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著養眼。”
何清君還能說什麼,反正他是千歲,他是大老爺,他說東,她便隻能往東,隻要不花她的銀子,她還樂得省錢呢。
回宮後,令狐薄見她麵上略現疲憊之意,便道:“本王手頭上還有幾個折子要批,你且回房去休息會。”
何清君望著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拐彎處,無意識地摸著腰間的笛子,為什麼她對他的照顧體貼,越來越安心享受?
正在發著呆,突然,小順子氣喘籲籲奔過來,一邊擦著汗,一邊將一張紙條塞到她手裏:“何護衛,適才宮外有人遞進這個紙條,說是柳大將軍邀你去大將軍府相聚。”
何清君微感疑惑,接過紙條,確實是柳大哥的筆跡,隻是去大將軍府相聚,她會不會被義嫂給撕碎燉了?想到此處,不禁毫毛立起,但是字條上字跡有些潦草,分明是匆忙所書……
若非出了什麼事,柳大哥的字絕不會如此慌亂,也絕不會貿然邀她入府見麵的,看看紙條上的時間,酉時相見,還有一柱香的時間。
她輕歎一聲,便回房寫了個告假字條,煩請小順子一會轉呈給令狐薄,她則去領了馬兒,快馬加鞭奔向柳大將軍府。
雖然時隔近兩年未見,將軍府的門丁依然認得她,一看見她,就急忙迎上來牽馬,笑道:“姑娘,大將軍在書房等你好一陣子了。”
何清君“嗯”地一聲,匆匆趕向柳清飛書房。
“柳大哥,你找我何事?”她一進門,就急急地問。
柳清飛眉頭攏起,訝然問:“不是你教人留紙條,說酉時來此相見嗎?”
兩人同時一驚,麵麵相覷,果然是有人搗鬼!
何清君正欲說話,卻見柳清飛頭朝書桌重重磕上,她心知不妙,忙衝過去,嘴上卻打著哈哈,道:“柳大哥,這是要對我膜拜到底嗎?”
“呃,柳大哥……我們遭算計……”她手指尚未碰到柳清飛,也渾身一軟,趴到書桌上。
當她醒來時,驚恐看到自己近乎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而她旁邊正躺著同樣幾近裸體的柳清飛!
她尚來不及掩唇驚見,便瞥見床前站著一人,她急忙擁被坐起,此情此景,她唯有苦笑,事已至此,多說無用。她裸露的手臂急切慌亂地向地上的散亂衣衫撈去,好不容易撈到一件長衫,顧不上羞澀,無視那人黑如鍋底的臉色,和因為發怒而微微發顫的喘氣聲,將長衫披上身。
“柳大哥!柳大哥!”
許是柳清飛內力遠不及她,無論如何推搡掐擰,他仍舊雙目緊閉,堅決昏睡。床邊上站著的男人已經近乎瘋狂了。
她趕緊落下床幔,伸手從床下再撈,將能穿上身的都穿上……
正在此刻,又衝進兩人,一位是那位曾經的良人,一位是麵皮已經扭曲的義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