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不敢再跟他打哈哈,他是真的怒了,甚至開始懷疑她對他的信任,可是那一刻,她就是忘記他們曾結發錦袋了,就是忘記對他的信任了,隻想告訴他她的原則,不管是他也好,白逸揚也好,他們要納妾,她絕不阻止,但是想讓她與別的女子共侍一夫,她做不到。
“令狐薄,像我這種下過堂的女子,本就受世人所不恥,自下堂的那一日起,便再未想過再嫁一次,我肯放下所有不安和心結敝開心扉接受你,便是因為你肯與我結發錦袋,更是因為相信你。”她直直看著他:“因為相信你,才相信你與我結發錦袋的誠意,令狐薄,我說過,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你不離我便不棄。”
令狐薄鬆開她的皓腕,退後兩步,臉色回暖,眸裏閃過幾分哀求:“既是如此,能不能不要再提和離二字,本王聽見這兩字,心下極涼,覺得清君並未將本王放在心上,而是隨時打算抽身離開本王。”
何清君見他臉上帶著卑微痛楚,心底一酸,撲進他懷裏,雙臂環住他的窄腰,低聲道:“若是早知狂傲不可一世的攝政王因為愛我,會變得如此卑微,我情願從未遇見你。”
令狐薄大手握住她環在腰上的手臂,往外推了推,讓自己能看到她的臉,深邃眸子專注盯著她:“清君是在後悔遇見本王?”
何清君同樣專注的凝視他,緩緩點頭,誠懇地道:“令狐薄,若是遇見我,不能帶給你幸福,卻隻帶給你不安和卑微,我情願沒有遇見你。令狐薄,我不能將因白逸揚受到的挫折和白眼,全都在你身上找回平衡。我是相信你的,雖然我的愛沒有你來得濃烈,卻是愛你的,自與你成親那一刻,便從未想到過會離開你,除非你先放棄了我。”
令狐薄聽著這番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鳳目凝視她一會兒,一把將她擁進懷裏,緊緊摟著她,道:“清君不要後悔遇見我,你帶給本王的幸福不是你能想像的,為了這幸福,便是卑微,本王也心甘情願,何況本王並非覺得卑微,夫妻之間沒有卑微,隻有情願。”
何清君“噗哧”笑出聲來:“令狐薄,我何德何能遇見你!我並非是以和離相威脅,隻是想告訴你我的原則,納妾才和離,你隻守著我一人,自然不會。”心下暗暗鬆口氣,她隻不過誤會他的話,強調了一下她的原則,便惹得他如此不快和不安,以後這話還真得不能再說了。
令狐薄放開她,坐在旁邊椅上,道:“清君,你要記住,我們是要白首至老的夫妻,分開的念頭想都不要再想,本王不是白逸揚,絕不會做令你傷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