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何清君騎馬離開皇宮後,直奔三十裏外的平角亭。卻在路過雲鶴居時,心中一動,直接衝進雲鶴居的後院樓上,推開林秀映的房間進去。柳含煙正在廳內擺著碗筷,見她連門都不敲便闖了進來,不禁皺起眉頭:“何清君,怎地這般不懂禮貌,連門都不會敲麼?”
何清君懶得跟她鬥嘴,反正就算她有心跟這個妖孽鬥,也是鬥不過她的,當即不客氣地道:“我師父呢?我等著他救命呢。”
柳含煙見她表情嚴肅,語氣不善,立即猜出可能出了事情,便正色道:“他與我娘還在內室談事情。”
何清君立是朝內室大叫:“師父!師父——”
她話音剛落,劉勻澤便倏地從內室跳出,笑咪咪地問:“乖徒兒,可是出了什麼事?”
何清君也不客氣,直接道:“師父,弟子沒功夫跟你細說,隻想問師父,你的徒兒我有事情要你幫忙,你幫不幫?”
劉勻澤二話不說,豪氣拍胸:“徒兒有事,師父義不容辭。”跟著老臉一紅,呐呐地道:“師父這次能與你師娘破鏡重圓,虧得有你,我能不幫自己的徒兒麼?”
何清君一喜,師父師娘果然合好了,當真值得好好慶賀一下。
“師父,快去跟師娘說一聲,這就出發,大約需要兩天,會有一場惡戰……”她突然不懷好意地掃一眼師父,問道:“師父,你有足夠的體力麼?”
劉勻澤老臉更紅,恨不能跳起來拍死這個惡劣首徒,哪個姑娘家會這般沒羞恥?誰家徒弟敢這般跟師父說話?
何清君惡劣地眨巴著那雙大大的杏目,似笑非笑地看著親親師父。
劉勻澤想跟自個的惡劣徒兒發火,偏偏因為最近十來年一直拖累徒兒,底氣實在不足,隻好惡狠狠地瞪她一眼,氣哼哼地進內室去了。
隻不過片刻,依然蒙著麵的師娘便與師父劉勻澤一起出來,隻是衝何清君笑了笑,輕聲對劉勻澤道:“你自己小心些。”
劉勻澤麵上竟帶著幾許扭捏,紅著老臉點頭。何清君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師父哎,都老夫老妻了,你致於如此嗎?
“師娘,時間緊迫,我們便要出發了,回來清君再跟師娘請罪。”
說完也不待林秀映說話,拉著劉勻澤便往外走。身後傳來柳含煙不滿的聲音:“這個何清君存的什麼心?分明就是來搗亂的!”
林秀映似乎笑了一聲道:“含煙怎地總是針對清君?”
“……”
何清君再未聽到柳含煙的聲音。師父吩咐小二將他的馬牽出,出了雲鶴居,兩人飛身上馬,直奔三十裏外的平角亭。
到了平角亭,何清君飛身立於馬背上,撮唇清嘯,兩短一長,吹了兩遍,一個旋身坐於馬上靜等。
片刻後,聽得一人疾跑的腳步聲,何清君轉頭,隻見一名身著常服的中年男子從樹林中奔出,朝好抱拳問道:“可是何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