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7章 義嫂的悲苦(2)(1 / 2)

卻見柳清飛再抬頭時,已是淚水滿麵,痛哭流涕:“臣辜負了攝政王的厚望,竟將異國奸賊引入家中,臣有愧於攝政王,有愧於朝廷!”

何清君靜靜地看著那素來治軍鐵腕硬氣的大哥,竟失聲嚎淘痛哭,悔恨無邊——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她卻說那隻是未到傷心深處。

當年她與白逸揚和離後,雖未像大哥般失聲痛哭,卻是夜夜無法成眠,承受著腐心蝕骨之痛,****煎熬,直到半個月後追債的人追到樂山,她才從那種恍惚煎熬的狀態下走出來,突然想起,自己不是什麼名門淑女,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傷春悲秋,她生命裏除了白逸揚還有很多責任,有師妹師弟要養活,有大筆的債務要償還……

若決心忘卻一個人,有時責任和忙碌比時間還管用,師父欠下的巨額債務,雖然讓她極為操勞,可也在東奔西跑賺錢之時,令她漸漸淡忘了白逸揚,偶爾想起,隻覺白逸揚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柳大哥痛哭是並非因為對宋玉潔感情多深,而是因為自己娶的妻子,竟是大魏人,被紀芙利用,又被紀芙捉住,攪了令狐薄與她的婚禮而令他不安,覺得有愧於朝廷,更有愧於令狐薄的信任,痛心憋屈之下,才失聲大哭。她想他此時的心痛比當初的自己更甚吧。

令狐薄既未阻攔他磕頭,亦未勸慰他痛哭,反而沉聲道:“柳清飛,你確實有愧於朝廷,更辜負了本王的信任,本王曾跟你說過,你是大將軍,身係社稷,娶妻定要謹慎,可你卻說,宋玉潔一個柔弱的孤身女子,能有什麼問題,本王隻道你與她相知相愛,是本王多想了,現下想來當初你成婚委實有些急躁,你是不是在逃避什麼?”

柳清飛一怔,道:“臣確實急躁了,當時隻是因為……”話說了一半,卻不再說下去,隻是轉頭瞧了眼何清君。

令狐薄是什麼人,他是攝政王,掌控著一國的朝政,又對何清君的事情極為敏感,立時感覺到他話裏的意思,側目睨著他,原來上次在禦書房門口送何清君去剿殺手樓時,他的感覺並沒錯……目光轉向何清君,這小妖精依然一副懵懂無知,不在狀況的樣子。

正在此時,廳門被推開,打扮得整整齊齊的宋玉潔走了進來,雖然經過一番梳洗打扮,但臉上的憔悴和微微腫起的眼皮,卻是脂粉難以遮蓋的。她極力鎮定著,緩緩走到廳中,向令狐薄叩拜行禮,然後無視掉何清君,站在廳中央。

柳清飛登時怒火中燒,低喝:“還不跪拜薄王妃!”

宋玉潔猶豫片刻,終於還是怕連累柳清飛,朝何清君一拜。“臣婦見過薄王妃。”

何清君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道:“義嫂請起。”心下暗道,看來自己的人緣真不怎麼樣,既使成為名符其實的薄王妃,還是有諸多人輕視她不待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