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種優等生的待遇,曾經的我,也經常擁有。那個時候那些老師對我客氣對我好絕對不是因為我是父不詳的原因。這就是小學,初中和高中老師的區別。
至於李曉的日誌,呃……那是個頭疼的事情。
我從未看誰日記的習慣。而我,也沒寫日記的習慣。初中時的語文老師叫我們每天寫日記,我就胡編亂造寫了一個月,然後第二個月換個作業本謄寫一邊第一個月的,語文老師也沒發現。或許發現了。總之,一個月的日記,我周而複始,用了一年。直到換了語文老師。
而李曉寫的日記,那叫什麼日記呢?
“某年某月某日,天氣如何,心情如何。然後正文是:今天我吃了三十三個麵包。有點頭暈。”
這是他洗的第一篇日記,給我看的時候,差點沒把我笑的噎住。他依舊嬉皮笑臉,就這麼寥寥幾個字,遞到我眼前,硬是要我看,然後得意甚至得瑟的笑。
然後,我就說了一句話,他就笑不出來了。
我說,“要是你媽看見你這篇日記肯定會哭。因為他兒子每天能吃三十三個麵包這個都不足為奇,奇的是,每天吃這麼多,身上還不長肉。”
李曉苦惱的看著我,認同的點頭。“難道你都不猜這三十三個麵包是什麼麼?”
通常有些女生有衛生巾稱為“麵包”的習慣。這才是我笑得彩電噎住的原因。三十三,對於李曉來講,能有這個數字的,還敢寫下來在我麵前炫耀的,隻有煙。
我繼續我的白眼。那時,連在旁的洛川都笑的抽了。眼睛眯成一條線。
…………
以後,在我漫長的高中生涯裏麵。這個單純的孩子,是不會再出現了吧。
臉上有什麼在浮動,癢酥酥的。我睜開眼睛,一瞬間是模糊一片的。然後,就看見洛川的臉清晰的印在黑黑的窗上,輕擰眉的看著我。手裏,拿著紙巾。
“你總是那樣逞強。”
陳述句。
接過紙巾,小動作的擦著眼角未幹的眼淚。
“嗬嗬……就算逞強是裝出來的,但是,裝與不裝,是自己的選擇。如果逞強不會讓自己不開心,那不失為一種好方法。”洛川你呢?你這樣的年級,那青眉,不是一樣經常擰在一起?我坐直身體,轉頭看洛川。
“能不能笑就笑,不要這樣笑出聲?隻讓我聽到了淒涼兩個字。”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