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義來了興趣,“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些什麼?”
“不,我希望你們能盡快破案,這些渣滓,一旦出了事,你才知道他們有多臭。我恨這些當官的,所以,今天 算我請你們,你們破了案,就等於出了咱老百姓的氣。”排檔老板說到這裏,外間傳來了他的妻子吼叫聲,“ 喂,你在裏麵幹什麼呢?還不快出來洗碗。”
排檔老板忙不迭地走了出去。
小馬幽幽地歎了口氣,“沒想到結婚後的日子這麼難捱,以後我還是不要結婚的好。”
白克明低著頭,思索著什麼,他忽然抬起頭來向陳光義說道:“陳隊,這裏和鐵山麵對麵,那些人模狗樣的幹 部帶女孩進去,可以說是赤裸裸的腐敗,難怪老百姓有意見呢。”
“別說這個了,再說你就是活脫脫一個憤青,這樣吧,今天到此結束,你們都回去吧,”陳光義沒有了喝酒的 興致,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他打了部的,直奔局裏而去。
唐麗嫣還在辦公室,看到陳光義進來,她看了看他的臉,皺了皺眉,輕聲說道:“想喝酒,晚上回家喝點。你 看這卷宗,上午鐵山的事,讓我聯想到昨天汀棠那邊發生的事,我讓汀棠分局送來的。”
陳光義速度極快地把卷宗看完了,整個人不由得呆在了那裏。“和鐵山賓館那個受害女子幾乎一樣。”
“是的,汀棠分局的同誌說,昨天那女孩被送到醫院後,院方進行了救治,白茹,也就是劉仲德的妻子也參加 了。我想讓你去找一找白茹,聽她談談,”唐麗嫣的眉頭緊鎖,那張俏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劉仲德的妻子?劉仲德?兩起與嘴唇有關的案子,讓他兩口子都遇上了,這真是怪了,”陳光義接過卷宗, 說了聲唐局長忙,就起身離開了。
他走到門邊,回頭看了一眼,唐麗嫣已經站在臨街的窗戶邊,她似乎在想著什麼,陳光義隻能看到唐麗嫣的側 麵,唐麗嫣的嘴唇咬著,定定地。
一、噬唇
劉仲德出事的時候,他的妻子白茹還躺在床上。她覺得累,非常得累。本來,她昨晚上了夜班後,被那件事嚇 得要死,準備一回來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告訴丈夫劉仲德,但是,等到她處理完病人的創麵後,她隻覺得 筋疲力盡,再也沒有了傾訴的欲望。
事情還得從昨天傍晚說起。
當班的五官科診室裏的白茹六點鍾接班後,科室就再沒有一名患者。
金秋十月,正是天地一片金黃。些許的微風,夾雜著絲絲淒涼之意,提醒著人們季節。
此時,夕陽將墜欲墜,一抹殘紅透過玻璃窗,斜射進科室裏,整個屋子都變得暖洋洋的。
白茹站起身來,慢慢踱步到了西向的窗戶。從那裏,可以清楚地看到這座城市的汀棠公園。
傍晚時分,會有一對對情侶沿著人工湖散步。她喜歡看這一些,每每看到這些的時候,白茹就會想到丈夫劉仲 德追求自己的一點一滴。
丈夫是什麼 時候和自己疏遠了呢?又是什麼原因冷落了自己呢?他在外麵有了情人,這一點,白茹很清楚。
她吵過,鬧過,查過他的手機短信。現在呢,她不想再吵了,也不想說什麼。
自己不能生育,她和劉仲德至今還是過著二人世界,二人的世界,要麼就是親密無間,好得如同一人;要麼就 是不穩定,三個點才能固定一個麵呀。她和劉仲德之間,還缺少孩子這個點。
好在劉仲德還沒有向她提出離婚。
夕陽下,一對青年的情侶正在擁吻。他們的身旁,不時有行人走過,可是他們已完全陶醉了,什麼也不管不顧 了。行人倒顯得尷尬,避開了,逃了似地向著另一條路走去。
白茹注視著幾十米之遙的公園,臉上熱辣辣的,她想避過臉去,可是眼睛不同意,還是在看。這個吻真夠長的 ,足足有十分鍾了吧?就在白茹聽到門口的腳步聲,準備收回視線時,她突然聽到了一聲慘呼,那對情侶出現 了新的情況。
女孩用手捂住了嘴巴,而那個男孩,則忽然朝地下啐了一口,然後抬起頭,哈哈狂笑起來。
白茹看著那邊的地麵,地上有東西,可是是什麼,她看不清。
那抹落日的餘暉,似乎猝不及防的變故,嚇得躲了起來。
十分鍾後,白茹知道了那女孩為什麼慘叫了。她被吻自己的那個男孩咬去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