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薄嗤笑一聲:“你現下就可以持劍出去殺了她,不然本王出去收了她,然後再給你殺,也是一樣,不過殺個侍妾而已,沒人敢把你如何。”
何清君:“……”她也隻是隨口說說而已,他們現在腳下踩的可是天晉的土地,站在天晉的地界上,有些事情還是忌憚的,畢竟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嘛。再說了,她又怎麼允許他收一個妾氏進門,對他來說,那是殺人的一種手段,對她來說,這是尊嚴受辱!
令狐薄似乎瞧出她心中所想,笑了一聲:“本王又非當真納妾,你何必較真?”
何清君嘴一撇,道:“並非當真納妾也不行,你既然成了我的,就隻能是我的,想納妾,先和離!”
令狐薄聽見“和離”二字,心下不由得一跳,俊麵瞬即黑下,死死盯著她道:“你再說和離試試!”
何清君俏臉微揚,目無懼色,重重重複一遍:“想納妾,先和離!”
薛青低頭掀唇角,六王爺也就是對薄王妃沒辦法吧?
令狐薄霍地站起,鳳目緊緊盯著她,冷著臉厲聲問道:“本王幾時說過要納妾?又幾時想納過妾?本王與你結發錦袋,又豈能納妾!”他邊說邊步步緊逼。
何清君的氣勢頓時怯了,被他逼得一步一步後退,退至桌旁,雙手撐在桌上,無路可退了,微微挺直脊背,道:“那個……那個,你不是說要收了雅平,讓我殺掉嗎?”
薛青“噗哧”笑出聲來,薄王妃,這理解水平,超與眾不同。
令狐薄冷目掃一眼薛青,道:“出去!”
薛青淡定地問道:“那雅平郡主呢?”
“殺了!”令狐薄冷冷地道,這女人先想著毒死何清君,現在又來破壞他們夫妻感情,該殺!
薛青:“是。”好歹人家是位郡主,不過主子有命,他莫敢不從。
何清君忙轉頭道:“慢著慢著,要殺,也得等咱們出了天晉再殺!”
薛青又道:“是。”在王爺麵前,王妃說了算,聽王妃的沒錯,然後淡定地退出,關上房門。
令狐薄一把將何清君抓到眼前,恨恨地道:“本王是說收了她,卻並非收她入房,隻是收她進來,給你以侍妾的名義殺掉,你竟敢跟本王提和離?”
何清君嘿嘿訕笑著,這個……這個是她理解有誤,她下過一次堂嘛,對納妾收房的事特別敏感,自然容易理解錯誤。
令狐薄卻不依不饒,她今日敢跟他說出“和離”兩字,他日萬一再有個誤會,會不會直接拍張休書給他?雖然說自古沒有女子休夫一說,但是在何清君身上,連和離都敢做,寫休書休夫未必就不敢做!
“何清君,你是不是從來沒相信過本王?既使本王與你結發錦袋,既使本王已與你成親,既使本王將心掏出來給了你,你仍然不肯相信本王,是不是?”令狐薄淩厲鳳目緊緊盯著她:“清君,你心裏究竟有本王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