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望之大喜,霍地從椅上站起:“咱們這就派人去求解藥。”
令狐薄卻在聽到慎空和尚時,麵色古怪地看一眼何清君,好在她此刻是興奮之極,並未注意到他的神色變化,隻當他也是高興得不知所措了。
“太子勿急,此事交由本王來辦,你在此安心照顧四公主即可。紫毓宮內,本王會加派高手保護,太子也要小心,莫被他們狗急跳牆,再傷了太子。”
晉望之點頭,複又坐下。
令狐薄皺眉道:“那藥王老人與本王有幾分交情,若本王親自跟他開口,想來他應該會給的……隻是去百藥山莊……路途較遠,便是騎一匹千裏良駒,日夜兼程往返一趟沒有兩日多的時間根本不行。”
何清君忙道:“攝政王,宮中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走不開……不如你寫封親筆信,由屬下去百藥山莊去求藥。”
令狐薄看她一眼,垂目不語。
晉望之分別看看兩人,道:“本王倒覺得何護衛說得可行。”
令狐薄也知道眼下這種情況,隻能如此,隻是……時間如此緊迫,便是不睡不眠,都未必來得及,就算她武功高,底子厚,畢竟是女子,三天之內要往返兩千多裏地……他心下實在不忍。
何清君看出他的擔擾,笑了笑道:“這種時期,攝政王何必猶豫,屬下雖是女子,但卻是你的護衛,為主分憂原是應該的,屬下保證一定帶著解藥平安回來。”
令狐薄看看她,突然深吸一口氣,吩咐旁邊的太監,道:“筆墨伺候。”
那太監立即從旁邊的書房取來筆墨紙硯,研好墨,將紙鋪好。
令狐薄走過去,微一沉吟,便刷刷起筆,隻一會兒功夫,便寫好信折好,放進太監奉上的信封,又從腰間解下玉佩,一起遞給何清君,道:“這玉佩,藥王老人識得,你出示此佩,他必會見你。”
何清君將信小心放進袖袋裏,將玉佩放在腰間荷袋,鄭重點頭。
令狐薄又道:“拿著本王的玉佩,去禦馬司挑匹千裏良駒,回來時,讓藥王老人為你重新準備一匹千裏馬。”
何清君疑惑地問:“藥王老人有那麼大方?”
令狐薄道:“這點麵子,他還是給的,了不起再被他雙倍討回。”
何清君聞言放心,都說這藥王老人刁鑽古怪,竟跟他這般投緣?
當下回房包了些幹糧和一套替換的衣服,去禦馬司牽了一匹千裏馬,便急匆匆上路了。
一路上,她隻是在次日近黃昏時,才取了點幹糧兒狼吞虎咽的吃了,途中給馬兒喂了兩次草和水,其餘時間皆在馬背上顛簸,大腿跟都快磨出繭了,全身上下都是風塵仆仆。
她當日醜時出宮,一直在次日臨近午時才到了百藥山莊外,遞上令狐薄的玉佩求見藥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