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輕笑著向元貴妃拱手一禮:“貴妃娘娘安好,咱們又見麵了。”
元貴妃臉色跟晉皇初見她時差不多,努力扯著嘴唇,笑得卻比哭得都難看。
何清君的一個“又見麵”和那唇畔的笑容,立時讓她確定這個薄王妃就是當日太子府的侍妾劉青!元貴妃突然頭痛不已,她竟命人要杖斃這位薄王妃……隻不過片刻,她便鎮定下來,笑著道:“薄王妃有禮了,本宮倒不記得曾見過薄王妃。”
何清君也不以為意,笑道:“想來是元貴妃身體欠安,這記性也差了些,數日前,元貴妃不是還要將我杖斃麼?”
元貴妃笑意不減:“薄王妃這話倒教本宮成了罪人了,薄王妃貴為南宛攝政王的嫡妃,本宮豈敢將你杖斃。哦,對了,前些日子,本宮倒是在太子府打算杖斃一個媚狐太子的侍妾,難道那侍妾便是薄王妃嗎?”她將目光移到令狐薄身上,看他的反應,她不信以攝政王的睿智聰明能猜不出她話裏的意思,更不信一個攝政王能忍下這口氣。
何清君暗哼一聲,若將令狐薄換成旁人,元貴妃這話必是置了她的死地,她這擺明在告訴令狐薄,他的嫡王妃不過是她兒子的侍妾,想激怒令狐薄,然後她何清君必被令狐薄剝了王妃之位。
她笑吟吟地道:“貴妃娘娘說呢?不過前幾****倒是恰巧在太子府上當階下囚呢,太子瞧在攝政王的麵子上,為了讓我這階下囚過得舒服一點,給了我一個青主兒的名兒,確實讓我這階下囚過得如主人般舒服,隻除了差點被貴妃娘娘杖斃。不過,貴妃娘娘最好別讓旁人知道此事,太子殿下可是背著晉皇做的,若是讓皇上知道了,隻怕於太子不利。”
元貴妃見她竟親口承認了便是當日的青主兒,卻是以階下囚自稱,反倒在令狐薄麵前保了清白,又聽她說道是太子是背著晉皇做下這等事,心下更怒,轉向晉望之:“望之,她說得可是真的?”
晉望之幹咳一聲,心想當日母妃確實狠毒了些,但是何清君怎地竟當著他的麵,跟他母妃嗆起來了,絲毫麵子未給他留,倒真是個記仇的小女子,難怪古人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薄王妃所言倒是不假,母妃,有些事情,兒臣不方便跟你說,但是兒臣也是為穩固太子之位,薄王妃是受了劉師傅的算計,被捉到天晉來,兒臣救她也是迫不得已,母妃千萬別走露了風聲。”
元貴妃臉色再次難看到極點,說不出來話。
令狐薄笑了一聲道:“這中間或許有什麼誤會,杖斃之事,本王瞧在太子麵上,不再追究。但是本王也在貴妃娘娘麵前說句不客氣的話,本王的王妃同本王一樣尊貴,不管是誰,膽敢對本王的王妃不利,本王必加倍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