門那一麵,三人各蹲一個點,向業背向門口,王能、易文背對背。
別看三人正在挖的地方小,出了洞口,就是一塊極大的礦場,這礦場相傳是由幾百人用了幾十年挖出來的,現如今有十個足球場的大小。礦洞裏本來是漆黑一片,伸手難辨,但《新原》推翻大自然的規律,實現無中生有,因此洞裏的人有了光明,不過這光並不明亮,像極黃昏前的天色。這塊巨大的場地讓人想到草原,想到天空,想到縱情的狂奔,不過你要是真想在這裏狂奔,那你就錯得離譜!場地四麵八方,東南西北隔不了多遠,就有“熱心人”挖的一個坑,這坑可大可小,可長可短。大則並肩行走十幾人全部接納;小則隻容一人shi身墜落;長則掉下去死不瞑目;短則驚魂未定半個頭露出地麵。
挖了近三個小時,向業沒有超水平發揮隻有三塊,王能人品爆發有五塊。再看易文,一塊沒有挖到不說,白淨的手麵更是紅腫的厲害,仿佛血跡滲透般連成一片。向業起身走過去看了一眼,從腰帶中掏出一個精美的小瓶子,拍了下易文左肩處,左手捏著底端,右手食指指向小瓶,道:“這是苦神水,專製手腫、腳歪、傷皮、錯骨、效果神速,怎麼樣?叫聲大哥?”易文望了眼這苦神水,又看向正在得意的向業,道:“切!什麼苦神水,怕是擦了後爛手、爛腳、破皮、斷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