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王妃若是不嫌棄,我們便到旁邊小亭去坐會如何?”
何清君笑著看向令狐薄,令狐薄點頭,於是她便攜了晉樂音的手一同到旁邊的小亭子坐下。令狐薄索性也不閑逛了,與晉望之一起到了不遠處的人工湖旁閑聊。
晉望之回頭看著亭子裏與皇妹相談甚歡的何清君,轉回頭,對令狐薄道:“攝政王真能一生唯愛她一人嗎?她容貌並不出色。”
令狐薄也回頭望了望何清君:“本王倒瞧著她與四公主相比毫遜色,四公主雖然美豔卻蓋不住她的耀人光華。”
晉望之再次轉頭看過去,也不知是否是心裏作用,他也竟覺得四皇妹的美豔並未蓋住她的芳華,她依舊神采飛揚,笑容若春華,確實不是以容貌出彩。他心下不由得一動,何清君倒底是何清君,隻是那春華般的笑容,眸裏清亮的光彩就非旁人可比。當即說道:“攝政王,何清君是我父皇的大忌。”
“那又如何?”令狐薄漫不經心地問著。
“過會兒的國宴,若我父皇送一位絕色郡主給你,在百官麵前,你如何拒絕?”
令狐薄勾了一下唇角,送一位絕色郡主?晉皇倒是大方之極:“太子當知本王從不是受人擺布之人。”
晉望之卻露出好奇的笑容,道:“本王遇上這種好事,素來是不會拒絕的,就算再不喜歡,也會欣然接受,像我們這種出身的男人,女人多了並不是損失,便如珠寶珍玉般,沒人會嫌多,倒不知為何攝政王卻拒絕這到手的好處?”
令狐薄鳳目瞧他一眼,淡淡地道:“對本王來說,女子多了,卻沒有好事。太子的子嗣恐怕莫名其妙便丟了的,不在少數吧?”
晉望之怔住,他比誰都清楚府裏的女人懷孕又小產是怎麼回事,但是他一心撲在儲位爭鬥上,哪有心思管後院女子的營營算計,於是,後來他索性不再讓她們懷孕了,省得她們鬥得你死我活,還連累了他的孩兒。“攝政王是為這個?”
“不止,如太子認為的,咱們都是出身尊貴之人,對本王而言,既然出身尊貴,便隻有配得上本王的女子才能與本王同床共枕,本王的身體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女子都能碰觸的,本王不要她們,隻是因為她們不配!”令狐薄一臉狂傲,毫不客氣地道,可是這狂傲在他臉上卻是如此自然,仿似他就該俯瞰天下,仿佛天下人在他麵前就該如草芥般渺小般。
晉望之瞠目結舌了,他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照他的意思,是不是他堂堂太子太作賤自己的高貴身體,不管是哪個勢力派係送來的女子,他都會坦然享用了她們,豈不是說他的身體比不得他尊貴,隨隨便便什麼女子都可與他肌膚相親?可是明明不是這樣的……
晉望之真得覺得自己淩亂了,偏偏這話被他那種狂傲之人說出來,竟覺得也十分有道理,那麼……難道確實是他作賤了自己的身體?心下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