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玨與李如凝悄悄對視一眼，這會兒子終於弄明白了，這貴妃娘娘分明是與莫芊芊不和，剛才隻不過是做戲，很簡單，目的就是給她們一個下馬威，讓她們明白誰大誰小。這沒什麼大不了，隻要流蘇一朝得皇寵，那就是可怕的主，她們終歸是臣的女，越不過天去，依附於得寵妃子本來是就需要做的，搬倒莫芊芊才是最大的目的。
“娘娘說的是，傲王妃的確是個囂張跋扈的人，昔日在儲秀宮同為秀女時，她對我們便多有欺淩，玨姐姐更是因她而神智不清了好一段日子。”李如凝說。
“哦？這個本宮雖有所耳聞，卻不詳盡，具體到底是怎麼回事？”流蘇的確不知具體情況如何，她隻知道肖玨帶人去收拾莫芊芊，結果莫名其妙的，隨她去的秀女都死了，而她本人居然瘋了。這件事情最後被宗人府封鎖了消息，不了了之。
這件事情自然是齊傲暗中運作的，一切都朝了對莫芊芊有利的方向處理的。
“這，臣女不知該說不該說……”肖玨故意麵露為難之色。
“但說無妨。”流蘇說。
“是。”肖玨點了點頭，“莫芊芊根本不是凡胎，而是妖孽轉世。想必娘娘最近也聽說了上京城裏流傳的妖星臨世一說，這妖星就是莫芊芊。”
“話不可亂說。”流蘇故意沉臉，其實心裏喜不自禁，拿身份壓不倒莫芊芊，如果妖星一說坐實了，神人也沒辦法救她。
“貴妃娘娘，臣女決計不敢亂說，那日在儲秀宮，莫芊芊渾身散發紅光，雙眸赤紅，妖力大發，將臣女和一眾秀女震得四散飛揚，除了鎮北將軍的兩個女兒武婷和武瑾，其他秀女皆因此殞命，而臣女幸留一命，但被那日的異象所懾，神智不清了好一段日子。”肖玨說。
“果真如此？”流蘇亦震驚，她從未想過莫芊芊真的會是妖類。
“果真如此，臣女不敢欺瞞娘娘。”
“……”流蘇皺眉凝思。
“娘娘，此事假不了，臣女幾經輾轉找到了當年為楚雲兒接生的產婆，她親眼目睹莫芊芊出生時的種種怪異現象。”李如凝補充道。
“如此說來，本宮倒也想到了一件比較奇異的事兒，記得莫芊芊十歲那年，上山采藥時不慎跌落萬丈懸崖，全村人都認為必死無疑了，可三天後她竟然安然無恙地回到了家中。”流蘇說。
“她定是有妖力相助。”肖玨說。
“就算如此，又如何確定她就是妖星呢？”流蘇問。
“此事已經由道門中人證明確實無疑，不瞞娘娘，我爹有幸請到了道中至尊紫衣道人的師弟，道機先生，此人長年在南海孤島上修行，道行高深，法力無邊，此次來京就是為除妖星而來。聽他說，莫芊芊就是十七年前降臨人間的妖星，前段時日道門大弟子玄真子來京也是為此事，但受到了傲王千歲的威脅，無奈返回了終南山。”肖玨說。
“本宮有些不明白，齊傲再有威名也不過是個俗世的王爺，道門為何如此懼害他，難道他有能力與整個道門相抗衡嗎？”流蘇問。
“這個問題，我爹也問過道機先生，但他不願多說，隻說天機不可泄露。”肖玨說。
“……”流蘇若有所思。
“還有一件事相當蹊蹺，皇後娘娘突染天花這事相當詭異，試想皇後娘娘深居淺出，很少出席什麼公眾場合見什麼人，怎麼會突然染上這種病？而就在鳳儀宮因天花一事被封閉的那些天裏，據我們的探子回報，莫芊芊與傲王千歲都不在府中，而他們一回府皇上就昭告天下，皇後娘娘嬪天了，這時間也太巧合了。再結合皇上對齊傲夫婦一再忍讓一事，可推斷皇上定是也知道了莫芊芊就是妖星身份，因顧忌萬民，所以暫時采取的緩兵之計，而皇後娘娘也是被莫芊芊所害。任誰都看得出，那日在國誕宮宴上，莫芊芊與皇後娘娘語言舉止怪異，並不像多麼親熱，其中定有因由。
另外，齊傲與皇上之間的仇怨天下皆知，若說他無反心任誰也不信，他定是想借助莫芊芊這個妖孽的力量來奪天下，所以才娶了她。不然為何當初在軍營裏厭棄她到不惜扔出營外，而今卻又寵愛得不得了了呢？”
李如凝分析得言之鑿鑿。肖玨在一旁不住地點頭。
“……”流蘇的眉頭皺得更緊，她在思索到底是信還是不信，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一直就認為莫芊芊是突然發現齊傲的好，所以使手段奪得了齊傲，卻從沒想過事情還這般複雜，其實她對莫芊芊完全是妒忌與不服輸的心理，又加上齊傲的事情，所以厭恨至極，怎麼都無法將莫芊芊與妖孽聯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