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薄微一沉吟,搖了搖頭道:“今日在早朝上剛決定了太子與郡主和親的事,夜裏公主便遇刺,此人必是不希望南宛與天晉化幹戈為玉帛,更不希望兩因此結盟……”
晉望之攥拳冷笑:“若本王未猜錯,攝政王,你身邊是混進了別國奸細。”
令狐薄道:“本王慚愧。本王也早有懷疑,隻是此人隱藏極深,應非近幾年的事,恐是此人早在先帝期間,便隱在我南宛,本王竟一時未找著線索。”說著看他一眼,道:“你天晉的宮女或許知道四公主遇刺的詳細經過,本王不主便問話,不如你親自問一問,或許有什麼線索……”
晉望之“嗯”地點頭,招來嚇得魂不附體的兩名天晉婢女,問她們四公主遇刺的經過。
兩名婢女顫抖著斷斷續續說了經過,一名小太監說是奉攝政王之命,來給四公主送一盒胭脂,四公主一聽是攝政王讓人來送的,自然十分歡喜,忙命婢女將那命太監帶進宮內,還親自迎到正廳門口,那名太監手托禮盤呈上那盒胭脂,卻趁四公主拿了胭脂轉身時,用匕首刺了四公主一刀,兩名婢女驚嚇之下,竟是呆了,待反應過來以後,那小太監已經沒了蹤影。
令狐薄與晉望之相視一眼,小太監?
“吳頭領,四公主遇刺前後,可有人進出皇宮?”
吳義弘忙道:“屬下早已層層戒嚴,並在宮牆處派了數隊箭衛拉弓戒備,絕無人影進出,就算他輕功蓋世,也絕不可能逃過弓箭隊的眼睛。”
令狐薄道:“做得好!去將宮內所有太監查一遍……”
“是。”吳義弘轉身便走,卻聽令狐薄道:“等等。”
令狐薄轉向晉望之:“小太監?吳頭領還要查司衣坊的庫房,是否有人領過太監服,還有,查有沒有人丟失過太監服……嗯,宮裏的宮女也要全部查一遍。”
晉望之讚許點頭:“還是攝政王想的周到,女子身形纖細,若扮作小太監倒也極有可能。”說著抬手招兩名婢女過來,詢問可有看清那名太監的長相?
其中一名婢女道:“那小太監長得極為普通,並無特別之處,又低著頭,所以奴婢看得不是很清楚……”
晉望之心下一氣,甩手給了婢女一個耳光,婢女立時摔倒在地,忙爬過來跪倒:“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令狐薄看一眼地上的天晉宮女,揮手示意一旁的婢女將她帶出去,轉頭對晉望之道:“跟一個奴才置什麼氣,那人既是有心刺殺,相貌自是經過一番改扮,不會引人注目……本王想,那人可能是經過易容或者是戴了人皮麵具,倒是身形不好改變……”
晉望之也覺得有理,隻能恨恨地一拳把到旁邊的大紅柱子上。
另一名天晉宮女突然輕呼一聲,跪到在地:“奴婢想起來了,那名小太監的手形長得極好,很是白晰,因為奴婢父親是做玉鐲的,所以奴婢見人會先看手,當時奴婢還想,一個太監的手怎地長得比個女子的手還好看,所以便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