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令狐薄而言,此行目的已經達到,冷冷地道:“馮玉臣,你大錯已釀,本王隻好將你拿下,你可有話說?”
馮老板一聽,堂堂攝政王,連他一介草民的名字都記得,可見對此事的認真,當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不知進了牢房,會有什麼苦頭吃?越想越怕,竟然“嘎嘣”一下昏過去了。
他的徒弟們倒是頗有孝心,紛紛圍上去大喊大叫,全亂了方寸。
令狐薄拿起桌上的茶水,往馮老板臉上一潑,加上他徒弟在他胸口推揉,馮老板輕咳一聲緩過氣來。
白逸揚顯然已經沒心情再看下去了,失魂落魄地出了濟民堂。
何清君望著他跌跌撞撞的背影,心下生出一股莫名快意,她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她要親眼看著他把腸子悔青了悔爛了。
收回目光時正對上令狐薄漆黑的眸子,眸底隱隱浮出怒意,她不解地以目相詢,她又哪裏把這位千歲大老爺得罪了?
“攝政王——”馮老板一蘇醒過來,馬上掙脫徒弟們的手臂,撲跪到令狐薄腳下:“求攝政王饒命,求攝政王饒命……”
令狐薄一腳踢開他,嫌棄地睨他一眼,道:“因你做偽證,害本王義妹淪為南宛笑柄,本王便是不殺你,也要扒你一層皮,總得讓你嚐過刑部的種種刑具……”話未說完,卻見馮老板又嚇昏過去。
令狐薄微訝,這個馮老板真是不經嚇,這一會昏一會醒的,他什麼時候才能把話說完?
何清君笑咪咪地道:“千歲大老爺,你那眼神本就淩厲嚇人,再這般疾色恫嚇,換誰都得嚇暈。”
“……”令狐薄無言睇她,他這是在為她謀利益!
何清君轉頭對馮老板的徒弟們道:“虧你們還是學醫的,掐他人中啊,怎麼,是不是怕師父醒過來再受驚呢?那不如讓攝政王直接斬了他腦袋如何?”
那幾位徒弟立即慌亂地給他掐人中,揉手心,馮老板終於再次幽幽醒來,爬跪到令狐薄腳下哭求。
何清君走到馮老板麵前,笑吟吟地道:“馮老板……”
馮老板轉頭看她。
“攝政五千歲大老爺,我覺得其實馮老板罪不致死……”她停頓了一下,果然見馮老板眼裏絕望減淡,升起生的欲望,兩眼巴巴地望著攝政王。
令狐薄淡淡地道:“你若再昏一次,本王滅你九族!”
馮老板再度嚇得魂不附體,險些暈過去,卻聽何清君在旁邊陰惻惻地道:“九族!”
馮老板“嘎嘣”一下又嚇得活過來,呆傻地望跪著。
“你因一己蠅頭小利,害了本王義妹一生幸福,本王本欲一掌斃了你,但義妹心慈,便饒你不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眼見著馮老板身體又搖搖欲倒,便話峰一轉:“本王見你年歲不小,若刑部的十幾種刑具一一試過,隻怕也活不成了……這樣吧,本王特例,可罰銀抵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