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沒有說話,但心裏卻很舒坦,那日之事,齊茂和張衡都說她不該招惹莫芊芊和齊傲,她心裏一直鬱結著呢,這下終於聽到了順自己意的話,心裏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肖玨和李如凝自小在貴婦圈裏長大,女人的心思最能揣摩了,看著流蘇欲笑不笑的表情,就知道這個馬屁拍對了,不禁相視一笑,事情有門兒!
“就是,這莫芊芊就是個不知廉恥的下賤坯子,臣女聽說她之前為了攀龍附鳳,去傲王千歲的軍營裏跳脫衣豔舞,結果被傲王給扔了出來,想來傲王應該是不喜歡她的,隻是想不到她竟是皇上的義侄女,還與傲王有指腹為婚的婚約,如此看來,傲王娶她定是另有圖謀,並不是心喜歡她。”肖玨添油加醋地說,齊傲是她看上的人,幾次三番地試探接近都沒有得到他的好臉色,甚至那次在宮宴上碰了他一下,他竟當眾摔了琉璃杯,讓她顏麵盡失。莫芊芊一介小小村姑,何德何能,可以讓齊傲對她如此寵愛。
“是呢,我還聽說,她為了進宮做秀女,以期有朝一日被皇上看中,竟然拋棄了自小訂了親的未婚夫,真是無情!”李如凝附和著,反正把之前莫芊芊為流蘇背負的流言都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流蘇心裏一驚,猛地跳了兩下。想不到莫芊芊替她背負了這些流言。不過她是不會感激莫芊芊的,人總應該有得就有失不是嗎?莫芊芊若不是處心積慮搶到那麼多榮華富貴,又須背負這些流言。
“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居然跑到本宮這裏來嚼舌頭!你們可知你們口中不知廉恥的下賤女子莫芊芊與本宮是什麼關係嗎?”流蘇故意裝得十分慍怒。
肖玨和李如凝大驚失色,趕緊起身跪伏於地:“貴妃娘娘息怒。”
本以為拍馬屁拍得貴妃娘娘很舒服,怎承想拍到了馬蹄子上。剛剛觀貴妃娘娘臉色還十分愜意,怎麼傾刻間就翻臉了?封妃大典之上,見她似對莫芊芊不善,於是猜忖二人定有過節,所以才來拉攏她一同對付莫芊芊,還真從未了解過這個新晉的貴妃娘娘到底是何出身,與莫芊芊有何關係。隻以為她是皇上秘密搜羅來的美人而已。
“哼,本宮與莫芊芊自幼一同長大,情同姐妹。”流蘇表麵的怒意並未消,看著跪伏在地的二人,嘴角邪肆地上揚了一個弧度。她早已看得明白,這二人定是與莫芊芊有過節,今日來是想拉攏她一起對付莫芊芊,她也樂得合作,多了這兩個人總比她一個人孤立無援的好。不過,合作可以,這兩個人要為她所用,而不是她被二人牽著鼻子走。
肖玨和李如凝都是聰明人,一聽這話立刻想明白了流蘇的出身來曆。秀女之間早就流傳著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莫芊芊有一個自幼一起長大的姐妹,亦是生得傾國傾城,同時被選為秀女一起進京,但在進京途中被不明來曆的一夥歹人給劫了去,而莫芊芊的未婚夫正是此女的親生哥哥。
想不到這個秀女被歹人劫了去竟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竟然還被皇上封為貴妃。
肖玨和李如凝嚇得哆哆嗦嗦,趴在地上結結巴巴:“貴妃娘娘恕罪,我二人決沒有冒犯娘娘的意思,這些流言早在宮內流傳,並不是我二人憑空捏造的,還請娘娘明察。”
“唉,這教本宮怎麼辦呢?”流蘇歎了口氣,裝出一副無奈的模樣,“本宮也知道芊芊名聲不好,可不管怎樣她都是本宮一起長大的姐妹,而且還差一點成了本宮的女嫂子,她不懂事本宮也不能說她不好。”
“是是是,娘娘寬厚仁慈,重情重義,我們佩服膜拜。”肖玨和李如凝有點摸不著頭腦,這貴妃娘娘到底是啥意思?
“起來吧,本宮念你二人年紀小,又是初犯,就不怪罪了。”流蘇邪媚一笑。
“謝娘娘,謝娘娘。”肖玨和李如凝如蒙大赦,連連叩頭謝恩,站起身後提心吊膽地站在原地。
“坐吧。”流蘇語氣高傲如風。
“臣女不敢,在娘娘麵前哪有坐的份兒,站著就好。”肖玨說。
“是是是,臣女不敢。”李如凝趕緊附和。
“兩位千金不必害怕,本宮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剛剛也是一時之氣,坐吧。”
“是,恭敬不如從命。”肖玨和李如凝依言坐下,這次隻將一個屁股邊搭在椅子上,腰身一直都緊繃著,比剛來時謹慎了不少。
沉默了一會兒,流蘇微微一笑:“本宮這個姐姐啊,大本宮一歲,自小就想過上富貴生活,雖與本宮的哥哥訂了親,可從來不安於本份,總想著有朝一日能攀龍附鳳,去熊泰軍營獻舞不成,又去傲王千歲的軍營獻舞,家裏人勸過她很多次她就是不聽。後來被選為秀女,她終於如願以償進了宮,夢想著有一朝一日被皇上封妃納美,誰也沒想到她居然是皇上的義侄女,又歪打正著地嫁給了傲王千歲。如今她終得富貴,也算是如願以償了,隻是她竟然還是那麼不懂事,狂傲放蕩,藐視皇權,和傲王一樣不把皇上放在眼裏。封妃大典上出言教訓,不過是想讓她懂禮,誰知她與傲王竟如此強橫,皇上念及叔侄關係一讓再讓,他們居然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