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喝一點。”童曼捂著嘴巴,看著我動情的笑。
“祝你越來越漂亮。”我不善言辭,話剛出口就覺得自己膚淺不已。
“恩。也祝你的身體快點康複。”沒想到的是童曼很開心的接受了我笨拙的恭維。夾一口菜遞到我的碗中她又謙遜的道,“我手藝不好,將就著吃。”
我抿著嘴,忘情的否定她的自我評價:“胡說,這些菜比館子裏的好吃多了。”
“是麼?”
“恩,比大酒店裏做的還要好吃哩。”
“如果你喜歡,我以後天天做給你吃。”
我一下就愣住了,天天做給我吃?我的臉色僵硬得嘴巴好像都動不了了,我傻嗬嗬的衝著對麵的女孩笑,接著渾渾噩噩的站起來,夜闌人靜,吃了一小半的蛋糕像一顆無憂無慮的寶石在一旁閃著奶油特有的柔光,滿屋酒菜的熏香簇擁著我不知所措的坐到了童曼的身邊。
她害羞的看著我怪異的舉動,握住她的手我急切的問:“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童曼低下頭去偷笑。
“上次你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
“什麼話?”
“就是以後不要見麵了什麼的……”
“你還記著。”
“恩,為什麼?”
“哎呀,坐過去啦。”
童曼不正麵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嘟嘟囔囔的搪塞。
被她趕到對麵之後我重新坐下來,從兜裏摸出一支煙,無聲的吹出一口氣,望著她的臉,我不說話。
“生氣了?”
“恩。”我彈了彈煙灰,“誰叫你不回答我的問題。”
“哼,還蹬鼻子上臉了。”
“你妹妹呢,你們是雙胞胎,今天過生日應該聚一聚。”
“她不在這裏。”
“哦。”
“不說這個,我們喝酒吧。”
碰完杯子,童曼將一杯青啤一飲而盡,我看見她臉色不對:“你也少喝一點。”
但是她自顧自的痛快的給自己斟得滿滿的:“我又不是你,你剛出院要少喝,我沒事。”
就在這個時候,門咚咚直響,童曼臉色豁然變得蒼白。
“怎麼了?”
“別開門。”她囁喏著嘴唇,身子顫顫巍巍的抖動。
我還以為今天她生日,有朋友為她慶賀來了,但是外麵響起來一個男人粗魯的嗓音:
“jian人,開門啊。”
我胃中的酒氣騰騰上湧,一個箭步衝上前就要教訓外麵那個嘴巴不幹淨的家夥。
“站住!”童曼本能般的衝在我前麵,一把拉住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她謹慎的搖搖頭,“你那麼衝動做什麼?”
“他是誰?”
“jian人,開門!”重重的拳頭捶打在木質門板上發出響雷般的聲音,外麵男子陰陽怪氣的道,“今天,你們兩姐妹的生日是吧,再不把‘玉蜻蜓’交出來,明年今天,就是你們的祭日。”
“於岩風,你不要bi人太甚。”童曼抓著我的手,主動的攔在我身前,我看著她的後腦勺,可以想見她因為屈辱和憤懣說這句話咬牙切齒的樣子,“你自己答應給我兩個月的期限,現在時間沒到,你要bi死我嗎?”
“想死,哪那麼痛快!不交出玉蜻蜓我要你們生不如死。”
“讓開。”我執意要教訓外麵那個出言不遜的家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童曼從眼中努力擠出那種哀求的神色,咬著嘴唇撥浪鼓一般的衝我搖頭:“不要,不要。”
外麵男子罵罵咧咧的又喊了幾句,末尾,惡狠狠道:“不想死,就給我抓緊時間把你妹妹找回來,jian人!”隨後,似乎就離去了。
童曼一下子跌進我的懷中,哀慟的哭泣。
“讓你笑話了。”
“童曼,你到底出什麼事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好嗎?”
“哎。”我歎一口氣,我是真的為她擔心。
過了好一會兒,我無聲的抽煙、她默默的喝酒。
“我們出去走走吧。”童曼望著滿桌子菜,一副索然無味的神色。接著站起來,就要出門。
“去哪?”
“去天河廣場上走一走。”