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飛微微疑惑:“攝政王,恕臣多嘴,攝政王這般安排,可是對五王爺有所懷疑?”他前陣子去了邊關,京內許多事情他並不清楚,更不清楚令狐薄早已對五王爺起疑。
令狐薄冷笑未語,不錯,他便是對五哥起了疑,他最好在此期間無異動,否則,休怪他不講兄弟情麵!
“此事,柳大將軍照做便是,毋須多問。”
“是。”柳清飛答道。
“柳大將軍,你這便去四王爺傳本王密旨,就說五百裏外的洪縣賊匪禍亂,殃及百姓,命四王爺即刻帶兩名隨身護衛啟程前往洪縣剿匪,讓他持本王密召調集洪縣附近府衙內的兵力剿殺。告訴他,為免走漏風聲,務必隱藏身份和行蹤,絕不可讓無關之人知道,若是走漏了風聲,本王必不輕饒。大功告成之後,本王可免了他栽贓陷害餘家之罪。”
柳清飛抬頭看他,小心問道:“攝政王,餘家滅門之禍,幾十條這人命,就這般輕描淡寫地放過他,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是不是對不起餘家幾十條人命?”令狐薄冷哼一聲道:“柳愛卿,你可知五百裏外的賊匪是誰的人?”
柳清飛搖頭。
令狐薄淡淡地道:“那些賊匪並非真正的賊匪,而是被五王爺收編手下。”他冷笑眯眼,五哥,不管你向著哪方勢力,隻要招兵買馬,便是犯了皇家大忌,他是一定要拔了這些危脅的。“本王並不在乎四哥能否將凱旋而歸。”
柳清飛一怔,攝政王應是對五王爺起疑了吧,四王爺一向與五王爺交好,他這一招,既可將不分起重、莽撞衝動的四王爺調出京城,免得被人利用從中搗亂,又可借四王爺的手削掉五王爺的一些勢力,令四王爺和五王爺生了嫌隙,關係交惡,當真是一石二鳥之計。
四王爺接到密旨後,頓時受寵若驚,先前老六突然闖府心狠手辣地搶走千年人參,便再不搭理他,他還道老六從此要著手削減四王府的奉銀,正自惴惴不安著,卻沒想到老六竟破天荒地的向他示好,委以重任,讓他如何不激動,立即簡單收拾了行裝,帶著兩名護衛出府。
一出府便遇上正打算來找他的五王爺令狐簫,令狐簫見他匆匆出府,便問他去哪裏,他也隻是敷衍地說道自己有事要辦,便急急忙忙奔赴洪縣去了。
令狐簫隻微一沉吟,便登時警覺出了什麼事,於是趕緊回府,渾然不知自己王府已被自己的手下烈火帶人給監視起來。
而蘇盛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卻不敢有任何異動,隻得按捺下急躁,伺機再想辦法將消息傳進五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