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吧哭吧,以前那個男人是讓你傷透了心,葉茗惠媽媽哭吧。徹底的哭一場,然後我們好好活著。我輕拍著葉茗惠媽媽的背,“葉茗惠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今天換我來說那句話:如果我再哭,那葉茗惠媽媽改多傷心啊。葉茗惠媽媽我來守著你吧。
葉茗惠媽媽哭了好一會兒,但我覺得這麼一點的時間是哭不盡葉茗惠媽媽這十七年的委屈的。
“嗬嗬,阿澈,你會笑話媽媽嗎?”
看著葉茗惠媽媽的笑臉,我笑著搖頭。這個時候無聲勝有聲吧。
“是這樣的,葉茗惠媽媽準備給你看那個人的照片。因為葉茗惠媽媽準備跟你科叔叔在一起了,我們商量好要好好照顧你和科科,所以,葉茗惠媽媽準備把那張照片給你看了以後燒掉。”葉茗惠媽媽說完後暗暗的歎了一口氣。
“照片?!”我幾乎是震驚的叫出聲來。這個家裏有什麼東西是我不知道放哪裏的嗎?甚至大大小小的角落裏麵放著什麼我都知道,怎麼不知道有這樣一張照片的存在?“怎麼可能?除非你天天帶在身上。”
葉茗惠媽媽笑了,像小時候一樣摸摸我的頭,“傻孩子,要是帶身上,別說被你翻出來了,怕是早就被你外婆給拿去尋人了。”
我卻輕而易舉迷失在葉茗惠媽媽的笑容裏。那是釋然的笑容,無比美麗的笑容。任葉茗惠媽媽牽著下樓,走出房子,到無花果樹下站停。葉茗惠媽媽看著無花果樹,笑著。
難怪我從來沒找到過任何和那個男人有關的東西,原來如此。
“都在這下麵。照片,情書,還有一對那個人送的銀質耳環,都在這下麵。被葉茗惠媽媽埋得很深。連你外婆都翻過這裏的泥土都是沒有找出來的。”
葉茗惠媽媽,那個人在你心裏,也是埋得很深吧。我去找來平時葉茗惠媽媽種花的小鐵鍬遞給葉茗惠媽媽,她接過鐵鍬就開始刨土。隻是那個位置……
“葉茗惠媽媽,你確定是這裏嗎?”我想不出阻止她繼續刨下去的理由。看葉茗惠媽媽其實內心很激動的刨著泥土,我的心情……呃……
“嗯。”葉茗惠媽媽確定的回答。
我背在身後的手心除了一層密密的汗。
果然,在葉茗惠媽媽還準備奮力往下刨的時候她手裏的鐵鍬已經碰撞到了硬物。葉茗惠媽媽一邊抬頭疑惑的看我,一邊手沒停下來。然後,她成功的把那個瓶子挖出來了。
這就是母女臍帶冥冥之中的力量是嗎?那個當年我用來裝自己手指的好看的許願星玻璃瓶現在在葉茗惠媽媽手裏麵。變得麵目全非。裏麵是黑黑的東西,很惡心,還有腐化不了的骨頭。
天呐,這就是我的刻意埋藏麼?
葉茗惠媽媽看我糾在一起的神情一副了然的模樣,顯然已經猜透了其中的秘密。她什麼也不講,伸手遞給我,“阿澈,也許你當初說出來就不會發生那件事的。”
我接過瓶子,雙手還是背在身後。葉茗惠媽媽看著我搖了搖頭,終於不在等我的回答。轉頭繼續挖她要找的東西。挖我當年藏東西時不曾發覺的東西。事實證明,在葉茗惠媽媽這裏,那句“長江後浪推前浪”是行不通的。而且,我的各項才能跟葉茗惠媽媽比起來,根本不能相提並論。我的葉茗惠媽媽那樣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