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皺紋的怪人道:“這次當然不一樣,我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怎麼會冒險帶他不遠千裏而來呢?”
他朝門口的跟班使了個眼色。
炕上的中年人突然臉色一變,說道:“卑鄙,居然用我的妻女來要挾我。”
滿臉皺紋的怪人得意的笑道:“我們多年老友,你應該早知道我為達到目的是不擇手段的了。這次老哥順便幫老弟把弟妹提前從娘家接回來,老弟你該感激我才對我啊。”
門口被綁著的正是中年人的妻女。
滿臉皺紋的怪人說道:“我是叫你們接弟媳和侄女回來,你們這樣太沒禮貌了,快給她們鬆梆。”
說罷走過去假惺惺的解開她們身上的繩索,但卻依然將她們挾持在手。
炕上的中年人麵色蒼白,陷入兩難之中。
“相公”他的夫人冷靜的說道:“你今日若救他一命,就等於他日殺害無數條生命。如果你想用無數條性命來救我們母女,那我們母女兩現在就在你麵前死去。”
炕上的中年人歎了口氣,一拳重重的打在棋盤上,頓時滿盤的棋子猶如無數的利劍射向那個滿臉皺紋的怪人。
那個滿臉皺紋的怪人沒料到他突然發難,慌忙躲閃。
炕上的中年人一躍而起,手中的銀針射向牽製住他夫人和女兒的兩個人的眼睛。
他的女兒趁機脫困,而他的夫人卻晚了一步被怪人拉了回去。
滿臉皺紋的怪人惱羞成怒,說道:“別想再耍什麼花招,如果你不想你夫人死的話,馬上救我徒兒。”
中年人再次陷入矛盾之中,妻子和女兒是對自己最重要的人,自古情義就是兩難全,此刻的他也是兩難的局麵。
他的夫人突然對他燦爛的一笑,說道:“相公,我不能讓你做一個為情舍義之人,更不能讓你遺臭萬年。要好好照顧茹兒。”
說完嘴角流出殷紅的液體,她咬舌自盡了。
“啊……!”
地動山搖的悲吼,他終於爆發了。
中年人兩眼充滿了血絲,仇恨的望著門口那群人,一幹人等四處逃竄。那天,除了那個滿臉皺紋的怪人趁亂逃脫,其他人都死在了他的劍下。
他在妻子身邊呆坐了一夜,等他回過神來,發現女兒已不知所蹤。
他知道九歲的女兒並不明白為什麼娘要自盡,她恨他,恨他為什麼不救那個人換取娘的性命,所以不告而別。
茹兒我的女兒,你現在過的好嗎?也許你的孩子也像天玄這般大了吧?
秋蓿先生從長長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又快到妻子的祭日了,不知女兒會不會去他娘墳前拜祭呢?
秋蓿先生自言自語道:“君山老怪心狠手辣,若知道他徒弟又是死於我的手裏,定然連我妻子的墳墓也不放過。我得想個辦法,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次日,秋蓿先生和易天玄告別農家。
“先生是說我們再返回龍泉峰去?”
易天玄很是不明白,他們千辛萬苦才翻過太行山,為什麼現在又要回去。
秋蓿先生解釋道:“我們一老一小趕路速度實在太慢,那些追趕我們的人行動迅速,遲早要被他們追上,再者他們肯定料不到我們還會再回去。”
易天玄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果然一路都沒有遇到追殺的人,龍泉峰就在前麵了。
秋蓿先生背起易天玄踏上了鐵索,正當他們行至一半,後麵的樹林裏走出一個全身白淨的書生,他看著前麵橋上的一老一少,陰沉的笑道:“黑煞,哥哥替你報仇了。”
“哢”
鐵索的一頭斷裂開來,橋上的一老一少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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