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惡毒女人(1 / 3)

清風吹動綠湖水,柳絮飄零亂亂飛,緊貼湖畔的窗欞前,倚著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狐狸,爪中抱著一節比它小腿肚還粗的甘蔗,尖尖的嘴巴啃一口甘蔗,咀嚼兩下,吸走甜味後,把幹枯的甘蔗渣吐出窗外,一湖清澈的水麵上,漂浮著某小狐狸製造出來的垃圾…。

視覺可達的屋頂上,驚現一襲緋色美人兒,她半身斜躺,皓腕托著側頰,雙腿慵懶疊放,半眯著桃花眼,嫣紅的嘴角邊蕩著勾人魂魄的笑容,就連那貴妃醉酒的媚態也比不上這人來的妖孽。

這天降的惑世妖孽放在小狐狸眼中,就尼瑪是陰魂不散的幽靈,每當它興奮的快要忘記世界上還有這麼一個想起來讓人不太開心的妖孽時,她總會算好了時期,在你麵前出現一下,讓你加深對她的印象。

惑世妖孽手指間,翠綠的玉笛橫放,白色流蘇蕩漾在笛孔下方,本該纖塵的白色,在這妖孽手中,硬是染上了妖色…。

玉指妖嬈一挑,白色流蘇彎臥在她指上,緩緩放置唇邊,她朱唇虛吻,魅眼朝著小狐狸挑逗性的眨了一下,微嘟的朱唇吹去一口勾魂的氣。

紫洛雨目瞪口呆,不可否認,她真的被電到了,眼太魅,唇太香,體太美。

這世間,隻要妖孽有心,紫洛雨覺得是人都禁不起妖孽這樣三番五次的挑.逗。

你丫的有這麼好的資本倒是去勾人啊!尼瑪勾獸幹嘛啊?難道你比還?所以連它這隻小獸都不放過?

一根玉筷,刺破流動的暖昧,以不可阻擋的淩厲之勢射向妖孽。

惑世妖孽流轉的桃花深潭一縮,單掌運力,斜身懸浮在房屋上方,玉筷從她緋色衣袍邊角輕擦而過。

瞬間,數根玉筷如箭矢般飛去,妖孽慵懶的神情一變,在玉筷將要近身之際,她朝小狐狸了一句無聲的話,足尖點在半空,緋色袖擺一揮,消失在了屋頂之上,如不是那數根還在疾飛的玉筷,它真懷疑剛才妖孽橫臥的一幕是不是真的,她消失的速度太快了,也就眨眼間的功夫。

思及她的口型,某小狐狸真的很想昏倒,這貨絕對有勾狐的意思,對一隻小狐狸“記得想我”,不是勾狐又是什麼?

它是母的,又不是公的,想她能起什麼作用?原諒它對同性沒有任何那方麵的感覺,它隻喜歡美男…。

一雙大手把它撈入懷中,身體也被轉了一個弧度,小狐狸仰頭,瞅著美男王爺有些生冷的臉,它就知道,這貨又“吃醋”了。

“不許那樣盯著別人看。”他有些霸道的對小狐狸道。

月如聞言主子對小狐狸的這句話,心中當下劇烈一跳,一種不可思議的想法油然而生,王爺他該不是對一隻狐狸起了相守一生的心思?它隻是一隻獸,狐狸生命再長也不過十年就會死去。

她震驚之餘,也在心裏一遍遍的否決那種可能性。

小狐狸露出犬齒一笑,前爪攀上美男王爺上身,勾住他的脖子,掛在他脖子上,對著他俊美的臉,啵了一口,美男王爺,銀家最喜歡的還是你,表吃醋,麼麼噠…。

極具刺眼的一幕,讓月如心中一怒,一隻獸,有什麼資格親吻主子的臉,她憤怒的拔出劍,對著小狐狸門麵刺去。

當她的劍快要刺到小狐狸的時候,停止了前進,不得上前半分。

“放肆。”蕭亦然臉色驟冷,玉指夾住劍她刺來的劍,容不得她傷害小狐狸半分。

“主…。子。”她嘴唇幹澀的幾乎不話,眼中的隱藏的愛戀翻湧,高貴如您,天下女子都配不上您半分,又怎麼可以被一隻小獸輕薄?

“若再敢起害本王狐兒的心思,如同此劍。”他玉指一動,月如手中的劍“乓”的一聲,斷裂成兩截。

月如心中慌了開來,絕豔的小臉含著失落的蒼白,她唇瓣顏色盡失。

為主子,她可以手染鮮血,弑去一切想要與主子為敵的殲人,為主子,她可以雙手奉上這顆已經千倉百孔的心,隻要他的一句話,她死不足惜,但,她不能接受主子為了一隻小狐狸,愛護如此。

“若不想留在本王府中,你隨時都可離去。”冷然無情的話,在月如心中猶如重錘,心髒被敲擊的陣疼。

“主子恕罪,月如甘願受罰,求主子不要趕月如離去。”她這一生,離去蕭王府,離開主子,已無活法。

小狐狸爪子繼續吊在蕭亦然脖子上,長長的尾巴拖拉下來,悠悠動蕩著,漆黑的狐狸眼看進蕭亦然幽深的黑眸,這男人的深沉猶如一片汪洋大海,讓人琢磨不透,他雖表麵上處事有度,但那汪洋中的一片清冷,注定他沒有多餘的感情會留給別人。

他它,已經可以是到了溺愛的地步,這份感情不清,道不明,就連它也琢磨不清,一個冰涼如此的人,會有多餘的精力將這份愛一直持續下去嗎?

不過,它倒是無所謂,論到無心,隻要不動心便是無心,別的本事沒有,守護好自己這顆不亂騷動的心,它自認為還是有點這本事的。

再了,作死的賊老天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讓她穿越回她那苦命的老爸身邊,空留滿腦子的異世情有毛用啊?給自己徒增煩惱,還不如它現在這樣來的舒適,有美男綁在身邊揩油,就多一番,有金燦燦的銀子花,她就帶出去當土豪,有美味的東西吃,她就全部攬入腹中。

誰尼瑪有她爽啊?除了這具獸身不太如意,其餘的,它沒什麼不滿意的。

蕭亦然抿著唇,沒有理會月如的話,視線停留在小狐狸變化多端的琉璃眸中,這小東西的心思,遠不像它表麵這般單純,就算他對它再好,當它感知到一點危險或不如意時,它一樣會張開鋒利的牙齒,不留情的咬在他手上。

刁滑如它,吃不得半點虧,現下,它由沉思到歡愉的表情,讓他有它隨時會離開的錯覺,它似乎不會因為本王對它好,而為他停留。

這樣的感覺非常不好,蕭亦然很不喜歡,攬著它身體的大掌不知不覺中,有些收緊,本王帶回府中養大的狐兒,自然是歸本王所有,它可以調皮,可以任性,可以欺負所有人,唯獨不能離開他身邊。

蕭亦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一隻小狐狸占有欲那麼強烈,也許是他孤獨太久,這隻小狐狸出現在了對的時間,對的地點,這樣的解釋,似乎合情合理。

月如被晾在一邊的時間也夠久了,思緒百匝,她越想越害怕主子趕她離去,主子許久不出聲,她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奴婢知錯了,今後絕不敢再動主子的雪靈狐半分,請求主子讓月如繼續為您效命。”這話的心裏苦澀萬分,她知道,這也是她能留在王府中唯一的作用,被利用的價值,當初主子救下奄奄一息的她時,不就明白了嗎?隻是她明白之餘,多了幾分不該有的心思。

“狐兒,你認為如何?”蕭亦然沒有理會月如,他把決定權交給了小狐狸。

紫洛雨吊累了,它前爪一鬆,窩進蕭亦然懷中,腦袋埋在他衣袖上。

關它屁事,它認為如何有個毛用,你丫的該如何就如何去…。

某小狐狸虛眼瞅了跪在地上的月如一眼,漆黑的瞳孔深處閃過淩寒,如果再有下次,不用蕭亦然出手,它絕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它現在雖弱小,整人的功夫,它絕對不少,再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不準,它會在她寢房門沿上吊一把菜刀,設好機關,當她進門時,直接砍在她腦袋上…。

一想到整人的那點事,紫洛雨很無良的想到,她曾今那苦逼的同桌,每天拿著零食“孝敬”她不,還要笑著被她惡整千百遍。

一直到初中畢業,那苦逼的小子才握住她的手,眼中含著淚水,當時,她還以為那帥小子像她表白來著,誰知,那小子:“雨雨,你知道這些年來,我特麼每天都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這尼瑪不是人過的日子啊!終於可以不用再受你的殘害了,我開心的眼淚止不住的流,我想送給你未來同桌一句話,跟雨雨做同桌,你要有生不如死的準備……。”

後麵的話,結束在紫洛雨無影腳下…。

蕭亦然得不到小狐狸的回答,撫摸上它的毛發,冷聲對月如道:“回府領罰。”

月如臉色稍鬆,可以留在王府,她已經滿意知足,皮肉之苦,似乎也不覺得有多痛了。

“是,主子。”

“風運福記”另一處富貴的雅間,門敞開著,精致富貴的內設,滿桌吃香好看的菜肴,無一不顯示著在此用餐的食客富有的家境,它敞開的門正好可以看到走廊另一頭對麵的雅間,看似無意,卻是有意。

綠衫錦裙的女子那

明媚的眸時而會朝對麵雅間探去,她手中絞著一方紅絲線娟秀的“韻”字,一張經過刻意打扮過的俏臉,姿容又比平時美上幾分,發髻珠釵搖曳,眉黛如柳葉,桃腮相映紅,眉眼間的期待那麼明顯。

“表妹,我覺得還是有些不妥。”白玉景從餐椅上站起,俊秀的眉宇糾結的擰著。

“表哥,你知道的,我沒有別的念想,隻想與攝政王做個普通的朋友,時常見到他便已知足,若你不如了我的願,我也不會幫你在舅母麵前情,你想娶的”神仙姐姐“隻怕也難以過了你的府門。”女子停下絞手帕的動作,俏臉嗔怒道。

“行,行,行,算表哥錯了,我娘那裏,還請你多美言幾句,算表哥求你。”一提到他心尖上的人兒,白玉景馬上變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